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不到飯點。

    但是廚房裏卻已經熱火朝天了。

    算起來,人的一生,雖然喫穿用度都是日常所需,都是很重要的,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喫吧。

    畢竟衣服這種,買一次可以穿好多天,不用天天買,但是喫卻是必須的,每天都要喫。

    一頓不喫都餓的慌。

    所以,喫纔是一個人生命中緊最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慢悠悠的繞着食堂裏的攤位轉了一圈,喻色剛準備點餐,一道影子就擋在了她面前,“小色,你跟我來。”

    男人說着,大掌不由分說的就拉住了她的手,牽着她就往食堂外走。

    頓時,惹起了食堂裏爲數不多的人的注意。

    全都看向了她和墨靖堯的方向。

    是的,就是墨靖堯。

    喻色秒愣。

    實在是墨靖堯出現的太突然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快被他拉到食堂門口。

    “放手。”反應過來的喻色低聲一喝,人也用力的掙了一下。

    她這會氣還沒消呢,很生氣。

    他這樣當着衆多人的面拉着她就走,當她沒脾氣好欺負是不是?

    可,她的力氣哪裏敵得過墨靖堯。

    她根本掙不開。

    他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外走。

    眼看着她吼她掙都沒用,喻色着惱的一低頭,就咬上了墨靖堯。

    纔不管是不是在餐廳,周遭的學生是不是很多。

    更不管多少人看着她和墨靖堯的方向。

    反正她對墨靖堯很生氣,那後果就很嚴重。

    墨靖堯太高,她咬過去剛好咬到他的肩膀。

    T市十月的天氣不冷也不熱,正好穿一件長袖襯衫的樣子。

    所以喻色是隔着墨靖堯的黑色襯衫咬到了他的肩膀上。

    因爲生氣,她發狠了。

    “嘶……”喻色直咬了五秒鐘還沒鬆開,就聽墨靖堯低嘶了一聲。

    “渣男就該咬。”

    “墨少活該。”

    “校花威武。”

    “咱南大的校花怎麼就配不上墨少了,居然玩私生。”

    ……

    此起彼落的竊竊私語聲,就算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不住的鑽進喻色的耳鼓。

    自然的也鑽進了墨靖堯的耳鼓。

    她聽見了,他也一定聽見了。

    不過,喻色還是沒鬆口。

    直到牙齒麻了,僵了。

    她才緩緩的擡起頭來。

    無視周遭的目光,視線定定的落在墨靖堯放大的俊顏上,“姓墨的,你還不鬆手嗎?”

    她聲音很冷,他都承認祝許與他有關係了,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墨靖堯嘆息了一聲,這一刻是知道喻色是真的氣壞了。

    不然,如果是往常,他低嘶一聲,她早就鬆口了。

    可哪怕如此,他也不想放手。

    這點疼,他不在意。

    “小色,我們回家說,好嗎?”他覺得自己有點婆婆媽媽,可是面對喻色,也只能婆婆媽媽的好言溫語的哄着了。

    都說一物降一物。

    他從前從不理會這一句話。

    現在卻是深深刻刻的體會到了。

    從前是沒有人降住他,便體會不了。

    現在是喻色降住了他,才終明白了這一句話絕對是真理。

    “不好。”喻色磨牙,還是生氣。

    雖然懷了身孕了,她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但就是忍不住。

    越想越氣。

    她居然主動求着墨靖堯要幫他養私生子。

    她這是有多傻。

    她傻透了。

    “小色,祝許的身世有些複雜,這裏不方便說。”墨靖堯低聲下氣的,小聲聲的繼續的哄着喻色。

    喻色一隻手被墨靖堯握着,她氣的忽而揚起另一隻手,“啪”的一聲就打在了墨靖堯的臉上。

    又響又清脆的巴掌聲響過,整個餐廳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打飯的,用餐的,看熱鬧的,全都看向了喻色和墨靖堯,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的方向。

    誰也沒有想到大庭廣衆之下,喻色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了墨靖堯。

    雖然現在全南大的人都知道墨少辜負了喻色,但是墨靖堯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哪怕是他脫離了墨氏集團,他從前爲墨氏集團打下的如同神話般的業績,直到現在也是膾炙人口。

    他是很多年輕人眼中的神一般的存在。

    然而,就在剛剛,他們心中的神一般的存在被打了,被他們南大的校花打了。

    雖然是墨靖堯錯在先,但是身爲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當衆打了,就算是普通人也一定受不了這種,更何況是墨靖堯這種從來都是尊貴若神邸般的人物。

    所有人都看向了喻色和墨靖堯。

    校花太颯了。

    居然敢當衆打墨靖堯。

    怔了足有五秒鐘後,現場才悄悄的升起竊竊私語聲。

    “完了,完了,真沒想到我一直看好的墨少和喻色這一對現在居然鬧成了這個樣子,這太不符合我的預期了。”

    “這能怪誰,還不是墨少太渣,有私生子也不跟喻色坦白,不然喻色怎麼可能這麼生氣?怪他自己。”

    “就算是墨少的錯,可他到底是墨少,喻色這樣當衆打他的臉,這也太不尊重人喻色了。”

    “墨少有私生子不說明,這樣就有尊重喻色了嗎?”

    “反正,喻色打人不對。”

    “反正,墨少有私生子不交待就是對不起喻色。”

    ……

    這才一會的功夫,兩方人馬就在食堂裏對吵了起來。

    很快就從竊竊私語而變成了大聲爭吵。

    喻色的耳朵要炸了。

    她有點頭疼了。

    一會的功夫額頭上全都是細密的汗珠。

    然後臉色就慘白了起來。

    手也微抖了。

    她這所有的變化,自然是離她最近的墨靖堯第一個發現的。

    周遭的人不論說什麼,他都充耳不聞,他眼睛裏只有喻色一個。

    眼看着她情況不對勁,他忽而傾身,一下子就抱起了喻色,“小色,你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

    “啊?什麼?”喻色剛剛是一直在聽現場衆人的議論紛紛,越聽越生氣,氣的臉色不好了,身體也顫抖了起來。

    結果這樣的她落在墨靖堯的眼裏就成了生病的人。

    “你額頭都是汗,身體也在發抖,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呃,姓墨的,你這是覺得醫院的醫生水平比我還好?”她自己怎麼回事她知道,她不需要他送她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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