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在褪去潛水服時,忽然聽到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
她低頭一看,發現原來是一個貝殼,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進她口袋的。
她隨手撿起來一看,見是心形的,顏色還很漂亮,便決定把它收藏起來,當做這趟旅程的回憶。
*
翌日傍晚。
當陸晚晚睡了個午覺醒過來時,只聽外面不斷有腳步聲傳來。
她不禁穿上拖鞋來到門口一看,發現原來是遊輪靠岸了,大家都在排隊上岸呢。
這時,一雙手臂從身後將她虛虛的環住:“厲太太,收拾一下,我們也該走了。”
陸晚晚不禁感嘆道:“時間過的可真快。”
厲景琛看着她的側臉:“捨不得了?”
“嗯。”這趟旅程雖然驚心動魄了些,但也讓她卸下了這些日子以來的心事和疲憊。
厲景琛見她恢復了精氣神,不禁滿意道:“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來,嗯?”
“好啊!”陸晚晚爽快應下。
一行人上岸後,陸晚晚揮別了林煙和方彤,緊接着朝厲景琛看去。
只見厲景琛、葉斐、魏玉三人鼎足而立,而詩晴則垂着腦袋跟在魏玉身後,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景琛,這次談成了幾個億的合同啊?”
面對葉斐好奇的詢問,厲景琛淡淡道:“估摸二十個億吧,你呢?”
葉斐“草”了一聲後,悲憤道:“你知道那些外國人多難搞嗎?我給他們推銷珠寶,他們不是嫌款式老舊,就是嫌成色不好,我去他們的,沒帶那麼多現金就直說!”
“行了,別埋怨了,人家開夜總會的都沒說什麼呢。”厲景琛說着,朝魏玉看去。
葉斐一怔過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還能推銷珠寶,魏玉能推銷什麼?“魏公館”的那些小姐嗎?可也沒見他帶在身邊啊!
聞言,魏玉嘴角一抽,道:“我是比不過你們兩個實業家,不過我已經把‘魏公館’的地址給他們了,他們在S市期間,指定會去我那消費,到時候我再狠賺一筆,不就行了?”
葉斐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誒,那我們可以考慮合作啊,你讓‘魏公館’的小姐帶他們來我們店買珠寶不就行了?”
厲景琛在一旁提醒道:“你的珠寶店不是需要身份認證才能進去嗎?”
葉斐爲了生意是連原則都不要了:“哎呀!特殊時期,管不了那麼多了,來來來魏兄,到我車上去細說。”
眼看着魏玉就這麼被葉斐拐走了,被落下的詩晴臉色一黯後,望向厲景琛道:“厲總,我還是衷心期盼着您能來我們大學演講。”
厲景琛只說了聲:“再看吧。”
聞言,詩晴更難受了,原本厲景琛都要答應了,是不是就因爲她說了一句“林煙是那種女人”,就得罪他了?
可是她難道說的不對嗎?林煙不靠知識,不靠雙手勤勞致富,而是通過出賣美色和肉體來斂財,這跟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見她一臉迷惘,厲景琛隨口說道:“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特別是像魏玉這種遊走於灰色地帶的人,你想要一直待在他身邊,除了知識外,還有很多要學。”
詩晴望着厲景琛的背影,無聲的問了句“是麼“?
另一邊,陸晚晚雙手負在身後,衝朝她走來的厲景琛笑了下:“談完了?”
厲景琛也露出一個淡笑:“嗯,上車吧。”
這兩天,司機一直等在這,眼見他們出現,立刻爲他們打開車門,恭迎他們上車。
另一邊,眼見寧馨一直用手扒着車窗,癡癡的望着厲景琛的方向,寧柏揉了揉眉心後,對司機說了聲:“老金,開車。”
“是,少爺。”
隨着老金一踩油門,保時捷飛速衝了出去,寧馨的頭髮瞬間被狂風吹得亂七八糟。
她一邊“呸呸呸”的把不小心喫進嘴裏的頭髮吐出來,一邊把車窗升起來。
隨即,她瞪向寧柏道:“哥,你開車之前怎麼也不先告訴我一聲?”
寧柏卻抱着雙臂,閉上眼睛,不言不語。
寧馨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哥,你怎麼了?你別不理我呀……”
許久,寧柏才把眼睛睜開,見她屁股歪一邊,坐沒坐相,更氣了:“你好歹也是名門之後,能不能自愛一點?給我坐好!”
“哦。”寧馨只好端正坐好,但沒過一會兒便又原形畢露:“哥,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厲大哥談生意呀?”
“……”
*
厲家。
厲景琛和陸晚晚快要走進家門時,一個女人忽然抱着一大堆東西從後面擠上來,道:“麻煩讓讓!”
厲景琛見她毛手毛腳的撞到了陸晚晚,不由冷喝一聲:“滾。”
聞言,女人這才分神朝他們看來,見自己居然冒犯了厲景琛夫婦,不由身體一顫,連連道歉:“對、對不起,厲大少!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白卿落動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敏姐,怎麼了?”
敏姐連忙來到白卿落身側,小聲道:“我不小心捱了大少奶奶一下,厲大少就要我滾。”
白卿落挑挑秀眉,轉而對厲景琛道:“厲大哥,你未免也太霸道了,這是我的營養師,是媽請來照顧我和寶寶的,你讓她滾了,你來照顧我嗎?”
這宛如調情的話,落在厲景琛耳中,卻叫他眉庭一凜:“你說她是你的營養師?”
白卿落點點頭,道:“對啊,你和你太太出門遊玩的這兩天,我和媽一起物色的,今天敏姐陪我去做了孕檢,還給我搭配了很多營養品,她很盡責,我很喜歡她。”
“我可以給你請個更專業的。”厲景琛不想把這樣的人留在厲家,萬一傷到晚晚怎麼辦?
白卿落心念一動,有一瞬間還以爲他是爲了她好,直到她看清他眼中的冷漠,頓時認清了現實:“那我可不敢要,萬一照顧着照顧着,我的孩子又沒了,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