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我爸媽竟然還趁着煙兒下廚的時候,問念念對詩晴是什麼感覺,言下之意是想給念念換個後媽,
這還得了?念念去廚房跟她媽這麼一說,煙兒直接操着菜刀就出來了,詩晴嚇得是滿屋亂跑啊,但還是被煙兒堵在牆角一通亂捶……”
聽到這的時候,厲景琛和陸晚晚中間的安安,忽然“噗”的笑出聲。
魏玉低頭一看,鬱悶道:“你這小東西笑什麼?還嫌你魏叔叔不夠慘吶?”
安安放下捂嘴的小手,一臉誠懇的說:“魏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你繼續說。”
厲景琛這時問:“林煙教訓詩晴,那怎麼連你也受傷了?莫非你攔在她們中間當和事佬?”
魏玉解釋道:“我是被我爸媽推到她們中間的,因爲他們看到煙兒用菜刀割了詩晴的一頭長髮,擔心會鬧出人命!結果……”
魏玉摸着臉上的撓痕,疼的眼角抽了下。
厲景琛道:“林煙一定是覺得你有意護着詩晴,所以纔會連你也給打了。”
魏玉輸人不輸陣:“那是我讓着她,不然她早就跪地求饒了!”
厲景琛難道還不清楚魏玉麼?打不過就去牀上接着打,總有一種方式能贏的。
陸晚晚這時問道:“我記得煙姐以前跟我說過,你父母不是嫌詩晴出身貧寒嗎?”
想當年,詩晴連讀大學都是魏玉資助的,而林煙不過是他們的擋箭牌而已,只因魏父魏母看不上家境貧寒的詩晴,說什麼都不讓她進門。
魏玉賭氣之下,才找了一個更不堪的女人來氣自己的父母,想借此換來魏父魏母的妥協。
如今,魏父魏母的確妥協了,但魏玉卻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將詩晴金屋藏嬌的男人了。
也因此,家庭矛盾徹底爆發!
魏玉眉眼浮現起惆悵:“以前是,但自從我娶了煙兒爲妻後,我爸媽都覺得還不如讓我娶詩晴呢,至少在他們看來,詩晴底子乾淨。”
“底子乾淨”四個字,對林煙來說可是大忌,陸晚晚忍不住道:“煙姐打從跟了你之後,乾不乾淨你還不知道嗎?”
魏玉牙關微微用力,未曾猶豫的說:“這我當然知道,不然我能這麼讓着她嗎?”
厲景琛問:“那詩晴怎麼說?”
魏玉停頓了下後,道:“詩晴說她也是被逼的。”
厲景琛挑了挑眉:“是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來參加你們的家宴嗎?”
安安忍不住搖了搖陸晚晚的手,在她彎下腰來時,附在她耳邊說道:“厲叔叔的思想覺悟很高啊,媽咪你說是不是?”
陸晚晚點了點他的鼻尖,無奈的直起身道:“就你懂。”
隨即,她朝魏玉看去:“你是‘魏公館’的老闆,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人,按理來說,應該不用我們來提醒你這種事,還是因爲詩晴是你一手培養的,所以你不忍心把她往壞了想?”
陸晚晚嫌棄道:“同爲女人,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最蠢的方法,尤其是你曾經爲了詩晴一而再的傷害煙姐,你讓她怎麼想?還喫醋呢,不當場跟你把婚離了已經很好了。”
聞言,厲景琛側了她一眼,暗忖道:所以他之前借藍沁刺激她,其實是選了最蠢的一種方法?
魏玉急得一把抓住陸晚晚的手,祈求道:“晚晚,我知道煙兒一向疼你,你說的話她一定聽,待會兒你幫我勸勸煙兒……”
厲景琛眸光微緊,冷冷啓脣:“放手。”晚晚的手,那是他能碰的嗎?
就連安安也叉着腰,道:“魏叔叔,你要自重啊,不然待會兒你臉上的傷就不止這些了。”
魏玉對上他們一大一小兩張格外認真的臉,連忙放開了陸晚晚的手,乾笑道:“我這不是求救無門嘛,只有晚晚能幫我了。”
陸晚晚問:“你說清楚,要我怎麼幫?你的態度很重要。”
如果不是怕薰着安安的話,魏玉真想給自己點一根菸,紓解心頭的惆悵:“煙兒說離婚後不管我娶誰,娶幾個,她只要念念一人,你勸勸她,要她別衝動,不然就真中我爸媽的計了。”
別的女人提離婚,可能只是氣頭上撂狠話而已,但林煙卻真的會這麼做。
不然,林煙不會打電話給陸晚晚,魏玉也不會打電話給厲景琛求救。
魏玉接着道:“偏偏我爸媽還在一旁拱火,說離就離,沒了煙兒母女,正好娶詩晴進門給我生個兒子。”
林煙坐檯女出身,哪怕魏念生的再可愛,對魏父魏母來說那也是美玉有瑕,再加上魏家家大業大,二老自然想要一個帶把的孫子來給魏家傳宗接代了。
所以魏念這些年來,並不全然是魏家的小公主,更多的像一根刺,時刻提醒着二老,魏家的血統被一個坐檯女染髒了。
魏玉繼續卑微道:“還有,我想讓煙兒改改她那動不動就去牛郎店的毛病,這傳出去我爸媽的心情能好受嗎?這一不好受,他們自然就打起換媳婦的算盤了。”
陸晚晚問:“這些話,你爲什麼不自己當着煙姐的面說?”
魏玉嘆了口氣:“煙兒現在一看到我就跟炮仗一樣,我怕再給她點着了,我得先讓她冷靜了,再說別的吧?”
陸晚晚點了點頭:“那好,我大概清楚你的意思了,現在讓我和安安進去吧。”
魏玉連忙請他們進家門。
當厲景琛也要進來時,魏玉卻忽然攔住他,小聲問道:“你和弟妹是半路遇到的?”
“不。”厲景琛浮脣一笑:“我奶奶的壽宴,晚晚來參加了。”
魏玉猛地瞪大了雙眼:“什麼?!弟妹終於原諒你了?”
厲景琛故意不把話說清楚:“你說呢?”
“……”剛和林煙大吵一架的魏玉,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