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見他看來,於是強調道:“傅總,你可別忘了,我也是你們美容院的客人,晚晚爲了保護我將別人的狗給踢開,不也是在爲客人着想嗎?
還是說,因爲我和晚晚關係好,所以你覺得就算我被別人的狗給咬了,也不忍心向你的美容院追責?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殺熟’?”
傅朔一愣之下,趕緊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剛纔我並不知道是那條狗要咬你,人與狗,自然是人重要了。”
林煙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悅:“那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該向晚晚道歉呢?”
林煙和傅朔,一個性情中人,一個理智穩重,同一個話題,林煙大概率會感情用事,而傅朔則會進行客觀分析。
但也正因爲理智,所以傅朔並沒有因爲礙於面子,而逃避自己的疏忽:“晚晚,剛纔是我沒弄清楚情況,我向你道歉。”
陸晚晚道:“我也有處理不當的地方。”
傅朔剛纔的那番話,她聽着竟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大概是跟她把傅朔當成老闆有很大的關係。
她說過,傅朔對她而言,是恩師,是老闆,是她兒子的爸爸。
那麼,被恩師和老闆批評,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犯不着委屈難過。
但林煙不瞭解他們的婚姻情況,只會覺得傅朔不近人情,她忍不住想,如果這事擱在厲景琛身上,他肯定不會在警局門口教訓晚晚,而是會出手狠狠收拾陸薇薇一頓!
這時,只聽“嗶——”的一聲。
三人循聲看去,只見一輛法拉利停了下來。
隨後,魏玉開門下車,一路小跑上了臺階。
他先是緊張的打量了林煙一遍,確定沒有受傷後,才向陸晚晚二人看來。
在敷衍的和傅朔點頭致意後,魏玉微笑着問:“晚晚,你沒事吧?”
看着如今魏玉對煙姐緊張兮兮的樣子,陸晚晚的態度比先前也有所緩和:“我還好,謝謝魏先生的關心。”
“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告訴我!”
魏玉承認自己有刻意討好陸晚晚的成分,一方面是因爲厲景琛,一方面則是因爲煙兒。
要知道煙兒將陸晚晚當成妹妹看待,他討好陸晚晚,將來他和煙兒有什麼矛盾,也可以讓陸晚晚從中調和。
陸晚晚衝他說了聲:“多謝。”
魏玉隨即朝林煙看去,只聽林煙道:“晚晚,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陸晚晚柔聲應下:“好,煙姐再見。”
……
法拉利上。
魏玉在繫好安全帶後,扭頭一看,只見林煙正用貝齒咬着大拇指的指甲蓋,似乎在煩惱些什麼。
“煙兒,你怎麼了?”
林煙嘟囔道:“我發現那個傅朔,對晚晚一點都不貼心。”
聞言,魏玉來了興致:“怎麼說?”
林煙便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他了,字裏行間難掩憤慨:“就爲了陸薇薇和那兩個狗屁客人,傅朔就在警察局門口把晚晚訓得跟他低頭認錯,什麼玩意兒啊!有事不能回家再討論嗎?”
聞言,魏玉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結果引來林煙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你笑什麼?”
魏玉卻徑自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少頃,只聽他道:“景琛,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林煙立刻明白過來他爲何發笑了,原來是在替他的好兄弟高興呢。
與此同時,厲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內,厲景琛聽着魏玉的話,只覺莫名其妙。
“什麼機會?”
“就是追回弟妹的機會啊!我告訴你,今天陸薇薇帶倆女的去傅氏的美容院找茬……”
少頃,厲景琛在聽完魏玉的轉述後,寒聲道:“你說,傅朔爲了陸薇薇的一條狗,竟然教訓晚晚?”
魏玉應道:“對啊,而且還就在警察局門口訓,一點都不顧及弟妹的面子。”
厲景琛寒眸一眯:“晚晚對此什麼態度?”
“我聽煙兒說弟妹跟傅朔道歉了,態度卑微的一逼。”魏玉哼笑道:“幫着外人數落自家老婆,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去跟陸薇薇她們理論清楚啊!”
厲景琛握着手機的五指微微發緊,傅朔他怎麼捨得責怪晚晚?
要知道陸薇薇從小就欺凌晚晚,晚晚今天別說是踢她的狗了,就是踢她這個人,他也完全能夠理解!
魏玉緊接着道:“別說兄弟沒提醒你啊,趁着弟妹傷心難過之際,好好安慰一下她。”
厲景琛“嗯”了聲後,便結束了通話。
……
法拉利內。
見魏玉笑眯眯的放下手機,林煙趕緊問道:“怎麼樣,厲景琛有沒有說要爲晚晚找回場子?”
聞言,魏玉饒有興趣的看着她道:“你之前不還誇傅朔和弟妹郎才女貌嗎?現在又改變主意,覺得還是原配好了?”
林煙沒好氣道:“少廢話!”
魏玉被她美眸一瞪,趕緊舉雙手投降:“我想景琛應該知道怎麼做,你我說到底只是外人,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林煙難得和他統一意見:“也只好如此了。”
魏玉問:“接下來要去哪?”
林煙道:“送我去D·S店吧。”
魏玉俊臉一僵:“你又要去那個牛郎店?!”
林煙平靜道:“是啊,那個店我投資了,過去視察一下,不行嗎?”
魏玉聞言,又驚又氣!
他爲了她們母女,硬生生把“魏公館”改成了單純喝酒聊天的地方,一年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利潤,而她居然瞞着他,去投資牛郎店?!
“你什麼時候投資的?”
“半年前。”頂着魏玉想將她掐死的目光,林煙不怕死的說:“啊,我聽經理說,這兩天又來了一批新人,才都18~20歲,改天帶晚晚去玩玩好了。”
看着她只是說說都容光煥發的臉蛋,魏玉忽然想起什麼的問:“這就是你經常跑去美容院保養的理由,你不是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