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是上官小姐的家嗎,有您的郵件。”快遞小哥摘下帽子不停上下煽動,這鬼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感覺在外面多待一秒鐘彷彿整個人就要化掉了一樣。
上官娜娜只把門推開一條不大不小的縫,剛打開就感覺撲面而來的熱氣,外面小哥把一個牛皮紙包着的袋子往她手裏一塞就匆匆忙忙走了,這是他今天最後一份快遞了,趕快送完好早點回家啊。
奇怪的是,這寄件人的地址是M市,而這位上官小姐明明也住在M市,就這麼同一個城市,還有什麼必要要寄快遞啊。
土黃色的牛皮紙袋被塞到上官娜娜手裏,她也十分奇怪,她又沒有在網上買東西,怎麼太陽快下山了這個時間點兒還有她的快遞啊?
她沿着牛皮紙的啓封口左右一扯,裏面的東西就露了出來,在一層泡泡紙內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信封,因爲包裹的很嚴實,所以並沒有什麼損壞,平平整整的放在上官娜娜面前。
信封上用黑色的筆墨瀟灑的寫着四個字‘上官親啓’,並沒有很直接的寫成‘娜娜親啓’,而是用了她的姓氏,既不會讓人覺得很尷尬,又不會顯得沒有禮貌。
這樣古風味道十足的方式,寫信的人卻沒有用繁體字讓這樣的方式顯得更加正規,而是用毛筆在紙上寫出了簡體字,和寫信的人一樣不拘小節。
其實收到這封信,看到四個字的那一秒,她心裏對於是誰寫的這個問題就已經有數了。
她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紅色的邀請函,也不是籠統的印刷體,而是寫信的人一個字一個字手抄下來了,邀請函的大致內容是想要她成爲他的比賽隊友。
她對沈珏的印象其實還始終定格在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浪蕩貴公子的形象上,但自從和他聊天談心之後,她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充滿活力和熱情,行事幽默又瀟灑的一個人。
或許他之前是一個衆人口中的花花公子,但是她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理解成,那是屬於他的年少輕狂。
她和沈珏是同一年生的,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兩家父母纔會有聯姻的這個打算吧,但是人生中每個人的出場順序都很重要,她先遇見的山貓,所以和她在一起的也是山貓。
上官娜娜把那張手抄的邀請函小心的收到自己化妝臺的第二個抽屜裏,但她卻沒有把抽屜好好合上,而是盯着信封上簡體的上官親啓發愣,她這是怎麼了,她在後悔當時的拒婚嗎?
怎麼現在她的心裏,似乎若有若無的多了一個人的位置,而那個人的位置,本來不該有的啊!
咔嚓一聲,是鑰匙在門眼裏轉動的聲音,她趕緊把抽屜合上,門口山貓的聲音就被流動的空氣帶入了她的耳朵裏。
“我回來啦,娜娜,你在哪兒呢?我跟你說啊,老大去找那個騰尚的董事長了,你猜是誰?我告訴你啊,你肯定怎麼猜也猜不到的……”山貓站在門口一邊換鞋一邊滔滔不絕的說着。
騰尚的董事長?顧忘見了沈珏的爸爸嗎?不對啊,他爸爸不是一直在國外嗎?根本不可能回來的啊,難道顧忘哥和沈珏見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