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張凡擺明了就是在戲耍他。
王長老也覺得張凡有點過分了，現在這種情況，最重要的就是趕緊解決這件事，而不是一直刺激秦磊，他對張凡說道：“你這樣不行，太過分了，把數量減下去，秦長老才容易接受，要不最後對大家都不好。”
他當這個和事佬，並不是爲了秦磊，主要還是爲了張凡，因爲他不想張凡再刺激秦磊了，萬一秦磊不顧一切，到時候他也不一定能攔下秦磊。
張凡順坡下驢，點頭道：“既然王長老開口了，我張凡也不是一個不識擡舉的人，行，我可以減少一部分。”
王長老聞言，眼睛一亮，張凡肯聽他的勸，這是一件好事。
至少，這件事的轉圜餘地更大了。
隨後，張凡看向臉色黑的像鍋底似的秦磊，一副大方的樣子，說道：“看在王長老的份上，那就減少十顆吧。”
王長老臉色稍顯怪異，減少十顆，聽着倒是減少的挺多的了，實際上也沒太大區別，不過張凡說的話他聽起來倒是挺舒服的，當然，他相信，秦磊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四十顆百年地靈果，開什麼玩笑，七劍宗近幾十年的庫存量了。
果然。
秦磊冷哼一聲，咬牙道：“張凡，現實一點，究竟要多少顆？”
四十顆，一點都不切實際。
張凡點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說道：“行，我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我就直接說我的底線吧，十顆。”
其實十顆並不是張凡的底線，他真正的底線是五顆，當然，嘴上可不能這麼說，得先翻一倍再說。
如果秦磊實在是不答應的話，他就會與之爭論一番，然後再勉爲其難的往下降一些，這樣的話，五顆基本上也就穩妥了。
果不其然。
秦磊聽到十顆，臉色真的緩和了很多，這和張凡一開始的預期簡直一模一樣。
先獅子大開口說五十顆，這肯定會嚇到秦磊和其他人，當然，說真的，他說出五十顆的時候，心裏也挺虛的，他就怕秦磊突然崩潰爆發，所幸，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他預期的方向發展着，沒有偏離軌道。
然而，秦磊的臉色雖然已經緩和了很多，但是張凡開出的交換條件，仍然遠遠超過了他的心理預期。
“還是太多了。”秦磊說道。
“秦長老，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已經退步這麼多了，你還是不滿意，難不成你想白嫖？”張凡一臉不爽的問道。
秦磊不知道白嫖是什麼意思，他哼了一聲，說道：“四顆，這是我的底線。”
張凡心裏暗暗發笑，他的底線是五顆，而秦磊現在已經開到四顆了，這事兒，基本上已經算是成了。
心裏發笑，可是臉色卻微微一沉，說道：“秦長老，你這砍價有點厲害啊，五十顆一下子就被你砍到了四顆，看樣子你這是根本不想救他的命。”
“張凡，四顆已經是極限了，你別得寸進尺。”秦磊說罷，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又說道：“你開五十顆，那是癡人說夢，武者世界任何一個人都不敢答應你提出的這種要求，不要墨跡了，四顆，我的底線，佔了便宜就該收手，不要把失去做得太絕，那樣對大家都不好。”
聞言，張凡頓時眼睛一亮，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給嚥了回去，本來他都已經想好了，反正秦磊開價到四顆，他說五顆的話，秦磊大概率是不會拒絕的，那麼這事兒也就成了，可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正要開口的時候秦磊突然加價，四顆加到了六顆。
這絕對算是一個意外之喜了。
當然，他不會立即答應，因爲他答應的太快的話，秦磊可能會看出來他心中的預期價位，到時候秦磊再返回少給一顆，他也沒什麼辦法。
看秦磊一副肉疼的樣子，張凡陷入了猶豫。
旁邊的王長老聽到秦磊開到六顆，微微有些動容，因爲他知道，秦磊肯定是拿不出六顆來的，想從寶庫中拿出這麼多資源，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纔行，同時，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磊，他沒想到秦磊爲了保明昊，居然願意花這麼大的代價。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就想通了，明昊是宗主派系的人，也是非常出彩的一位天才，宗主派系的代言人秦磊肯定不會讓這種天才死於張凡之手，六顆百年地靈果，看似付出了很多，實際上和明昊未來的成就相比，這也不算什麼。
想到這，他立即衝張凡點點頭，意思是告訴張凡，可以了，不要再貪得無厭，得寸進尺了，因爲他看得出來，這的確是秦磊的極限了，再往上，秦磊肯定不會再加價了。
張凡猶豫半響後，秦磊皺眉冷聲問道：“還是不肯答應嗎？”
張凡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年輕人，貪的太多，容易把自己撐死。”秦磊這話，已經算是赤裸裸的威脅了，潛意思就是告訴張凡，這事到此結束，不要再得寸進尺了，否則容易‘死’。
張凡假裝聽不出來，又遲疑了大概半分鐘左右，秦磊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才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點點頭道：“行，就這麼說定了，畢竟我這個人比較容易滿足，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
這話一出口，別人衆人一臉憤恨，就連張凡自己都差點忍不住笑了。
他不貪？如果他不貪的話，怎麼可能從秦磊身上挖這麼大的一塊肉下來？
六顆百年地靈果。
天梯榜第一名的獎勵加上對賭協議的獎勵也不過才四顆而已，而他卻從秦磊身上又多挖了六顆出來，這已經不是挖秦磊身上的肉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在喝秦磊的血。
可秦磊沒有辦法，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明昊死在張凡手上，那可是他的未來，他的期望。
“把人交給我。”秦磊說道。
“別急。”
“你什麼意思？想反悔？”
“倒也不是，只是空口無憑，我怎麼相信你會真的把六顆百年地靈果拿給我？”張凡問道。
“我秦磊好歹也是七劍宗的資深長老，你居然不信...”
“別說那套，不信就是不信，起誓吧，這個比較靠譜。”張凡打斷道。
“張凡，你欺人太甚！”秦磊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