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辦公室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汪經理頓時緊張起來:“誰?”
一道輕柔的女音隨之響起:“汪經理,是我,小徐。”
“是小徐啊。”汪經理放下心來,語氣緩和不少:“什麼事啊?”
“新來的幾位公司代表們說有事,想跟您當面談。”
“這……”汪經理頓時朝自己的領導看去。
曹董冷聲道:“放他們進來,我倒要聽聽,他們還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是。”汪經理起身,去開門了。
在看到以陸晚晚爲首的公司代表們後,汪經理昂起下巴,傲慢的問道:“是你們啊,位置都分好了嗎?”
“快了。”陸晚晚說着,微微一笑道:“我們可以進去詳談嗎,汪經理?”
汪經理側過身,道:“進來吧。”
陸晚晚走進去時,看到了正在喝茶的曹董,兩人的目光交匯了一瞬後,又分開了。
曹董不認識陸晚晚,只當她是一個小小的公司代表。
陸晚晚也沒見過曹董,不過她猜,這個人能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喝着茶,想必是汪經理的領導。
汪經理靠在辦公桌前,雙手環胸道:“我這位置不夠,你們就站着說吧。”
“好。”陸晚晚也不介意,身後其他人呈扇形分開而站,襯得她就像個來要地盤的大小姐。
“我們商量過後,都覺得汪經理給我們的那些位置太偏僻了,恕我們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是麼?”汪經理調整了下腕錶,無所謂道:“那你們可以退出啊。”
陸晚晚淡定道:“我們不退出,我們和厲氏集團白紙黑字籤的合同,上面開出的每一個條件,深水港灣都有責任遵守。”
汪經理避重就輕道:“優惠政策,我們不是給你們了嗎?只是位置偏僻了那麼一點點,你們也別太心急了,先幹着,等幹出名堂了,我再給你們另外安排。”
“汪經理!”陸晚晚嗓音一提,嚇了對方一跳:“上頭要你們扶持國企,你卻陽奉陰違,就不怕我們去跟厲氏集團理論嗎?”
汪經理沒想到陸晚晚會這麼硬槓,畢竟,對於國內商家來說,近兩年能入駐深水港灣,已經是一件祖上積德的事了。
之前,汪經理用過一樣的手段,排擠,打壓過國內的商家,把他們安排在最次最靠邊的位置上,他們卻還對他感恩戴德。
哪曾想,今天卻碰到這麼一個難纏的女人!
事實上,如果不是跟厲景琛事先通過氣的話,陸晚晚也摸不準這到底是深水港灣的意思,還是厲氏集團的意思,更別說直接提出質疑了,那樣風險太大,萬一得罪了厲氏集團,那真是沒地方哭去。
就在這時,曹董陰惻惻的說道:“你們既然入駐的是深水港灣,就少拿厲氏集團來壓我們。”
“你們?”陸晚晚揪住曹董話中的漏洞,精準打擊:“我還不知道,當年厲氏集團好不容易纔從市政府那裏拍下的地皮,居然易主了?厲景琛知道嗎?”
曹董一愣之下,汪經理連忙找補道:“放肆,誰允許你直呼我們厲總的名字!”
聞言,汪經理心頭一虛,下意識的問道:“你都聽到了?”
看來,這羣“兒子”再怎麼想自立門外,也還是本能的害怕厲景琛這個“爸爸”的。
陸晚晚緩緩笑了起來:“是曹董自己嗓門太大,我們剛到門外,就聽到了他評價前後兩任厲總的話,
不過說實在的,我倒是覺得厲景琛雄韜偉略,還有容人之心,不像厲項臣,自私自利,爲了牟取暴利不擇手段,差點把公司都給葬送了。”
聞言,曹董眼中的漫不經心飛快褪去!
他不自覺的握着椅子扶手,直起身問:“你這些消息,都是從哪聽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這回,漫不經心的人變成了陸晚晚:“哦對了,我們剛纔還順便錄了音。”
曹董明顯慌張了起來:“快把錄音交出來!”
陸晚晚眉眼不興的說:“交出來幹什麼?你不是說,你在厲氏集團的時候,厲景琛和厲輕靈還是兩個小屁孩嗎?”
“你!”曹董眼睛一瞪,宛如惡鬼一般。
但陸晚晚這邊不止一個人,她身邊的“左右護法”,一個生得人高馬大,一個長得胖胖乎乎,掄起拳頭來,汪經理和曹董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再加上,陸晚晚識破了他們陽奉陰違的伎倆,還點出了厲項臣過往做的那些破事,曹董哪裏還敢輕舉妄動?
“曹董,汪經理,我相信你們今時今日的地位來之不易,一旦我把這個錄音交出去,你們覺得,厲氏集團會怎麼處置你們呢?”
汪經理主動來到陸晚晚面前,訕笑道:“實不相瞞,我們最近工作重,任務緊,纔沒有時間給你們找到合適的位置。”
陸晚晚睨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回去等消息好了。”
“行啊。”其他公司代表都配合陸晚晚,轉身就走。
汪經理立刻追了出去,在陸晚晚身邊打轉道:“你們別走啊,我們再談談!”
陸晚晚卻像汪經理剛纔那樣,吊着他道:“汪經理,我們暫時沒什麼好談的,你還是先去忙你的吧。”
見汪經理還想往上湊,小景乾脆擡手護着陸晚晚,順帶推了汪經理一把。
“……”汪經理被甩開後,趕緊回頭去跟曹董商量對策了。
另一邊——
短髮女人驚詫的看着陸晚晚,道:“真有你的啊!居然把深水港灣的領導嚇成這副德行!”
陸晚晚搖了搖頭:“我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罷了。”
這時,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說道:“看來,以前是我們誤會厲總了。”
其他公司代表說道:“沒錯,我以爲他是後悔讓我們入駐了,才故意讓手下刁難我們的!”
此刻的他們,都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