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牀上的兩個男人躺在上面。
以一種十分親密的姿勢。
青年的睫毛微顫了顫,因爲生物鐘的緣故。就算身體覺得很疲累,但還是醒了過來。
他微微睜開眼睛,只覺得後面那難以啓齒的地方像是被撐開的疼。
寧書不由得動了一下身子,卻是察覺到背後還有一個人。甚至同他四肢交纏着,男人緊緊地摟着他的腰肢。
頭還抵在他的上方,呼吸緩緩。
昨天發生的一切,像是水一樣涌入了腦海中,寧書微微抿脣,臉帶着一點微白的神色。
他跟謝聞秋髮生了關係。
寧書只要稍微一動,就能感受到身體的不適。他閉上眼睛,立馬就能想起昨天的荒唐,不光是在浴室裏,還有這張大牀上,甚至還有酒店的地毯。
他臉頰發燙,立馬收緊手指。
然後翻身下牀。
只是腿突然一軟,險些就要跪了下去。
寧書倒吸一口氣,微微皺着眉頭,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支撐起身子,然後撿起散落的衣服,開始穿上。
謝聞秋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懷中的溫度變冷。
發現牀邊的青年正好穿起衣服,掩蓋住了那具修長白皙的身體。
謝聞秋目光從那身子掠過,喉嚨微動了一下。
寧書穿好衣服,轉過身,發現謝大少已經醒了。並且坐在牀上看着他,看不出什麼神情。
他心中有些惴惴。
寧書知道謝聞秋有多討厭自己,他已經做好了對方冷眼相對了。
果不其然,謝聞秋皺起了眉頭。
寧書張了張口道:“昨晚.....”
“你要去哪?”
謝大少的聲音與此同時的響了起來。
寧書一愣。
他意識到謝大少似乎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情,也沒有讓他滾,他原本想好的說辭好像沒了用處,於是如實回道:“去上班。”
謝聞秋臉色微微發黑。
他語氣冷硬地說:“你覺得你還能去上班?”
寧書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點了點頭說:“公司那邊還有一些事情,所以我得早點過去。”
他說完。
然後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寧書其實渾身不舒服,但他還是忍了忍。
而謝聞秋沒有注意到青年的異樣,他坐在牀上,神色不定,最後看着青年從浴室裏出來。
然後出聲道:“你就準備這樣去?”
寧書打開酒店的門微微一頓,看了過來,猶豫了一下說:“還有什麼事嗎?”
謝聞秋臉色難看。
他壓着語氣道:“難道你就不會求人嗎?”
求人?
寧書不由得露出一個茫然的神色。
謝聞秋把嘴脣緊繃成一條直線,他起身,冷冷的對着青年道:“坐在那裏,等我出來。”
寧書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想到謝大少的脾氣,還是坐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謝聞秋已經整理好,走了過來,然後淡淡地說:“走吧。”
寧書這才意識到謝聞秋似乎想送自己去上班。
寧書發現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他微微訝異,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把安全帶給繫好。
謝聞秋不說話,開着車直接出了地下車場。
寧書臉色微微蒼白,像是沒有休息好。
他微微抿脣,只覺得氣氛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謝聞秋不說話,他就不說話。
寧書至今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心裏始終保持着一種窘迫的心理,他下意識的不敢對上男人的目光,直到快到了公司。
他讓謝聞秋把車子停在一旁。
然後打開車門。
又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
謝聞秋脣線崩成一條,他盯着青年的背影,直到對方進了公司,才收回視線。
....
寧書到了公司以後,就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他不知道昨晚謝聞秋折騰他到幾點才睡,只覺得腦子一片昏沉。
而辦公室的人見到他,無疑不是說:“小寧,你臉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寧書抿脣笑了笑道:“休息的不太好。”
設計圖一部分還需要改正。
寧書坐在位置上,卻始終覺得有些難受。
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睫毛微垂,想起了昨晚發生的時候,臉上一陣滾燙,連忙轉移注意力。
到了中午的時候。
趙姐過來了,她拿着咖啡說:“小寧,我看你一上午臉色有些不對,是不是生病了?”
寧書搖搖頭,說:“昨晚休息的不太好,我等會兒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趙姐讓他注意身體。
寧書去了公司的衛生間,他看到了自己臉上的神色,有些蒼白,不由得擡起手,脖頸的一側都是男人的吻痕。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好謝聞秋沒有在不該留的地方留下吻痕。
....
此時的謝氏大廈裏。
謝聞秋已經把三個人給罵跑了,助理戰戰兢兢,好一會兒才敲門進去。
裏邊俊美風流的男人皺着眉頭,冷冷地說:“做什麼?”
助理道:“大少,李總那邊還要跟您喫飯呢。”
謝聞秋冷冷地說:“讓他等着,等不了就換家公司。”
助理:“......”
他默默的把門給關了上來,不知道謝大少今天的脾氣怎麼就這麼大。誰也不敢觸這個黴頭。
謝聞秋拉着一張臉。
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正在喫午飯的寧書接到了謝大少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那頭頓了頓,問他:“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寧書臉頰微燙,他張了張口,回道:“沒有,大少還有什麼事情嗎?”
就算不舒服,他也不會跟謝聞秋說這些東西的。
寧書到底是臉皮薄,怎麼可能會說那樣的話語。
謝聞秋語氣有點冷硬:“真的沒有?”
寧書聽着他略微狐疑的聲音,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回道:“大少,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謝聞秋不說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寧書聽到了嘟嘟嘟的聲音,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打電話過來,微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