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氣得又坐回原位,面無表情的聽着林煙接下來還會發表什麼“高見”。
白卿落也被林煙氣得直磨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能把玩小白臉,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理直氣壯的。”
林煙微微垂眸,玩着新做的美甲,道:“沒辦法,我就算再怎麼浪,魏玉還是愛我愛得要死要活的,爲此我也很苦惱呢。”
白卿落憋了一肚子火,真想撕爛林煙這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可惡嘴臉!
要知道她這六年來,爲了在厲元忠面前挽回形象,愣是當了六年的“單親媽媽”,有時就算寂寞了,也只能憋着或者借酒消愁,但天知道,她多想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也因此,她越發的嫉恨起林煙來,因爲她活成了自己背地裏渴望的樣子,灑脫,無謂,關鍵還有一個魏玉在等着她回頭!
就在這時,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並肩從小學門口走了出來。
在看到林煙和白卿落後,兩個孩子分別喊道——
“老媽!”
“媽。”
比起魏念元氣十足的小細嗓,厲修齊明顯含蓄多了。
見狀,林煙懶得再理會白卿落,蹲下身接住朝自己小跑過來的寶貝女兒,道:“值日做完了?”
魏念掰着小手指,積極的數道:“嗯!我擦了黑板,掃了地,還把窗簾摘下來送去洗衣間了。”
“念念真勤快!”林煙摸了摸魏唸的小手,見有一點粗糙,不禁心疼道:“班裏沒男生了嗎?需要你幹這麼多活?”
厲修齊在聽到這句話後,小聲解釋道:“林阿姨,對不起,念念是爲了照顧我,才幫我掃地的。”
聞言,林煙還沒說什麼,白卿落就瞪了魏念一眼,這毛孩子就跟她媽一樣,這麼小就會討好男人了!
魏念在注意到白卿落的眼神後,立刻向林煙告狀:“老媽,她瞪我!”
林煙當即面色不善的朝白卿落看去。
白卿落被逮個正着,乾脆說道:“林煙,我警告你,我家修齊只想好好學習,你讓你女兒離他遠點,別沒事就跟他獻殷勤!”
萬一修齊新學期成績下來了,她該拿什麼去跟老爺子交代?
林煙冷笑一聲,道:“你還是管好你的兒子,讓他別總是當我們念念的跟屁蟲吧!再說我們念念新學期會有新的玩伴,自然會遠離你兒子,對吧念念?”
新的玩伴?
厲修齊眼皮一跳,有些緊張的問:“林阿姨說的是傅懷安嗎?”
林煙抽空瞥了他一眼,奇怪道:“對啊,你認識他?”
聞言,厲修齊小臉一白,一時忘了回話。
那個被念念拉着手家長裏短的男孩,居然要來一班讀書?!
魏念則趁機解釋道:“媽咪,是這樣的,今天安安來我們學校報考啦,我就趁機介紹他和修齊認識了。”
林煙高興道:“真的?安安來報考了?”
魏念“嗯!”了一聲。
白卿落一聽到“傅”這個姓,心頭一跳,忍不住作聲:“傅…懷安是誰?”
白卿落牙關輕顫,緣分?孽緣才差不多吧!
下一秒,林煙和她拉近距離,一字一頓道:“安安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當年是怎麼輸給晚晚愛情的,你的兒子也即將怎麼輸給安安學習。”
即便晚晚對此還不知情,但只要想想,都讓林煙覺得痛快!
白卿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心緒翻涌。
“媽?”厲修齊對她的反應感到費解。
白卿落有些遲鈍的朝他看來,緊接着,他就被白卿落粗魯的拎進了車裏,還被關上車門,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媽!”厲修齊不安的拍了兩下車窗,但白卿落卻已然背對着他,和林煙說些什麼。
車外,白卿落正緊聲問:“林煙,你給我說清楚了,傅懷安真的報考了這間學校?”
林煙揚了揚眉:“不錯,你怕了?”
白卿落深吸口氣,極力鎮定:“我家修齊最不怕的就是和人比成績了!正好,你替我轉告陸晚晚,
當年我是怎麼讓厲家選擇我的,如今我還能讓厲家怎麼看重修齊,她陸晚晚和她的兒子,註定是被遺棄的命運!”
聞言,林煙猛地揚起手,扇了她一耳光!
白卿落捂着被扇歪的臉,又驚又氣的看向她:“你!”
林煙打的手疼,便放到紅脣邊呼了呼後,才道:“我打你,是因爲你六年前明明佔盡晚晚便宜,卻還不知感恩,我替晚晚教訓教訓你。”
白卿落在人前丟了臉,氣得都快瘋了:“林煙,你這個娼婦!真以爲我不敢還手是不是?”
正當她要以牙還牙的時候,卻被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給攔住了!
白卿落下意識的朝對方看去:“魏玉?你一直在車裏?那你剛纔應該看到了,是你老婆先動手打我的!”
“我看見了。”魏玉看了林煙一眼,沉聲道:“以後別當着女兒的面動手打人,你是想教壞她嗎?”
林煙“嘖”了聲,抱起魏念先上車了,把爛攤子扔給魏玉收拾。
“林煙,你給我出來!”白卿落手腕被魏玉捏着,便用力踢了法拉利一下!
魏玉心疼老婆,同樣心疼新買的愛車:“你再踢一下試試。”
白卿落於是又踢了一下,一臉的“你奈我何”?
這是看準了他不打女人,纔敢這麼放肆。
魏玉冷冷瞅着她,道:“還好當年景琛沒有娶你,你的爲人簡直糟透了!”
白卿落反脣相譏:“可惜,他現在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快活,還不如娶我呢!”
魏玉火大道:“給我注意你的措辭!”
“怎麼,我說錯了?難道陸晚晚現在不是傅太太?”白卿落嘲弄道:“真可笑,你們這些人懷念了她六年,結果她轉頭就嫁給了別的男人,你們卻雙標的來指責我,而不去指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