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很是冰冷,氣勢很是駭人,以至於地上的年輕姑娘很是心寒,終究,她還是比不過周陽那個臭女人的。

    她緊緊攥着拳頭,神情很是不悅,不要!她不要道歉!要她向周陽道歉?她死也不會!

    “趕緊的,道歉!”旁邊的上官娜娜大聲喊道。

    “不!我沒有做錯!我憑什麼要道歉?明明就是你們要害我,我只是在自衛而已!我只是在保護自己而已。”此時的年輕姑娘,看起來有些精神失常。

    趙以諾盯着她,心裏很是好奇,她之前見過這個姑娘多次,可那時候的姑娘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副模樣,會不會是她得了什麼病?

    漸漸地,她的眼神黯淡下來,趙以諾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一下子,周圍都安靜了,氣氛有些尷尬。

    趙以諾這是怎麼了?她怎麼會突然替這個姑娘說話?上官娜娜好奇的看着她,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一旁的顧忘和凌辰看着她,都緊緊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會替地上的姑娘說情說話!

    而病牀上的人,雖然對趙以諾的一番話感到驚訝,但卻並沒有感到氣憤,周陽瞭解趙以諾的性格脾氣,她說話做事,定是經過再三考慮的。

    “嫂子,你是不是看出點兒什麼了?”周陽拉住趙以諾的小手,低聲問道。

    “慢慢來,我先問問。”趙以諾輕輕拍着她的肩膀,立即輕聲回答。

    地上的姑娘一直低着頭,啜泣着,表情很是痛苦。

    “山貓,我病了,我真的病了,我想把孩子生出來,畢竟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已經沒有能力撫養這個孩子了,我只是想給他找一個父親,找一個能撫養他長大成人的人。”姑娘低聲說道。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愣了,她果然病了,可是她究竟得了什麼病?

    趙以諾立即將她扶起來,走向沙發,“慢慢說,你得了什麼病?”

    “醫生說,我有心理疾病,而且治療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更重要的是,我這病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惡化。所以我着急啊,我的孩子怎麼辦啊。”姑娘緊緊地握住趙以諾的小手,動容的回答。

    很快,周圍的人都明白了,山貓看着沙發上正在解釋的年輕姑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是那你也不能去害周陽啊!你有沒有想過,你害了周陽,就等於是將自己害了,幸虧周陽沒什麼事情,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可就真的成了罪犯,到時候孩子怎麼辦?你有想過嗎?難道要告訴他,他以前有一個殺人未遂的母親嗎?”趙以諾緊接着說道。

    這一點,其實年輕姑娘早就已經想到了。

    她想的很清楚,她將孩子交給山貓之後,她便從此消失,不再出現在孩子的面前,也不會讓孩子知道他有一個精神失常的母親。

    周陽看着這一幕,表情漸漸變得很是哀傷。

    她恨啊,恨這個姑娘殺了自己的孩子,她怨啊,怨這個姑娘搶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可是她卻又可憐這個姑娘,可憐她爲了孩子而不顧一切,說到底,這都是一個母親的天性,爲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顧一切。

    真相終於大白,姑娘也已經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大哥,嫂子,我想和你們商量件事兒。”辦公室裏,山貓低着頭,輕聲說道。

    定是那個孩子的事情吧,趙以諾擡起頭,認真的看着他。

    “那個孩子,出生之後,我想將他接過來。”山貓緊接着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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