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臉滿足的說道:“媽咪,下次來的時候,我也想帶禮物給他們,對了,買禮物的錢,就從我平時的零花錢里扣就行啦。”
“好。”陸晚晚溫柔應下。
大半個小時後,名苑的別墅羣映入陸晚晚的眼簾。
在開進別墅羣之前,陸晚晚的車要先經過活動社區,和郁郁青青的綠化帶,因爲有居民走動的緣故,所以她放慢了車速,小心的避讓着。
就在這時,陸晚晚的眼角餘光瞥見了一抹人影,令她微微一滯。
那個站在樹下,面色蒼白,雙眼無神的女人,真的是白卿落嗎?
匆匆一個照面後,陸晚晚便收回了目光,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白卿落,都與她無關。
可沒想到,白卿落卻忽然不要命的撲了上來,如果不是陸晚晚及時剎車的話,估計已經撞上了!
正在後座喫薯片的安安,被陸晚晚這麼一個緊急剎車,一袋薯片全部倒到他的胸口上去了。
他一邊拍着小胸脯上的薯片,一邊擡起頭問:“媽咪,發生什麼事了?咦,怎麼是她啊?”
白卿落在攔住陸晚晚的車子後,開始用力拍打起陸晚晚的車窗,嘴巴一張一合的說些什麼。
“媽咪,她想幹什麼?”安安面露警惕。
“寶貝別怕,媽咪把車門和車窗都鎖好了,她進不來的。”
陸晚晚安撫好安安後,透過車窗,冷冷的看向白卿落。
“陸小姐,我求求你…讓厲老爺子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了…”
隔着車窗,陸晚晚斷斷續續地聽到了白卿落的話。
還真被厲景琛說中了,白卿落真的來找她求情了。
這讓陸晚晚感到有些驚訝,因爲白卿落向來和她水火不容,這麼多年來,鮮少向她低頭求饒過。
現在,白卿落會跑來求她,想必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可這算什麼?
白卿落不敢去找厲家人的麻煩,就退而求其次的,來糾纏她嗎?
而她陸晚晚,又欠了對方什麼呢?
憑什麼要她來救贖白卿落?
想到這,陸晚晚的目光更冷。
此時,車外的白卿落正雙手合十,朝她拜了起來。
陸晚晚覺得晦氣,腳下油門一轟,車子頓時衝了出去,將白卿落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白卿落祈求的動作一頓,慢慢擡起一雙充血的眼睛,痛苦不甘、屈辱挫敗的朝陸晚晚的車子看去,最後化爲了一片虛無。
門口的保安,在看到陸晚晚的車後,立刻將門打開,迎她進來:“少奶奶,您回來了。”
陸晚晚下車後,來到保安身前,讓他舉起望遠鏡,指引着他往白卿落的方向看去:“給我盯緊她,如果她敢靠近這裏半步,就趕她走。”
保安透過望遠鏡,將白卿落的模樣牢牢記下後,回了句:“是。”
陸晚晚隨後帶着安安進屋,在叮囑他不要理會白卿落的事後,她回到自己房中,將憶松和欣蕊交給她的兩份名單合併成一份後,拍下來,發送給了吳局長。
畢竟,名單裏有其它省市的官員和富商的名字,就是吳局長都沒辦法在這麼快的時間裏查到這些人!
陸晚晚答應過憶松和欣蕊,要爲他們保密的,因此含糊道:“吳局長,我覺得重點不是這份名單的來源,而是這份名單能爲您和社會帶來什麼,對吧?”
趁着董毅孤兒院的熱度還沒有過去,這次掃黃除惡行動若是能大獲成功,那麼吳局長必定會成爲民心所向,升官加爵是指日可待的事。
而社會也可以少一些敗類,這則是人民羣衆喜聞樂見的。
“陸小姐說的是。”吳局長輕笑一聲,很上道的說道:“那我就當這份名單,是從董毅嘴裏撬出來的好了。”
這正跟陸晚晚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接下來的事,就麻煩您了?”
“好。”吳局長爽快道。
“對了,陸小姐……”下一秒,吳局長問道:“你現在在家嗎?我讓副局長給你送一面錦旗過去。”
陸晚晚眨眨眼,詫異的問:“什麼錦旗?”
吳局長解釋道:“就是嘉獎你爲市裏做出貢獻的錦旗啊!要不是你發現了董毅的孤兒院裏有問題,向市長夫人舉報的話,又有誰會去查他呢?”
陸晚晚搖搖頭,道:“不用了吳局長,我做的很少,主要是魏玉,他的犧牲才大。”
吳局長笑呵呵的說:“魏玉的錦旗,我今天一早已經親自給他送過去了,就差你了。”
“真的不用了,吳局長。”陸晚晚不想蹚這趟渾水,一旦她收了錦旗的事流傳出去,憶松和欣蕊也會有危險的。
見她堅持,吳局長只好道:“那好吧,局裏先給你保管着,等你什麼時候想要了,再給你送過去。”
“嗯,麻煩您了。”
在又閒聊了兩句後,陸晚晚便和吳局長互道了再見。
接着,陸晚晚開始考慮要不要答應憶松和欣蕊的請求。
欣蕊要的舞蹈老師和美術老師還好辦,她聘請來後,可以連同治療中心的其他孩子一起教。
可憶松要的格鬥老師和槍械老師,她想了半天,心裏一個合適的人選都沒有,只能打電話問問厲景琛了。
“喂,晚晚?”電話接通後,厲景琛磁性的嗓音很快響起。
“是我。”陸晚晚應了聲後,道:“那個…我問你哦,你有沒有手下是既會格鬥,又會槍械的?”
厲景琛淡淡道:“一大堆,怎麼了?”
“那能不能借一個給我啊?”
“怎麼,你需要保鏢啊?”厲景琛的聲音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你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陸晚晚連忙道:“不是的,是我這邊有一個孩子,他對格鬥和槍械有興趣,所以我想給他請一名老師。”
聞言,厲景琛放鬆語調道:“治療中心的孩子,一個個乖得跟小綿羊一樣,一點狼性都沒有,什麼時候對這種東西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