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子嫿可是咱們家的嫡出大小姐,重要的很。”
大夫人滿意的笑了,調教了一個多月,這丫頭也總算是機靈了點兒。
司子嫿,若是真的沒受什麼重傷,便好好的讓大夫看看吧。
司家的人個個都是人精,想法也各有千秋,盼着司子嫿死的在心裏開心的很,而盼着大夫人倒黴的則是惋惜。
司文元也是擔心這個女兒的,但實際上,他擔心的與其說是這個女兒,倒不如說是個有前景的棋子。
得到司子嫿受傷的消息後,他也立刻就派了大夫去普濟寺。
京城內被這個消息攪動起來。
四皇子府。
東方信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看書,消息傳遞完的時候還是一派自如。
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消息的影響。
唯有一直站在東方信身後的管家輕輕咳了聲,“殿下,您的書。”
這一頁都看了一刻鐘了,平日早就翻過去了。
東方信裝不下去了,喉嚨裏面嘖了一聲把書丟在一邊,瞥了眼管家淡淡道,“她沒那麼容易受傷,也沒那麼容易出事。”
“是。”
“普濟寺的事情八成也是個幌子。”
“是。”
“嘖!”
不管東方信說什麼,管家都是輕輕的應一聲,眼帶笑意。
分明在意的不得了,死要面子的。
“算了,你讓府裏的大夫過去看看。”東方信皺着眉,終究忍不住道。
管家彎了眼眸,鞠躬輕聲道,“是。”
語罷便出門吩咐去了,留東方信一個人在書房內,皺着眉毛。
普濟山來回也不過不日,大夫們很快就都到了普濟寺。
司子嫿所在的廂房內傳出一股淡淡的藥味,來這兒的大夫個個都醫術高超,鼻子堪比狗鼻子,很快就溫出來是止血益氣的藥材。
清歡坐在廂房外,拿着小蒲扇一搖一搖的熬着藥。
看見幾位大夫來了,她立刻起身,福了福身,“不知幾位是?”
“哦,我是林大夫,老夫人讓我來看看大小姐如何。”林大夫摸了摸鬍子上前道。
“諸位舟車勞頓也是辛苦了,但我家小姐如今正在休息,之前也吩咐過不用格外問診,故而十分抱歉,各位休息之後還是請回吧。”
看幾位大夫有些不滿又準備說什麼,清歡搶先道,“畢竟廂房如今只有我家小姐一個,又終日在牀上休息,身體有些虛弱,實在不方便各位看診。”
“再加上小姐本身也是醫者,醫者都不大喜歡別的大夫給自己問診,小姐說相信各位也明白,還望諒解。”
“我們大老遠的來爲大小姐看診,就算不能把脈,也該觀其氣色,回去好交代。”林大夫道。
清歡不慌不忙,臉上始終是帶着點歉意的笑,但態度卻很堅決,“不行就是不行,抱歉這是小姐的吩咐。清歡也只是一個奴婢,自然要聽主子的話,諸位,還是請回吧。”
車軲轆話轉了幾圈之後,衆人也明白清歡是軟硬不喫,只得無奈的離開。
等到幾位大夫出了寺,清歡才鬆了口氣,把爐子上的藥壺拿起,倒了一杯藥在玉碗內,進了房間才悄悄倒掉。
做戲也要做全套,清歡在房內嘆了口氣。
今日來的只是幾個大夫,故而還比較好打發,若是時日長了,老夫人之類的親自來探望,她是真攔不住。
也只有希望小姐儘快歸來了。
京城內的又是因爲大夫帶來的消息鼓譟了一陣,大夫人在院子裏打理着鮮花,大夫在她身後稟告。
“所以說,你沒見到那丫頭是嗎?”大夫人剪下一朵妖嬈的海棠,問。
“是,清歡姑娘一直攔着,小的也不能硬闖。但小的聞到廂房內的藥材還有清歡姑娘熬的藥,都是補血益氣的,想必大小姐的確是受了傷,需要補血,應該是失血較多。”
“恩。”大夫人滿意的勾脣,朝着小葵揚了揚下巴,小葵會意的上前給大夫塞了一個銀錠子。
大夫掂了掂,喜笑顏開的出了門。
海棠妖嬈盛開,大夫人輕笑着扯下一片花瓣。越是不讓人探望就越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