楚墨笑笑的說道:“這些叔叔阿姨是在大少爺的勸說下,自願留在這裏幫忙的。”
原來,這些家長在得知治療中心被燒燬後,便瘋了似的要找謝柔算賬,畢竟謝柔身爲治療中心的院長,卻沒有盡到保護好他們孩子的責任,不找她找誰?
但厲景琛卻親自出面說服了這些家長,讓他們一起投身到了重建治療中心的隊伍中。
如今可謂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切都有了圓滿的結果。
楚墨在瞥了眼謝柔後,對陸晚晚嘀咕道:“如果不是大少爺爲謝院長隱瞞行蹤的話,她怕是早就被這些家長生吞活剝了。”
就在這時,謝柔意味不明的問:“厲景琛呢?”
“大少爺說他一下班就過來看大家,再跟大家喫頓團圓飯。”楚墨說着,看了眼腕錶:“6點半了,大少爺應該快來了。”
本以爲是散夥飯,沒想到卻是團圓飯,還把她們的家人都給叫來了,衆人對厲景琛的好感又上了一個臺階。
這時,一名女老師擦乾眼淚,笑着說道:“我要去做飯!你們誰跟我一起?”
“我我我!我要燒最好喫的菜,好好招待厲總!”
“我也!”
“姐妹們,衝鴨!”
陸晚晚見她們熱情高漲,不由心生感動,是厲景琛爲這座本該死寂的治療中心注入了新的生機,讓大家又活回了原來的樣子。
*
晚7點半。
厲景琛來到治療中心時,這裏已是張燈結綵,飯香撲鼻,再加上從房子裏傳出的歡聲笑語,郝然一副喜氣洋洋猶如過年的景象。
這讓許久沒有體會過家庭溫暖的他,微微垂下眼眸,如果他的生母還在世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就在這時,面前緊閉的那扇房門被人打開,露出陸晚晚的身影來。
見他站在外面,也不知道多久了,陸晚晚不禁奇怪的問道:“你來了怎麼也不敲門呀?”
厲景琛有些低啞的說道:“厲太太,大家還滿意這裏的一切嗎?”
“簡直不能更滿意了,大家還搶着下廚,就爲了答謝你呢,快進來吧!”
陸晚晚說着,轉身走了幾步,卻沒聽到他跟上來的聲音,不由回頭看去。
見他還站在門口,神情有點寂寥,陸晚晚乾脆走過去牽住他的手,輕聲催促道:“快進來呀。”
厲景琛被她拉着走,先是輕怔了下,再是激動的回握住了她的小手。
這還是這一個月以來,她第一次主動親近他。
“厲太太,你是不是已經原諒我了?”
聞言,陸晚晚頓了下,道:“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我不想跟你談那些不開心的事,先欠着吧。”
厲景琛不由苦笑一聲,他實在是想的太簡單了,陸氏公司和陸薇薇的賬,她都還沒跟他算呢。
……
開席後,只見衆人都搶着給厲景琛敬酒:“厲總,千言萬語,都在酒裏,我幹了,您隨意。”
厲景琛聞言,皆來者不拒的一飲而盡。
楚墨見狀,下意識的替他解圍:“行了,大家先喫點菜吧,不然很容易就會醉的。”
楚墨只好同情的對厲景琛說道:“大少爺,盛情難卻,您多保重哈。”
厲景琛擡擡手,表示沒關係。
而這,也是謝柔第一次拿正眼看厲景琛:“你爲我們做這麼多事,是想證明你財大氣粗,還是想證明你樂於助人?”
聞言,衆人微微一愣,謝柔這話問的,怎麼跟在故意找茬似的?
厲景琛放下酒杯,淡聲道:“我只是想證明,你的看法不一定都是對的。”
謝柔眯了眯眼:“哦?我什麼看法?”
厲景琛懶得戳破:“您自己心裏清楚。”
不就是怕他圖謀不軌嗎?就因爲當初爺爺用一紙合約將晚晚綁在了他的身邊,謝柔便凡事都把他往壞了想!
謝柔接着試探道:“那以後這治療中心是歸我管,還是你管?”
厲景琛揚起鋒利的眉眼,與她對視:“您能管的,當然您管,您不能管的,由我來管。”
在場的衆人都被他這句話震撼到了,如果說謝柔是治療中心的經營者,那麼厲景琛便是治療中心的守護神,看以後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
與此同時,厲家。
“嘔。”白卿落喫着喫着,忽然捂住了嘴,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小跑而去。
見狀,莊靜對身後新來的女傭說了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夫人。”
等女傭來到洗手間門口時,只聽裏面傳來了一陣乾嘔聲。
片刻後,白卿落纔開門走了出來。
女傭忙問:“白小姐,您沒事吧?”
聞言,白卿落俏臉一沉:“你叫我什麼?”
“白小姐……啊!!”
被扇了一耳光的女傭,委屈的看着白卿落,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打人。
白卿落陰惻惻道:“重新叫一次。”
“白、白小姐……啊!!”
再又甩了女傭一巴掌後,白卿落一字一頓道:“叫我少奶奶。”
女傭下意識道:“可是您和二少爺還沒結婚……”
“你說什麼?”白卿落一把抓住女傭的頭髮,將她的臉扯到自己跟前,冷笑道:“你是在頂撞我嗎?”
女傭不禁疼得哭了起來。
這時,厲項臣走過來道:“夠了,她是新來的,還不懂規矩,你何必這樣對她?”
“正因爲她是新來的,所以才更要調教!”白卿落說着,朝他看去:“親愛的,不如由你來告訴她,是應該叫我少奶奶,還是叫我白小姐吧?”
厲項臣沉了沉眸後,對被整治的慘兮兮的女傭道:“叫少奶奶。”
女傭忙不迭的哭求道:“少奶奶!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下次你再叫錯,我就把這三個字刻在你的臉上,讓你每次照鏡子都能看見,這樣你就不會再忘記了。”語畢,白卿落將女傭甩在了地上。
女傭摔疼了也不敢多話,趕緊站起來離開了。
對此,厲項臣面無表情道:“你越來越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