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警官聞言，看了服務生一眼，忍着沒說丟的可是Y市首富家的二少奶奶！
聽說，還是一個男人帶走的她。
這種醜事，一旦宣揚出去，他也不用在警局幹了。
因此，賀警官道：“不該問的別問，趕緊給我下單去！”
“是是是。”服務生立刻轉身，給他插隊去了。
賀警官等早餐的時候，忽然看到服務生端着個盤子，朝鄰桌的一對男女走去：“兩位，這是你們點的炸醬麪，餃子，和胖頭魚湯。”
“謝謝，剩下的我們自己來就行了。”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輕輕柔柔的，很像賀警官聽過的南方小調，但女人又沒什麼南方口音，一口Y市話說的很地道。
賀警官視線一轉，只見鄰桌的男人正在擦兩雙筷子，他的動作很細緻，好像要連同上面的細菌一起抹了去般。
哼，有錢人還下什麼館子？窮講究！
賀警官在心裏嘀咕一聲後，無聊的收回了視線。
另一邊，厲景琛把擦乾淨的筷子遞給了陸晚晚：“可以了，開動吧。”
陸晚晚接過後，把炸醬麪拌勻了，低頭吃了起來。
他們並沒有因爲賀警官的出現，而打亂了原有的節奏。
等到他們快要喫飽的時候，服務生才提着一大袋包子、油條、豆汁兒來到賀警官面前，道：“賀警官，您要的都在這了。”
賀警官活動了下脖子，問：“怎麼這麼慢？”
服務生點頭哈腰道：“我們都是現做的，所以慢了點，您見諒啊。”
“多少錢？”賀警官摸出手機，結果把隨手揣在褲袋裏的照片也給摸了出來，掉在了陸晚晚的桌角邊。
服務生眼尖，連忙提醒道：“誒，賀警官，您掉了東西！”
賀警官問：“哪呢？”
“那兒。”服務生手裏拎着一大袋喫的，只能用腳尖點了點陸晚晚的桌角。
“哦。”賀警官發現後，彎腰撿起了照片。
照片上，郝然是陸晚晚的模樣，也是他們正在四處搜查的女人。
賀警官直起身時，順着角度看了鄰桌的女人一眼。
只一眼，賀警官的目光便滯住了。
厲景琛餘光瞥了賀警官一眼後，若無其事的問：“晚晚，喫飽了嗎？”
陸晚晚放下喝湯的勺子，心滿意足道：“嗯，喫飽了！”
正好服務生也在，厲景琛於是問：“一共多少錢？”
“一共90元。”服務生說。
厲景琛把錢放在桌子上後，便和陸晚晚離開了。
服務生看了眼桌上的錢，回過頭對賀警官說：“您不是急着拿早餐去局裏嗎？都在這了。”
賀警官一邊接過他遞來的早餐，一邊怔怔地看着厲景琛和陸晚晚離開的方向。
剛纔出去的那個女人，不就是……傅家的二少奶奶嗎？！
想到這，賀警官拔腿就往門口跑。
服務生趕緊攔住他：“賀警官，您還沒付錢呢！”
“我……”賀警官看了眼手裏的早餐，又看了眼門口，一股腦的把早餐塞回給了服務生，道：“我不要了！”
語畢，賀警官徑自追了出去。
陸晚晚聽到身後有摩托車的啓動聲，不禁偏過眸，對厲景琛道：“好像飯館裏的那個警察，在跟着我們？”
“嗯。”陸晚晚點了點頭，他們又沒有作奸犯科，不怕警察跟着。
只不過，傅家調動Y市的警力追查她的下落，是出於對她的擔心，還是別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晚晚。”厲景琛叫了一聲。
陸晚晚回過神來，問：“怎麼了？”
“聽說這裏的澡堂很出名？”
厲景琛這話問的有些沒頭沒腦，但陸晚晚卻很快反應過來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臭了？”
被關在傅家的這幾天，她是沒怎麼打理過自己，衣服褲子也就那麼一套，還好是冬天，要是換做夏天的話，人早就起味了。
厲景琛聰明的迴避了這個問題，道：“我只是難得來Y市一趟，想讓你帶我逛一逛。”
他不問還好，他一問，陸晚晚覺得自己渾身都有些癢癢了。
“是，Y市的澡堂是很有名，有一句話說，如果在這兒有人請你泡澡的話，那就是把你當朋友了。”
一頓過後，陸晚晚想起了厲景琛那輕微的潔癖，不由問道：“不過澡堂子里人多眼雜，你受得了嗎？”
厲景琛瞥了眼那個把摩托車停在小賣部前，假裝買菸的賀警官一眼後，微微一笑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
水上坊。
陸晚晚在看到眼前的招牌後，開口對出租車司機道：“師傅，就在這停車吧。”
車停下，一路跟蹤他們的賀警官也剎了車。
賀警官擡頭一看，好傢伙，這兩人還有閒心泡澡呢？
知不知道他們警局的人連夜找他們，找得嘴角都起泡了！
思及此，賀警官決定跟進去調查他們！
水上坊分男、女澡堂。
男澡堂，都是混浴。
女澡堂，則比較注重私密，有一小部分是單間，但價格要比混浴貴不少。
厲景琛在聽完洗浴中心人員的介紹後，果斷給陸晚晚開了一個單間。
“你幹嘛？一個人泡多沒意思啊。”陸晚晚道。
厲景琛湊到她耳邊，親暱的說道：“這裏人多，小心孩子。”
“好吧。”陸晚晚被說服了，在接過洗浴中心人員遞來的浴衣和浴帽後，和厲景琛一起往澡堂的方向走去。
“我一個人，快點！”賀警官把錢一拍，眼睛盯着他們的背影，催促道。
少頃，厲景琛和陸晚晚在入口前站定。
入口有兩個，都用藍色的布簾遮着，一個寫着“男”，一個寫着“女”。
陸晚晚指着“男”的那個，對厲景琛道：“你是這邊，我是那邊，對了，這裏有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厲景琛下意識的問：“什麼？”
陸晚晚道：“男女澡堂的牆壁上有一個洞，如果泡澡的時候，有一男一女看對眼的話，出來後就可以接着發展啦。”
厲景琛啞然了下，奇怪的脫單方式好像增加了？
“好了，待會兒見。”陸晚晚說着，撥開了藍色的布簾，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裏面暖烘烘的，煙氣直冒，姐姐妹妹們待在一個大澡堂裏，愜意的泡着澡。
陸晚晚很想加入她們，但因爲厲景琛已經給她開了單間，只能繼續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