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其他同事打量着魏公館的豪華裝修時,她已經叫來了服務員,給他們訂兩個包間了。
藉着頭頂的旋轉彩燈,服務員看清了陸晚晚的容貌,頓時恭敬道:“您不是陸……”
陸晚晚先一步打斷他:“噓,你們老闆呢?”
“我們老闆在應酬呢。”服務員說着,輕笑了下:“最近好多人都慕名而來,慕的卻不是我們的招牌,而是我們老闆的名,可把他忙壞了。”
陸晚晚環顧了眼四周,發現這裏的生意比以前還要火爆。
仔細一瞧,有些家長還把幾歲大的孩子一起帶來了,可見不是心大,就是信任魏玉。
陸晚晚很高興,魏玉終於扭轉了在大部分人心中的形象。
她隨即對服務員說道:“你別告訴他我來的事。”
“好。”
服務員剛應下,陸晚晚的肩膀就被人從後面拍了下。
“好哇晚晚,你居然揹着我們和小帥哥說話!”
陸晚晚回過眸,只見女同事們正朝她擠眉弄眼的。
她們都是三四十歲的大姐姐,正是敢玩愛玩的年齡。
陸晚晚道:“誒,可別冤枉我啊,我是在給大家訂包間。”
女同事們道:“哎,訂什麼包間呀?”
陸晚晚問:“你們不是要唱K嗎?”
女同事道:“嗐,唱K是其次,我們最主要是來看帥哥的。”
陸晚晚無語片刻後,問:“我是不是上當了?”
“哈,你就從了我們吧!”
許是陸晚晚沒有架子,又或許是陸晚晚在她們面前就是個妹妹,兩名女同事一左一右的把她架去了卡座,正對着舞池和樂隊的地方。
陸晚晚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不多時,只見剛纔那名服務生讓人給他們上了啤酒,零食和水果。
傅氏的員工還以爲是陸晚晚安排的,不禁說道:“謝謝陸經理!”
只有陸晚晚清楚,她只交代了服務員訂兩個包間而已。
面對陸晚晚詢問的眼神,帥氣的服務員俯下身,在她耳邊說道:“這是我們老闆讓我給您安排的,有什麼需要的,您儘管提,別客氣。”
陸晚晚眉心一跳:“我不是讓你別告訴他的嗎?”
服務員看着她即便皺眉,都帶着美感的俏臉,剋制的挪開視線後,道:“不是我告訴老闆的,是他自己看到的,不信的話,您往二樓看。”
什麼?
陸晚晚擡頭一看,只見魏玉正站在二樓的玻璃窗邊,長身玉立,衝她一笑。
而他的旁邊,還有幾名客人在。
陸晚晚眸光一閃,對有些委屈的服務員道:“剛纔是我誤會了,麻煩你告訴魏玉一聲,千萬不要打電話給厲景琛,說我在這。”
“這……”
“我這只是普通的公司聚會,不是來玩的。”陸晚晚一本正經道。
“好,我去給您說說。”服務員說着,起身找魏玉去了。
陸晚晚剛鬆了口氣,就被旁邊的姐姐們慫恿道:“晚晚,我們去蹦迪吧?”
陸晚晚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你們去吧。”
二樓。
服務員在來到魏玉身邊後,輕聲道:“老闆,陸小姐要我來跟您說,千萬不要打電話告訴厲總,她人在這。”
魏玉聞言,惡劣的挑了下俊眉,他偏不!
下一秒,他拿出手機,故意打給了厲景琛。
“景琛,你猜我看到誰了?”
厲景琛漫不經心的問:“誰?”
魏玉拖着聲音,懶洋洋的說:“你老婆啊。”
厲景琛頓時關心道:“你在哪裏看見她的?”
“就在我的魏公館。”魏玉幸災樂禍道:“景琛,看來你的魅力不夠了,弟妹纔會跑來我這裏,哦,順便說一句,她進舞池了,看樣子是要蹦迪?”
聞言,厲景琛大怒:“你快去把她給我拉下來!”
“怎麼了?怕弟妹被人揩油啊?”魏玉眼睛緊緊盯着陸晚晚,嘴裏卻還故意慢悠悠的:“放心吧,她身邊跟着護法呢,不會有事的。”
厲景琛怒氣衝衝道:“她現在懷着身孕,還去蹦迪?小心把孩子給我蹦出來!”
“你……你說什麼?”
魏玉表示音響太大,他沒聽清。
“我說,晚、晚、懷、孕、了!”厲景琛一字一頓,咬字清晰的說道。
魏玉一雙桃花眼中盈滿了不可置信:“……誰的?”
厲景琛吼道:“我的!”
“你、你的?!”
“醫生說她有流產的風險,我現在趕過去,你快想個辦法阻止她!”
魏玉終於回過神來,正色道:“行,就交給我吧!”
旁邊的服務員,只見自家老闆的臉上又驚又喜,就跟聽到了天大的喜事一樣。
下一秒,魏玉抹了把臉,衝他說道:“去把舞池的音樂給關了。”
服務員不解道:“爲什麼啊老闆?這麼多客人呢。”
魏玉瞪了他一眼:“我是老闆你是老闆?我讓你關,你就趕緊去關!”
服務員只得去關了。
一樓。
把陸晚晚拉進舞池的姐姐們,見她用手捂着肚子,不禁問道:“你怎麼了?喫壞肚子了?”
陸晚晚順勢道:“嗯,我確實有點不舒服。”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姐姐們懷疑的看着她。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如果陸晚晚強硬拒絕的話,難免顯得不合羣,而且她還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人,更應該響應集體。
陸晚晚也不想之前大家玩的那麼愉快,最後折在這裏。
就在這時,舞池驟然一靜,正在搖頭蹦迪的人全都停了下來,疑惑的朝負責打碟的DJ看去。
“怎麼回事啊?”
“爲什麼沒音樂了?”
“是不是警察來掃黃啊?你們不是正經的店嗎?”
偷偷關掉音響的DJ,正想找個藉口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拿走了他的話筒,不慌不忙道:“不好意思,我們的音響設備壞了,掃了大家的興致,我是這裏的老闆,今晚的酒水都給大家免單,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