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明,厲景琛手裏的藥袋是她的。
陸晚晚已經想不出自己是怎麼把藥袋落他車上的了:“你特意過來,就是爲了給我送藥?”
厲景琛真誠的“嗯”了聲:“我下班的時候,發現你的藥袋落在了我的車裏,所以就給你送來了。”
“你真是……”陸晚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厲景琛皺了皺眉,好像很苦惱的樣子:“可是,你好像誤會什麼了?”
陸晚晚神情一滯,剛纔她確實誤以爲厲景琛來名苑的目的不純,所以態度有些差。
在捕捉到她明顯的表情變化後,厲景琛的司機不由在心裏歎服。
大少爺的套路真深啊,明明在一開始就發現了大少奶奶的藥袋掉了,非要拖到傍晚纔給人家“特意”送來,這份心意,大少奶奶哪能不感動?
“那個……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是來給我送藥的。”
陸晚晚在輕聲說完後,將手伸出車窗,從他手裏接過了藥袋。
夕陽落在他們相接的手上,像是鍍了一層金色的光。
厲景琛在她拿回藥袋後,忽然收回手,抵在薄脣邊,輕咳了兩聲。
陸晚晚聽到後,面色一緊:“你怎麼了?”
厲景琛模糊道:“……沒事。”
陸晚晚想也不想的開門下車,來到他的車窗邊,俯下身問道:“不會是被我給傳染了吧?”
看着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小臉,盈滿了對他的擔心,厲景琛忽然托住她的臉頰,拉近後親了上去。
雖然很想加深這個吻,但考慮到現在是在外面,所以厲景琛只淺嘗了一會兒後,便分開了。
陸晚晚在被他鬆開之後,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角。
見狀,厲景琛輕笑一聲:“你爲我擔心的樣子好可愛,我忍不住。”
陸晚晚氣得瞪了他一眼。
這時,一道喇叭聲從他們身後響起。
陸晚晚一驚之下,回過頭去。
原來是社區裏其他住戶的車,因爲有一羣小鳥正在路中央啄食,所以才鳴笛的。
在驚飛鳥羣后,那輛車徑自開了過去,看都沒看陸晚晚和厲景琛一眼。
見狀,厲景琛有些可惜的想,如果來的是傅朔的車就好了。
他太想打擊這個霸佔了晚晚六年的競爭對手了。
不過面上,他卻解釋道:“晚晚,我剛纔只是一時情不自禁,你原諒我,好麼?”
他好聲好氣的說話,倒是讓人沒脾氣了。
陸晚晚收回瞪視的眸光,生硬的補上一句:“我可是得了肝炎的,你親我,就不怕被傳染嗎?”
“正好做個試驗,看你這病的傳染性有多強,回頭告訴你。”
語畢,厲景琛又捏了捏她的臉,接着吩咐司機:“回厲宅。”
……
名苑。
陸晚晚回來的時候,安安已經被夏梔接回家了。
在看到陸晚晚手裏提着的藥袋後,小傢伙立刻憂心忡忡的跑過來問道:“媽咪,你生病了?”
在小傢伙緊張的面色下,陸晚晚接着說道:“不過醫生說只要及時治療,就沒事了,媽咪想從今晚開始,還是跟你們分開喫比較好,免得把病毒傳染給你們。”
安安驚訝道:“媽咪這病會傳染?”
陸晚晚點點頭:“嗯,醫生是這樣說的。”
“就像感冒那樣嗎?”如果是的話,那他可不怕。
陸晚晚搖了搖頭:“感冒的話,可以自愈,肝炎的話,是很難自愈的,所以寶貝,離我遠點哦。”
“啊……”
安安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因爲媽咪這病會傳染,所以他沒辦法拉着她和爹地一起睡覺啦!
這可怎麼辦?
陸晚晚感受到了他躁動不安的情緒,不由輕喚了聲:“安安?”
下一秒,安安忽然抱住了她的大腿,仰起小臉,異常焦急的說:“媽咪,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
這可是事關他們一家人的幸福!
陸晚晚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卻摸不透小傢伙的真實想法。
她單純的以爲安安是在爲她的病情焦慮,因此說道:“嗯,媽咪一定會趕快好起來的!”
……
當晚,傅朔在聽說陸晚晚生病後,立刻緊張道:“要去住院嗎?”
“不用了,醫生說問題不大。”
此時,陸晚晚的飯桌前放着一個單獨的盤子,裏面裝着好幾樣菜,都是她事先夾出來的,免得她的筷子在公用的盤子裏夾來夾去,留下病菌。
媽咪跟他們分開喫飯的樣子,真的好可憐。
安安忍不住對傅朔說道:“爹地,你快查查看得了慢性肝炎都需要注意什麼,我們好照顧媽咪!”
“嗯。”傅朔放下筷子後,拿出手機,查了起來:“……上面說要多注意飲食,像海鮮、牛羊肉、動物內臟,油炸食品,暫時都不要吃了。”
安安撓了撓頭,道:“啊?我記得爹地公司的飯堂,都是這些喫的。”
傅朔公司裏的職員普遍都是年輕人,因此飯堂裏有大葷大肉,煎炸香辣的食物那都是難免的。
傅朔想了想後,溫聲道:“晚晚,要不你就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等把身體養好了,再回公司上班?”
陸晚晚也不想把病傳染給公司其他人,因此同意道:“那我就先請三天的假吧。”
*
三天後——
陸晚晚喫下醫生給她開的最後一片藥後,只聽夏梔問道:“少奶奶,您這幾天感覺怎麼樣了?有好點嗎?”
“我感覺沒什麼問題了。”
事實上,從醫院回來後,陸晚晚一次噁心也沒犯過。
但因爲被診斷出了病症,所以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吃藥了。
只不過,不知道是最近壓力太大的原因,還是因爲吃了這些藥導致激素紊亂,她的月經推遲了。
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她三天前才檢查過身體,如果有問題的話,早就被一起查出來了。
夏梔問:“那少奶奶,需要我陪您去醫院複診嗎?”
陸晚晚正想說話,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