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寧書看着進來的幾個人,露出了一個微微喫驚的神情。
而聽到了這句話的其他幾個男同學,也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中年男人卻是沒有注意到。
他走在前頭,指引着,立馬虎着臉道:“所長,就是這個小孩。想賴賬不說,還想誣陷給同學,沒想到就這麼一件小事,就驚動了您。”
沒想到所長卻是微沉下臉道:“你說誰?”
中年男人開口道:“就是這個小孩。”他指了指寧書,然後看着梁非道:“還想誣陷給自己的同班同學,我正準備打電話通知他的家長看來的。”
“哦?”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是站在一旁的英俊男人:“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中年男人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光看着所長的態度,就知道對方一定不簡單。自然是客客氣氣,端端正正的:“已經調查清楚了,同學都可以作證,而且女店員也在這了。”
“就是他內心虛榮,想要買名牌鞋。但是沒有錢,卻撕掉了吊牌,想賴賬。”
寧書咬着嘴脣,開口道:“我沒有。”
他暗暗地握着手。
沒有想到,文喻洲會過來、
寧書垂着眼眸,內心忐忑不安。
他知道自己又給文喻洲添麻煩了。
而且。
寧書不希望男人誤會自己。
中年男人聽了他的話語,立馬道:“人證物證都在了,你還想狡辯什麼,還不打電話,讓你家裏人過來?”
所長剛想說點什麼。
英俊的男人擡起手。
他出聲道:“你確定你調查清楚了?”
梁非看着面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很年輕,而且很英俊。氣場很強,他家裏有錢,從小跟着爸爸見過很多人。但是沒有哪個,氣場能跟這個男人比的。
說不上有多嚇人。
但是你站在他面前,就莫名有種畏懼感。
更何況梁非現在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寧書,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聽錯了。
梁非沒有多想,只當自己聽錯了。
寧書怎麼可能會認識這樣的人呢。
但是一旁的李抿,則是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對方穿着白襯衫,普通人穿很普通。但是穿着對方的身上,就有一種氣質凸顯了出來,整齊的收攏在褲子中,身材挺拔高大。
俊逸卓然。
氣息冰冷。
“確定。”中年男人一口咬定道。
梁非趕緊道:“是真的,你看他鞋子都是破舊的,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怎麼可能有錢買那麼貴的一雙鞋。”
“那雙鞋七百八十元呢。”
旁邊的男同學道。
文喻洲的目光放在少年身上,低沉嗓音道:“是嗎?”
梁非說:“還有一件事,他叔叔是個司機,肯定也沒有什麼錢。而且那個車,還是別人的。證明他們一家人虛榮心是會遺傳的。”
“我說的都千真萬確,不信您可以問問我其他同學。”
寧書冷冷地看向他道:“我沒有做過,我也沒有撕掉吊牌,鞋子也不是我買的。”
女店員在男人一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呆了眼睛。她就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英俊的男人,臉頰不由得一紅,點了一下頭道:“是這樣的,這個小朋友來我們店,試了鞋子不買就想走人了,還撕了吊牌,沒有了吊牌,我們賣不出去的。”
寧書臉都有些氣紅了。
“你胡說。”
他覺得很羞恥,尤其是寄住在文家,現在還給文喻洲惹了這麼一個麻煩。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沒有做過,我不會承認。”
中年男人冷冷道:“你現在還狡辯,我看你小小年紀,謊話連篇。”
“何止謊話,還虛榮。”
梁非索性也不遮掩了,他道:“就因爲我家裏有錢,他家裏窮,叔叔也只是一個司機,因爲嫉妒我家裏有錢,所以纔會誣陷我吧。”
他翹着二郎腿說:“虧我還想着幫你買鞋呢。”
中年男人開口道:“你家電話多少,我打給你叔叔,讓他過來。”
“不用打了。”
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入了大衆的耳朵裏:“我就是他叔叔。”
文喻洲道:“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
梁非等人也一臉錯愕。
文喻洲對着少年招了招手:“過來。”
寧書微微抿了一下嘴脣然後走了過去。
他低聲叫了一聲:“文叔叔。”
這個聲音清晰的落到了梁非等人的耳朵裏。
他們不可置信。
李抿這纔想起來,這個男人他見過的,就是開那個車的男人。
梁非則是不敢相信。
寧書的叔叔不就是一個司機嗎?
但是他看着趙伯伯的反應,還有所長都跟在人後面,一下子內心就咯噔了下來。
而中年男人更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孩,竟然是文喻洲的外甥。
他額頭上的冷汗立馬就流了下來。
連所長都擔待不起的。
他立馬道:“可能是一個誤會,對就是誤會。”
幾個男同學一看,立馬就知道他們已經捅了簍子了。
其中一個男生,慘白着臉色出聲道:“不關我的事情,都是梁非的主意。”
梁非立馬臉色大變,咬了咬牙。
他父親有關係,這個男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裏去。
於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我沒有。”
文喻洲的目光落在男生的臉上,不去理會他,看向那個說話的男生道:“哦?你們還有作案同夥?”
那個男生心裏害怕,立馬把事情給抖出來了。
他說:“都是梁非的主意,跟我們沒有關係。”
文喻洲出聲道:“把另外一個人也叫過來。”
中年男人一看事情鬧得那麼大,畢竟梁非是他朋友的孩子,不由得低聲跟所長說:“所長,你看,能不能求情,畢竟事情鬧得太大,給我個面子....”
所長聽完,都要氣笑了,他說:“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