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完全不在乎,陸晚晚和厲景琛在做些什麼嗎?”
傅朔知道,他表現的越在乎,他母親就越想要報復。
再加上他母親有過撒謊的前科,所以他不會再被輕易挑動情緒,間接做出傷害晚晚母子的事了。
傅朔順着手銬,握住了傅母被銬住的那隻手,道:“媽,我們雖說是Y市的首富,但不代表這裏就是法外之地,還望您做事之前三思。”
傅母看着被他握住的那隻手,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開心。
她不再僞裝,冷冷道:“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要我放了厲景琛和陸晚晚嗎?
我告訴你,這不可能!你爲陸晚晚流的血和淚,媽一定要她償還!
我要她跟我一樣,嚐嚐險些失去兒子,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傅朔不願相信自己的母親會變成這樣:“媽,這真的是您的想法嗎?當安安從您的面前跳下去時,您一點都不害怕?不心疼嗎?”
傅母猛地別過臉,逃避道:“……你少拿傅懷安說事!他又不是我親孫子,我爲什麼還要心疼他?”
傅朔皺了皺眉後,復又鬆開來道:“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更沒有留下安安的理由了。”
“你做了什麼?”傅母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個上午沒有看見安安了,再結合傅朔此時的話,她有了不好的預感:“傅懷安呢?傅朔,我問你傅懷安呢!”
傅朔卻只是勾了下薄脣,沒說話。
傅母看着他的笑,忽然有種自己纔是落入圈套的那個人,她心急如焚地拉扯了幾下手銬,卻完全掙脫不開傅朔的牽制。
反觀傅朔那截和傅母拷在一起的瘦削腕骨,正因爲她的極力掙扎而快速泛紅,但他依舊一動不動的,用自己的身體牽制住了母親。
終於,傅母跌坐在了椅子上,連呼帶喘的說:“傅朔,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我沒辦法到場,厲景琛和陸晚晚也休想……逃過路上的埋伏!你阻止不了的!”
傅朔聽後,卻調頭看向窗外。
今天難得放了晴,原本埋藏在雪地裏的污穢,全部都會暴露在陽光下,最終被清掃乾淨的。
……
扎斯特湖。
“厲先生,陸小姐,你們慢走,有空再來玩啊!”
“哥哥姐姐,再見!”
漁民一家五口人,親自把厲景琛和陸晚晚送到了院子外面,樸素的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
在回到車上後,陸晚晚問:“謝大哥,你中午真的只吃了泡麪嗎?”
謝大哥愣了愣後,道:“泡麪?沒有啊,我是在附近的飯館喫的。”
聞言,陸晚晚立刻意識到自己被厲景琛給耍了,不由回眸看向他。
厲景琛卻在看了眼後視鏡後,道:“回去的路上,多注意安全。”
謝大哥點點頭,道:“放心吧厲大少,我們早有準備。”
而當他們的車一開走,後面立刻有輛車悄悄地跟了上去。
車裏的兩個男人,正是之前被漁民轟出家門的那兩名便衣警察。
半個小時後——
厲景琛和陸晚晚回去的路線,跟今天早上前來的路線一模一樣,而前方,正有警察在查酒駕。
三三兩兩的車輛停了下來,一名車主在降下車窗後,打趣道:“警察同志,大白天檢查酒駕,還真是新鮮吶。”
爲首的警察遠遠看了眼厲景琛的車後,對降下車窗的車主道:“麻煩下車,配合我們的檢查。”
“還得下車?麻煩。”車主下來後,對着警察遞來的酒精檢測儀吹起氣來。
漸漸的,前面的車越來越少,眼看着就要輪到厲景琛和陸晚晚這輛了。
身處暗處的賀警官,卻在四處張望,不停問道:“你家老夫人不是說要親臨現場捉姦的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到?”
這次埋伏行動,分爲兩支隊伍。
一支是由賀警官帶頭的警隊人員,配備有防彈衣和手槍,負責以查酒駕之名攔下厲景琛和陸晚晚的車,再把他們分開來檢查,如果厲景琛敢反抗,那他們便會以妨礙公務爲由,把厲景琛扣押起來!
另一支是傅母派來的人,他們會趁着厲景琛被扣押起來時,逼陸晚晚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如果她不聽話,就拖進小樹林裏修理一頓!
傅家人道:“賀警官稍安勿躁,我家老夫人一定是在路上耽擱了,我們還是先行動再說吧。”
“不行,那可是厲景琛!沒有傅老夫人親自過來坐鎮怎麼行?”
自從那天跟蹤了厲景琛和陸晚晚一路後,賀警官便回去仔細覈實了厲景琛的身份,在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後,賀警官險些沒給跪了。
原來,和Y市首富搶老婆的男人,是厲氏集團的總裁,深水港灣的掌舵者——厲景琛!!
而他,那天竟然還差點掏出槍來,逼對方把陸晚晚交出來!
賀警官不想攪合進來,可是傅母給的報酬相當豐厚,還承諾事成之後,會幫他謀一個更好的職位。
在這樣的誘惑下,賀警官才勉爲其難的答應她,完成今天的這一場戲。
可答應的前提是,傅母必須到場。
都說“冤有頭,債有主”,有傅母在,他在厲景琛眼裏,不過就是個聽命於傅家的小嘍囉而已,不值一提。
見賀警官不肯貿然行動,傅家人又必須藉着他們這身警服,去迷惑厲景琛和陸晚晚下車接受檢查。
時間不等人,傅家人只好拿出手機,道:“賀警官,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老夫人,問問她到哪裏了。”
賀警官點點頭:“趕緊的吧!”
與此同時——
警察敲了敲厲景琛的車窗,示意他們下車接受檢查。
陸晚晚默默直起腰,輕聲道:“厲景琛,Y市有一個笑話,那就是警察懶得在白天查酒駕,因爲他們宿醉一夜後,白天根本起不來。”
這個笑話,足以說明Y市人有多喜歡喝酒了,而當喝酒化爲了這個城市的一種“文化”,那麼警察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