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切如初,卻有什麼東西無形中變得不一樣了,顧忘只記得自己最後的記憶,定格在酒吧,他正在喝着酒呢,怎麼到了這個地方?
頭頂藍色的天花板,顧忘偏了偏頭大量着周圍的環境,不動頭還好,這一動腦袋,他覺得自己的頭都不是自己的,昨天的酒,喝着沒感覺有什麼,沒想到後勁兒這麼大,他的腦袋只覺得生疼,鑽心的疼。
周圍陌生的陳設讓他確信他真的不在自己家,他撐着牀沿想要站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昨天的衣服了,有人把他帶到這裏來,順便幫他換了衣服嗎?
他的手機放在他旁邊的牀頭櫃上,他拿起來一看,手機仍然是一片漆黑,儼然是關機了,他的雙手插在頭髮間,似乎想要從自己斷片的記憶中找到一點兒有關於昨天后半夜的片段。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門口的上官娜娜端着一碗湯:“顧忘哥,你醒了?”
“我……我怎麼在這兒?”
“你昨晚上喝多了,我和山貓找了你好久纔在酒吧找到你,然後就幫你帶回來了,你身上的衣服,是山貓給你換的。”
顧忘下了牀:“我……我沒事,你們別擔心。”
上官娜娜把端着的湯遞到他面前:“顧忘哥,你昨天實在是喝的太多了,趕快把這個醒酒湯給喝下去,不然你可會頭疼一整天的。”
上官娜娜把湯遞給他就出去喊山貓了,留顧忘一個人在屋子裏盯着倒映出自己身影的湯水發呆。
“老大,你醒了?”山貓從門縫裏探出半個腦袋。一副間諜來偵查情報的樣子。
山貓擠了進來,然後平靜地把門關上,他坐在顧忘對面的椅子上,很長時間,兩個人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娜娜端進來的湯水已經涼了,山貓才鼓足勇氣開口:“老大,對不起,之前我瞞了你一件事情,我……我其實……”
“現在再說這些東西還有意義嗎?”顧忘擡眼看他,眼中是一望無際的深深的絕望,他已經是一個沉入海底無助的人,沒有人能把他救上來。
山貓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那……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
很簡明的四個字,但在山貓的印象中他從沒有聽過顧忘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在他的認知中,顧忘應該是一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會立馬想出對策的那種無畏的人,他不應該變成現在這般束手無策的模樣。
背叛這種事情,隨便是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大概都是一種不可饒恕的過錯把。尤其是面對一個你如此信任的人,那麼她的背叛,就會自然而然的變成一種致命的打擊。
山貓顫悠悠地問他:“那……那些事情,還需要我着手去調查嗎?”他太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什麼,會輕易觸及到他最在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