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厲少寵妻入骨陸晚晚 >第908章 心裏空落落的可怕
    厲景琛想到什麼的問:“你的特效藥不是已經改良好了嗎?”

    楚墨沒好氣道:“那也要尊重基本的用藥量吧?不管是謝院長,還是林嶽的父親,我都遵守了嚴格的用量,

    氣球打得太滿,是會爆掉的,人也一樣,說到底,我的特效藥再怎麼好,它都不是靈丹妙藥,它更多的起到的是輔助作用,

    關鍵還是在人的身上,如果這個人有求生的意志,並且積極配合治療,術後堅持鍛鍊的話,那麼,我的特效藥便是他的救命藥,

    如果這個人像湯業祖和陸薇薇一樣,只是想靠我的特效藥續命,自己什麼也不做的話,那後果就會變得跟他們一樣。”

    厲景琛眯了眯眼,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建議先給傅朔注射少量的特效藥,循序漸進。”

    循序漸進,意味着傅朔短時間內沒辦法站起來。

    厲景琛默了默後,道:“好。”

    楚墨接着說道:“並且在此之前,我必須得先拿到他的全身檢查報告,我的特效藥並不適用於所有人,如果他出現藥物反應的話,那我不就成了好心辦壞事嗎?”

    另一邊——

    陸薇薇在拿到煙後,立刻迫不及待的回到牢房,趁着其她女犯人還沒回來,抖着手把煙拆開來,倒出裏面的白色細末。

    接着,陸薇薇把煙紙重新捲起來,放在了鼻孔底下……

    正當她如癡如醉之際,一道冷漠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你在吸什麼?”

    陸薇薇一驚之下,忙用胳膊把桌上剩下的白色細末全都掃掉,顫聲道:“沒什麼!”

    “沒什麼?”

    “對!”陸薇薇匆忙擡頭,只見問她話的,竟然是梁珍。

    她頓時愣住了。

    梁珍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她就跟一個隱形人一樣,每天給室友們打掃衛生,洗衣服,收拾垃圾,從來沒有過怨言。

    也因此,同室的女犯人都沒怎麼爲難她。

    畢竟,梁珍就跟個老媽子一樣,把她們的牢房整理得井井有條,如果把她欺負病了,這些活就要她們自己幹了。

    但因爲梁珍幾乎不說話,所以其她女犯人都會在背地裏喊她“啞巴”。

    有一回,陸薇薇聽到了,忍不住衝上去和她們講道理,她告訴她們,梁珍會說話,不要再喊她啞巴了。

    結果其她女犯人嫌她多管閒事,狠狠教訓了她一頓。

    但陸薇薇卻覺得值得。

    因爲她爲梁珍出頭了,這是她唯一一次爲自己的媽媽出頭。

    即便梁珍日復一日的無視她,但她總想爲對方做點什麼。

    此時,陸薇薇怔怔的看着梁珍朝她走來,並搶過了她手裏的煙紙,冷聲問道:“你是不是吸毒了?”

    陸薇薇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她張了張嘴,無措的解釋道:“媽…我也不想這樣…但我渾身都疼…只能用這個來止疼了…”

    梁珍冷冷的看着她,眼中情緒不明。

    “媽……”陸薇薇大着膽子揪住了梁珍洗得發白的獄服,悔恨的眼淚一顆顆的落下:“是我對不起你,我爲什麼沒能早點來看你呢?你明明替我扛下了所有罪責,我卻放你一個人在這受罪,是我不孝!”

    梁珍眉眼不變地聽着她的懺悔。

    許久過後,陸薇薇忽然揚起了一個笑臉,高興的像擁有了整個世界:“媽,你終於肯跟我說話!我多怕你以後都不理我了!”

    此時的陸薇薇,有了一點小時候的樣子。

    陸薇薇甚至覺得,如果梁珍願意理她的話,她可以爲了梁珍,戒掉這害人的玩意兒。

    梁珍卻在這時,用力甩掉了她的手,冷漠無情的說道:“我是想告訴你,如果想死就死遠點,別到了這裏,還要我給你收屍。”

    語畢,梁珍把煙紙扔在了陸薇薇的身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薇薇臉上的笑容就這麼僵住了,心裏就跟破了個大洞般,空落落的可怕。

    有什麼是比梁珍不理她更可怕的事嗎?

    那就是梁珍對她恨之入骨,巴不得她就算死,也要死得遠遠的,別髒了她的眼。

    前者,陸薇薇還能騙自己,梁珍只是還沒原諒她,只要她努力,梁珍遲早有一天會明白她是真心懺悔。

    後者,卻是梁珍給她判了死刑,讓她心如死灰。

    許久,她撿起身上那段被揉皺的煙紙,露出一個虛幻破碎的笑容來。

    ……

    醫院。

    陸晚晚看了眼時間後,對傅朔說道:“快九點了,我得去公司一趟,你有什麼要交代我的嗎?”

    傅朔看着她,道:“到了公司,給我打個電話。”

    “好。”陸晚晚點點頭後,問道:“那我讓那兩個護工進來了?”

    傅朔“嗯”了聲。

    陸晚晚在走出病房後,叮囑外面的兩名男護工,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着傅朔。

    兩名男護工輕輕推門而入後,道:“傅先生,您還不知道我們的名字吧?我叫小段,他叫……”

    他們話還沒說完,便被傅朔打斷:“扶我起來。”

    兩名男護工一愣之下,說道:“傅先生,我們就是您的手和腳,您想做什麼,都可以吩咐我們的。”

    傅朔朝他們看去,眼底似有尖銳的刺:“我說,扶我起來。”

    兩名男護工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上前,把病牀的上半部分搖高,這樣一來,傅朔的上半身也跟着擡高。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傅朔也算是“起來”了。

    但他們使的這點小聰明,在傅朔看來,卻是對他智商的侮辱。

    他頃刻面沉如水:“如果你們不聽我的話,那就都給我滾!”

    “傅先生,您別生氣,我們扶您起來就是了。”

    兩名男護工只能硬着頭皮,一左一右的把傅朔扶下病牀。

    傅朔的雙腳軟趴趴地踩在了地上,可卻沒有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就好像感知神經已經不見了一樣。

    傅朔不信邪的說道:“你們鬆手。”

    一名男護工道:“傅先生,恕我直言,您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合……”

    剩下的話,湮滅在了傅朔的瞪視中。

    沒辦法,他們只得放手。

    下一秒,傅朔的下半身便一軟,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好在兩名男護工及時扶住了他,並把他安置回了牀上。

    過程中,傅朔把牙關咬的咯吱作響,一雙眼睛更是佈滿了血絲。

    “傅先生,您剛動完手術,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的好。”

    他們的開解,傅朔非但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甚至還異常暴躁:“都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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