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更是不例外。
他垂着眼睫,臉頰發燙地有點厲害。
寧書微微一頓,語氣僵硬:“...不,我不答應,季淮,出去是我的自由,你不能用這個作爲條件,然後威脅我。”
青年抿了一下嘴脣,白皙的臉上出現一道淺淺的紅暈。
他本來就瑩白俊秀得脫胎換骨。
雖然這是季大佬一手培養出來的,但他的眼眸卻還是晦暗不止。尤其是他知道他的寧哥在人前的時候,總是一副看起來略微清冷又溫和的模樣。
但....
想到那些快樂的事情,還有不一樣的寧哥,尤其是哭着的時候,眼睛還溼潤微紅。
然後不住着求着季淮。
季大佬一想到這些事情,他就忍不住低下頭去,隨即舔了一下嘴脣說:“寧哥要是答應的話,我還可以答應寧哥做幾件事情。”
寧書是不可能會答應的,畢竟只要他一答應,就會像上次一樣,季淮會得寸進尺。
見到青年沒有要鬆動的意思。
季大佬眼中滑過一絲遺憾。
然後他黏黏糊糊的親了青年好一會兒,這才抱着對方開始起牀。
....
寧書站在廚房裏,戴着圍裙。
做飯一向是季淮的事情,他也知道對方做的比自己好喫。但在這個空間裏,這也是唯一一個能消磨時間的地方。
所以寧書有時候會把這些事情給攬過來,季淮自然也樂意喫到青年做的飯菜。
雖然寧哥會的不多。
但是在季淮那裏,就相當於喫到自己伴侶的飯菜,幸福感滿滿。
只見青年站在那裏,做着今天的早餐。
他低垂着腦袋,露出了白皙修長的脖頸。
上面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痕跡,看起來有點觸目心驚,彷彿是讓人故意印上去的一般。
季淮看着自己的傑作,感到十分的滿意。
他的視線落在了青年的腰上,想到自己的那雙大手,就那麼握在寧哥的這個腰上。
季大佬眼眸更加的晦暗跟深邃。
然後喉結止不住的滾動了起來。
寧書還不知道季淮在看着自己,他在認真地準備着早餐。季淮已經答應他,要出去半個多月的時間。
直到一雙大手,然後從後面給抱了過來。
寧書1微頓,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誰。
於是他出聲道:“...馬上就好了,季淮,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了這個空間....”
話音剛落。
寧書察覺到對方作亂的手,不由得沉默了一下:“季淮..?”
他垂下眼眸,睫毛顫顫,然後抿脣出聲:‘你放開我。’
季淮卻是低下頭,然後蹭了蹭。雙手放在上面動了好一會兒,然後微微啞着嗓音說:“寧哥,我現在不想喫早餐,我想喫....”
寧書深呼吸了一口,他立馬把人給推開。,
然後出聲道:“你昨晚已經很過分了....”說到這裏,青年都不由得羞恥了起來,難以啓齒說出那些更過的話。
於是寧書耳朵微紅。
然後轉移開話題說:“而且你年輕,應該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上。”
季大佬不說話。
他漆黑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抱了過去,蹭了蹭,低低的笑了一聲:“寧哥說的對。”
....
這是寧書第二次出來這個空間,他沒有想到,會第二次遇見那個婦人。
婦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手中還不忘抱着自己女兒。
聽到動靜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可以爬起來了。
婦人只是死死地把嬰兒放在自己的身上,她試圖想把她給保護得好好的。
所以在看到青年的那張臉的時候。
婦人不由得有些微怔。
她張了張口,卻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婦人看起來情況十分的不好,她身上傷口太多了。而且還有舊疾,她似乎用渴望的目光,看着寧書。
寧書光是這樣看着,就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
她希望自己救了她的女兒。
小姑娘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是露出了一點。似乎是感覺到不安,從剛纔就一直哭着。
寧書試圖用自己的高級治療系異能,但是婦人的傷口太重了。
他好一會兒,也只是治了一點半點。
婦人低低地說:“恩人,你們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她抓着嬰兒,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青年那張俊秀的臉,低低地道:“我知道我不該求着恩人,但是....但是媛媛,我希望她能活下去....”
