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陸澤宇一把拿起董毅留在桌上的地址,就要撕掉。
陸晚晚及時阻止,不讓他亂來:“大哥,我們這的環境比不上人家那是事實,孩子們在這隻能學習語數英,發展不了什麼業餘愛好。”
陸澤宇故作生氣:“晚晚妹妹,你這樣長他人志氣我就不樂意聽了,
我這兩年來也想過改建這裏,但謝院長卻覺得她已經花了我們太多錢治病,不許我們再花錢了,
最主要的是,她擔心如果把這裏裝修得太豪華了,會再次引來災難,還是低調的好,所以我才遲遲沒有行動的。”
一頓過後,陸澤宇握住陸晚晚的肩頭,低下頭道:“晚晚妹妹,只要你一句話,我會重新改建這裏,董毅孤兒院有的,我們也會有。”
陸晚晚卻搖搖頭,道:“大哥,你並不瞭解我真正的想法。”
陸澤宇一愣。
陸晚晚說道:“我現在的處境危機四伏,我在明,敵在暗,我隨時會面臨危險,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上一個是院長媽媽,下一個不知道是誰,我已經嘗試過失去親人的滋味了,如果董毅的孤兒院真的像他宣傳的那樣,
而我們的孩子也喜歡那裏,我把他們託付過去,讓他們遠離我,也許就不會成爲下一個目標了。”
陸澤宇呢喃道:“原來如此……”
陸晚晚微微一笑:“所以,董毅夫婦來接觸我的同時,其實我也在考察他們,看他們究竟是不是一家合格的慈善機構。”
“既然你心中有數,那我就不阻止你了。”陸澤宇說着,撫了把陸晚晚的長髮,他的妹妹這麼漂亮善良,應該有享不盡的福氣纔對,爲什麼總有人要來打她的主意呢。
……
晚10點,女子監獄。
審訊室內,一名女警掀起凌厲的眉眼,看向審訊桌對面的女人,問:“都交代清楚了?”
從早晨7點到現在,審訊已經過去了整整15個小時,陸薇薇從昨天就沒怎麼喫東西,再在這高強度的審訊下,整個人已經頭暈眼花,連自己無意識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這些警察深諳犯罪心理學,一旦她撒謊,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陸薇薇只能一點一點的擠出實話。
此時面對女警的詢問,陸薇薇毫無抵抗之力,她口乾舌燥道:“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女警點點頭後,對站在陸薇薇身後的兩名男同事道:“把她帶下去吧。”
陸薇薇惶惶不安的問:“你們要把我帶去哪兒?“
女警道:“牢裏。”
陸薇薇鬆了一口氣,她剛纔多怕自己交代完後,就會被祕密處決掉,畢竟厲景琛權力滔天,陸晚晚又是周市長的乾女兒,他們想偷偷弄死她,太容易了。
思及此,陸薇薇道:“替我轉告陸晚晚,我還有用,別急着給我判死刑!”
女警面無表情道:“帶下去。”
陸薇薇站起來後,左腿忽然抽痛了下,讓她站不住的跌坐了回去。
女警見狀,冷冷問道:“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陸薇薇害得他們奔忙了這麼多天,有時候還要連夜加班,查監控和酒店,他們怎麼可能給她好臉色看?
“我、我沒有玩把戲……是我的左腿有點疼!”陸薇薇實話實說道。
女警見她不像撒謊,於是道:“把褲子捲起來,讓我們看看。”
陸薇薇趕緊捲起左邊的褲腿,只見她的膝蓋後面有一道疤痕,不是很顯眼,應該是醫生給她動手術時留下的。
可見她摔下飛機的時候,不止頭受傷了,還有其它地方也受傷了。
但爲什麼,她之前感覺不到疼痛呢?她甚至在此之前,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左腿做過手術。
陸薇薇撫着疤痕,有些出神的想。
同事問:“要把她送去醫院嗎?”
陸薇薇目前是名十分重要的人犯,警方還指望通過她把殺害謝柔的幕後主使揪出來。
女警道:“再觀察兩天吧。”
同事“嗯”了聲後,對陸薇薇說:“緩過來了就跟我們走。”
陸薇薇咬着下脣,不止是她的左腿,她身上的其它地方也隱隱作痛起來,包括她的腦袋,她忽然想起自己昏迷期間聽到的話——
[楚醫生,陸薇薇出現了嚴重的藥物反應和高燒不退!]
[等她的溫度降到37°,我再給她打特效藥。]
陸薇薇驟然明白過來,她之所以從直升飛機上摔下來後,能好的這麼快,不是因爲她的身體素質優於常人,而是因爲楚墨的特效藥!
所以她之前才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然而現在藥效開始退去,她會跟湯業祖一樣,被打回原形的!
陸薇薇親眼見過湯業祖每次由盛轉衰的過程,不禁害怕的對女警說:“警察同志,我需要特效藥!”
女警問:“什麼特效藥?”
陸薇薇急忙描述道:“就是能止痛的藥,不然我會疼死的!求求你,幫我聯繫楚墨,讓他給我一支,就一支!”
女警聽後,起身離開了。
片刻後,女警回來扔了一盒止痛藥給她,道:“一次2片,喫吧。”
陸薇薇看着桌前的止痛藥,心想有總比沒有好!
她飛快的喫下兩片,連水都不用喝。
少頃,陸薇薇顫巍巍的直起身,被兩名男警押往下一個地方。
她離開後,女警低下頭,將電腦裏密密麻麻的口供,各轉發給厲景琛和陸澤宇的郵箱。
片刻後,兩名男警在一間關押室外站定,其中一個負責開門,另一個負責看守陸薇薇。
陸薇薇見這是一個單獨的房間,門上除了立着幾根鐵桿可以通風和喊人外,什麼都沒有了。
她自嘲的笑了下,之前她還嫌棄司機小劉給她訂的房間太差,現在她只求能回到過去。
在打開房門後,警察道:“進去吧,好好待着,別打架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