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厲少寵妻入骨陸晚晚 >第920章 欺負弱者有意思嗎
    陸晚晚看了眼夏梔提着的垃圾袋,鼓鼓囊囊的,不禁問道:“才一天而已,就這麼多生活垃圾?”

    夏梔面色微微一變後,掩飾道:“是、是啊,我打掃了一下嘛。”

    陸晚晚不疑有它:“嗯,那你去吧,我把宵夜給你放椅子上了。”

    語畢,陸晚晚回頭擰開門把手,輕輕推門而入。

    裏面留着一盞燈,但不是很亮。

    陸晚晚走着走着,忽然踩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碎裂聲。

    她挪開腳後,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踩中的是一片碎玻璃。

    她撿起來看了看後,朝傅朔的牀頭櫃看去,只見上面少了一隻杯子。

    還有她中午回來時的水果籃也不見了。

    她不禁想起夏梔剛纔拎着的那袋垃圾,怪不得那麼鼓,原來是這樣。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壓抑的聲音響起:“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不待陸晚晚回答,牀上的男人便接着追問:“你去哪兒了?”

    陸晚晚朝他看去,見傅朔還沒睡,想必是一直在等她回來。

    她走上前去,和他解釋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你擔心了,我和喬副總他們去新梅園酒樓聚完餐後,他們還想去唱K,所以到現在纔回來。”

    離得近了,傅朔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眉心皺的更緊了:“你不止跟他們去唱K,你還喝酒了?”

    陸晚晚道:“應酬的時候,喝酒總是難免的。”

    傅朔卻有些暴躁道:“去洗乾淨你身上的味道!”

    陸晚晚怔了怔後,沒有多說什麼的應了聲:“好。”

    她從衣櫃裏取出一套衣服後,進了洗手間。

    等她洗完澡後,傅朔還睜着眼睛沒睡覺,陸晚晚於是和他談心。

    “今晚的聚會很順利,大家對分公司的未來都充滿了信心,我想,我們算是暫時穩定人心了。”

    “是麼?那恭喜你了。”傅朔聽不出情緒的說。

    “是恭喜我們纔對。”陸晚晚輕聲說道。

    “我有什麼好恭喜的?”

    他現在不過是個廢人,每天都只能躺在這裏,苦等着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要時刻提心吊膽的,生怕她跑了。

    深夜的來臨,加劇了他的負面情緒,甚至令他產生了“這分公司不要也罷”的想法!

    他朝陸晚晚看去,憑着一股久違的衝動和苦等的怨氣,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向你宣佈,我不想要S市的市場了,你會怎麼想?”

    陸晚晚的瞳孔微微一縮。

    傅朔如果有一天說,他不想要S市的市場了,意味着他要讓分公司關門大吉了。

    這跟他之前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他之前說的是即便回Y市的總公司,S市的分公司也會交給信得過的高層繼續運營。

    可他現在,卻說要放棄!

    那她今晚的努力,還有大家一起繪製的藍圖,又算什麼呢?

    陸晚晚不想他就這樣喪失對未來的信心,勸道:“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別有一天後悔。”

    傅朔卻忽然說道:“我看後悔的人是你!”

    陸晚晚問:“我後悔什麼?”

    傅朔握着拳頭道:“你後悔沒在我出車禍之前,就跟我離婚!”

    陸晚晚道:“我沒這麼想過。”

    “那你爲什麼要這麼晚纔回來?因爲你知道這個點,我已經睡着了,你就可以不用應付我了,對吧?”

    問題又繞回來了。

    傅朔朝她發泄着堆積了一天的陰暗情緒,甚至到了無理取鬧的程度:“我現在只能待在這裏,哪裏都去不了,我怎麼知道你究竟去哪了?”

    陸晚晚乾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然後,她當着傅朔的面,按下了擴音鍵。

    “你幹什麼?”傅朔不解的看着她。

    很快的,喬副總的聲音從對面傳來:“陸經理?”

    陸晚晚道:“喬副總,打擾你了,我想問一下,你到家了嗎?”

    喬副總道:“剛到,陸經理你呢?”

    陸晚晚說:“我也剛到。”

    “那就好。”喬副總道:“對了,今晚大家聚得有點晚,我們還拉着你去夜店,傅總要是知道的話,不會生氣吧?”

    陸晚晚道:“他會理解的。”

    這話落入傅朔耳中,成了對他莫大的諷刺。

    “好的喬副總,明天見。”

    在結束通話後,陸晚晚朝傅朔看去:“喬副總應該是你在分公司最信任的一位長輩吧?他說的話,可以相信嗎?”

    事實擺在面前,傅朔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說道:“下次,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晚回來了?”

    陸晚晚好脾氣道:“好。”

    傅朔的表情幾經變換,最終恢復了正常:“我沒事了,你去睡吧。”

    “嗯。”陸晚晚見他沒什麼要問的了,便起身朝沙發走去。

    她掀開薄被後,躺了下去,剛準備閤眼,就聽傅朔問道:“晚晚,被我這樣質問,你難道就不生氣嗎?”

    他似有些茫然,又似有些落寞。

    陸晚晚雙手交叉,輕搭在小腹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我說了,你可能又要生氣了。”

    什麼?

    傅朔盯着天花板,道:“你說吧,我想聽。”

    陸晚晚於是道:“以前,我剛嫁給厲景琛的時候,他也砸過杯子,摔過食物,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嗎?”

    她也沒指望傅朔會回答她,徑自說道:“我覺得這人真討厭,明明不是我害他失明的,他爲什麼要把怒氣都發泄在我身上,欺負弱者有意思嗎?”

    傅朔聽後,忽然聯想到了自己,竟莫名感到恐慌。

    他不想變成像厲景琛那樣,六親不認,閉門不出的模樣!

    “爲了避免被他找茬,我做了很多努力,剛開始他總是不停的挑刺,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

    但我和我爸做了個交易,只有我嫁給厲景琛,才能拿到一筆錢,保住院長媽媽的心理治療中心。”

    在輕笑一聲後,陸晚晚說道:“同樣的,傅朔,爲了報答你救安安的恩情,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照單全收,不會和你慪氣的。”

    傅朔聽出來了,她這番話,既是爲了給他一個承諾,也是爲了和他劃開界限。

    她是爲了報恩才留下的。

    傅朔失神間,陸晚晚淡聲道:“明天一早,如果醫生允許的話,我推你到樓下散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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