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微微一愣,傅朔居然說這些花籃是他訂的?
見陸晚晚盯着她們的花籃看,女接待們不由想起她已婚的身份,按理來說,傅總偷偷給自己太太留一個也沒什麼吧,可他卻非要嚴格遵守只給未婚女員工的規定。
她們不由安慰她道:“陸姐,傅總對我們都這麼好,想必私底下對你一定更體貼啦!”
陸晚晚看了她們一眼,她並非喫這些小女孩的醋,只是有點驚訝於傅朔的處理方式罷了。
不過,傅朔沒把這些花籃丟出去,可見他的涵養已經夠好的了。
“沒事了,你們忙吧。”陸晚晚收回視線後,乘坐電梯往自己的樓層而去。
在走出電梯後,陸晚晚瞥見自己的助理趴在桌子上,用手扒拉着面前的花籃,一臉悶悶不樂。
陸晚晚不禁走過去,問道:“收到這麼漂亮的花籃還不開心啊?”
助理擡起頭來,嘟着嘴道:“陸姐,我好像闖禍了。”
陸晚晚問:“怎麼回事?”
助理鬱悶道:“這個花籃我本來是想留給你的,可是傅總卻說不用了,還要我自己留着。”
“這難道不好嗎?”
“好什麼呀,傅總當時的語氣可兇啦,好像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一樣。”
一頓過後,助理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說道:“陸姐,要是傅總在你面前提起要辭退我的事,你可千萬要幫我求情啊!”
陸晚晚有些無奈,一定是厲景琛在無形中帶給了傅朔太多的壓力,纔會讓他對着一個助理髮脾氣的。
“他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所以說話衝了點,你別放在心上。”
助理眼睛一亮:“陸姐的意思是,傅總他不是衝我?”
陸晚晚“嗯”了聲。
助理頓時放下心來道:“陸姐這麼說,我就放心啦!”
陸晚晚微微笑道:“打起精神工作吧。”
“好!”
……
中午,公司飯堂。
陸晚晚端着飯盒來到一張二人桌前,剛落座不久,就聽身旁響起一道溫和的嗓音:“晚晚,我可以坐這裏嗎?”
陸晚晚擡頭一看,見是傅朔,不由笑道:“當然可以了。”
傅朔坐下後,見附近的員工都揶揄的看着他們,不禁說道:“都別看了,快喫飯吧。”
員工們羨慕道:“傅總和陸經理好恩愛呀,在公司喫飯都不忘坐一塊兒。”
傅朔輕笑一聲後,回過頭來對上陸晚晚的眼眸。
陸晚晚問:“我記得你平時都是在休息間用餐的,今天怎麼有空來飯堂?”
如果他說是來宣示主權的話,那一定很幼稚。
傅朔輕咳一聲,開口說道:“我主要是來找你談點事的,厲景琛上午讓他的祕書給你送來了一百個花籃,被我給分出去了。”
他一邊觀察着她的臉色,一邊說道:“你當時不在,我那樣處理,希望你不會生氣。”
陸晚晚理解傅朔當時的心情,因此平靜道:“沒關係,你開心就好。”
陸晚晚說:“去安安學校了,有同學嫁禍他考試作弊,老師讓請家長。”
傅朔皺起眉,嚴肅道:“校園霸凌這種事可大可小,需要我去找校長談談嗎?”
陸晚晚想了想,道:“我想暫時還不用,安安並沒有讓自己喫虧。”
傅朔點點頭後,忽然問道:“晚晚,國慶節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陸晚晚有些好笑的問:“你說國慶節?離現在還有半個月呢。”
傅朔解釋道:“我們可以提早訂機票。”
陸晚晚半開玩笑道:“到時我們不管去哪,肯定都是人山人海,就怕景點沒看成,反而擠成沙丁魚了。”
“是安安想去。”傅朔不希望她拒絕,因此刻意強調了安安的存在:“他希望我們一家人能一起去玩。”
“這樣啊…”陸晚晚爲了孩子,果然有所妥協:“那等我回去後,好好計劃下吧。”
“如果你怕國內太擁擠的話,我們可以去國外……”
傅朔說話間,陸晚晚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傅朔只好紳士的說:“等你接完電話後,我們再說吧。”
“好。”陸晚晚應了聲後,拿起了手機。
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陸晚晚在滑過接聽鍵後,問道:“你好,請問你是?”
對面安靜了兩秒後,才響起了一道不情不願的女聲:“陸晚晚,是我。”
陸晚晚的俏臉頃刻冷了下來:“陸薇薇,你有什麼事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傅朔的神情不禁一凝。
陸薇薇硬邦邦的說:“你最近有空嗎?我想請你來湯宅一趟。”
“湯宅?”陸晚晚問:“你丈夫那?”
陸薇薇僵硬道:“是,我想就上次在今夕美容院發生的事跟你道歉。”
陸晚晚眯了眯眼:“我沒聽錯吧?你想跟我道歉?”
從小到大,陸薇薇對她做的哪件事,是道過歉的?
“你以爲我想?”陸薇薇話中流露出了一絲怨氣:“這段時間,我丈夫一直打我,說我害他跟着一起丟臉,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如果我再不解決這件事的話,他非把我給打死不可!”
陸晚晚想起傳聞中湯業祖是個嗜好凌虐美人的老變態,再加上湯業祖是S市老豪門的代表人物,如何能忍受妻子丟人現眼的行爲?
陸薇薇怕是真的被收拾得不輕。
收回思緒,陸晚晚冷冷道:“誰讓你栽贓陷害我和傅氏的?這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
“陸晚晚,你變了。”陸薇薇說道:“如果是六年前的話,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陸晚晚抿了抿脣,她的心確實變得冷硬了很多。
以前她雖然不喜歡陸薇薇,但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受苦,當年她和厲景琛趕去黑市的拍賣場救陸薇薇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結果呢,陸薇薇何曾感謝過她一句?
“陸薇薇,當年那個陸晚晚已經死了,你的道歉對我來說,來得太過虛僞,我不想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