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隻腳先伸出大門的我剁哪隻！”厲夜廷隨即回頭，瞥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
“那你到底去不去？”喬唯一拽住他一隻胳膊，朝他討好地抿着嘴笑。
厲夜廷和她對視了幾秒，從她手裏抽回胳膊，皺着眉頭便往外走：“再說吧，看我行程。”
當厲夜廷態度模棱兩可的時候，就證明他願意。
喬唯一笑眯眯看着他出門，小聲嘀咕了句：“口是心非。”
厲夜廷耳朵尖得很，隨即回頭朝她看了眼。
喬唯一愈發得勢，微微揚起眉頭回道：“歲歲就是像你，怨不得別人。”
這個男人從小到大脾氣都是這樣，想做什麼從來都不會用嘴明確表達出來，都已經這個歲數了還這麼彆扭。估計到老都改不了這臭脾氣。
歲歲不肯聽話的時候就跟他一模一樣，他自己感覺不到而已。
厲夜廷被她氣得一時之間沒作聲，擡起右手食指朝她指了指，輕聲道：“晚上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喬唯一朝他撇了下嘴角，沒作聲。
想了想，先回頭上樓去找歲歲聊了會兒，沒幾句，便把歲歲勸得聽了話，說等厲夜廷晚上回來，他會主動先去認錯。
母女兩人還沒下樓，便聽到樓下安寧回來的動靜。
“應該是你姑姑帶阿故回來了。”喬唯一伸手摸了下歲歲的頭，低聲道：“先自己乖乖做會兒功課。”
歲歲掏出卷子的手頓了下，朝喬唯一道：“媽，你待會兒別主動跟姑姑說奧數比賽成績下來的事情。”
喬唯一垂眸朝他拿出的試卷看了眼，一百四十七分，滿分是一百五十。
整個江城奧數班的中小學生都參加了，安寧當然也在內。不過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安寧一定是滿分。
“一百四十七分已經很棒了。”喬唯一略帶敷衍式地朝兒子安慰了句。
其實她並不在乎孩子能不能考全校第一或者全市第一，她的要求不高，只要他們健康快樂三觀正，哪怕考倒數都沒關係，她相信自己和厲夜廷的孩子哪怕在學習上沒興趣，也會在其它方面有特別的專長。
“……謝謝，有被安慰到。”歲歲頓了下，無奈地回道。
因爲姑姑無論什麼方面都比他更勝一籌，歲歲偶爾也會希望自己可以能有一天跟同歲的姑姑至少打個平手。
然而事實卻是，他總是被安寧全方位地碾壓。
安寧上的是J大附屬天才班，今年夏天過後，她已經跳級在上六年級的課程，和歲歲他們上的貴族學校不是一個學校，但兩個學校僅隔着一條馬路。
其實在兩家上學的學生都挺聰明，每年升學成績都不相上下，但就因爲他們是江城最優秀的兩所學校，所以水火不容，尤其是安寧的附實小有個獨特的天才班，不到二十個學生，兩個學校總是在明裏暗裏較勁，導致安寧和歲歲兩人回來也總是暗暗較勁。
喬唯一見自己兒子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笑，兩個孩子都已經到了開始有自尊心的年紀。
“不急，等姑姑過幾個月跳上初中部，你就是小學部最厲害的。”她繼續不走心地安慰兒子。
“……”歲歲寧願喬唯一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