幾乎是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
季大佬那雙漆黑黑暗的眼眸就看了那小姑娘一眼,語氣淡淡地道:“我不容許寧哥的注意力分給任何人。”
婦人也察覺到了俊美年輕人的危險。
那股殺意讓嬰兒哭聲更大,她幾乎是可憐,瑟瑟發抖的呆在自己母親的懷中。
婦人蒼白着臉色,動了動嘴脣道:“....恩人,你能帶她離開這裏嗎?不求你們收留她,只求你們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至於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的造化吧。”
季淮卻是一直盯着青年。
他的眼眸落在寧書身上,出聲道:“寧哥打算帶着她嗎?”
寧書自然聽出了季淮不願意的語氣。他知道季淮的性子,先不說季大佬不會同意這個嬰兒在他們身邊。
而且他也覺得...嬰兒不適合留在自己身旁。
寧書沒當過父親,而且季淮的佔有慾太強,他只擔心會給給小姑娘的成長帶來什麼巨大的陰影。
於是寧書只好看向季淮,開口道:“……我們找個人家收留她吧。”
季淮卻是淡淡道:“寧哥想的太簡單了,這末世裏,最可怕的就是人心。”
寧書頓時說不出話來,季淮說的不無道理。
末世人人自危,又怎麼可能會收留一個小姑娘。就算他們給足了食物,也未必能讓這個小姑娘完完好好的成長。
更何況,他們沒有辦法照看。
寧書一向覺得季淮想的事情要比他周到許多,但是見季淮這麼道,也開始感覺到了一點茫然。
季淮微眯了一下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青年。
然後緩緩地說:“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寧書一聽,頓時看了過來。
只見季淮精緻雪白的臉看上去無比的誘惑,但是他那雙黑暗漆黑的眼眸,卻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對面的人,然後低沉着嗓音說:“寧哥還記得,我說的那那幾件事嗎?”
“只要寧哥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能做到。”
寧書:“......”
他微微頓了一下,一想到季淮說的那些。就忍不住腳趾蜷縮起來,原因是因爲....寧書面皮薄,就算兩個人已經無數次了。
但是季淮的這次....寧書怎麼也沒有辦法接受。
但嬰兒的哭聲越來越虛弱。
寧書就知道小姑娘這段時間不會過好到哪裏去,婦人低低的說她的奶粉被發現了,那個收容所也被喪屍給入侵了,這也就是爲什麼她現在走投無路的原因。
嬰兒的手一直緊緊地抓着婦人的衣服。
寧書看了好一會兒,張了張口,抿着嘴脣,答應了季淮的要求。
季淮立馬微微垂下眼眸看着那婦人,面無表情地說:“基地,你可以帶着她去A市B區基地。”
婦人微微睜大眼眸,A市B區基地?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基地,想當初她的丈夫還在的時候。他們就是想去的這個基地,只是這個基地的要求跟考驗他們沒有通過。
所以這纔去了別的基地。
一聽到季淮的話語。
婦人內心驚愕過後,想到兩個恩人的不簡單,自然也就不再覺得稀奇。她臉色蒼白,小心翼翼的把嬰兒,給抱了過去。
大概嬰兒也感覺到了不安。
她的手,一直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親生母親不鬆手,然後張大着嘴巴,哭着。
婦人狠心地把她的手給攥開,然後虛弱蒼白,眼底帶着哀求說:“...你們把她給帶走吧...我大概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她的傷勢她自己心裏清楚,恐怕活下去的希望不大。
寧書於心不忍,他緊緊地抓着婦人的手說:“也許,你到了基地還有救。”
婦人搖頭“...我身子差,自己能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
季淮那雙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什麼情緒,他臉上情緒淡淡,沒有多餘的憐憫跟動容。
畢竟要不是青年,季大佬也不會多看這對母女一眼。畢竟上輩子,季淮可是毀滅了全人類的反派大boss。
如今讓他摻和救人這件事情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了。
寧書心下一沉,但是他一想到季淮剛纔說的那句話。
就忍不住轉過頭來,然後張了張口道:“...季淮,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辦法,”
要不然,季淮也不會開口讓婦人一起去基地了。
青年眼底喚着希翼。
季淮眼珠子一轉,看着青年的臉,出聲道:“辦法是有的。”
他舔了一下嘴脣,然後道:“只是...寧哥,我救她,對我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