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想假裝想不起來的拿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鼻子,隨即纔開口說:“不太熟。”
“不會吧,這麼帥都沒點印象嗎?”
楊荷看了看溫津尋又看了看周想,隨即發現兩人的顏值確實不分伯仲,周想可能確實也沒什麼感覺,畢竟天天對着鏡子就可以看到盛世美顏了。
“嗯,沒印象。”
周想乖巧的擡起頭往溫津尋那邊看過去。
“我跟你說,賀政生上次參賽的那個歌手大賽溫津尋在裏面彈鋼琴來着,好像給一班一女的,就那個跳舞可好那個,叫什麼來着…”
周想看向溫津尋的眼睛閉了起來,隨即睜開眼朝向楊荷笑了笑,說:“陸青。”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之前明明他們都沒聽說接觸過的。”
楊荷八卦之魂開始燃燒,嘴一開閘就攔不住拉着周想就開始說個不停。
“可能溫津尋喜歡人家吧。”
周想繼續收拾垃圾,看見一個空盒就蹲下撿了,一擡頭看見溫津尋看着自己,神色複雜。
周想發現溫津尋聽見自己說的話也不着急,畢竟她說的就是實話,他也反駁不了。
“…”
溫津尋沒說話,淡淡的一直俯視周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想也放棄打算起身往楊荷那邊走,聽見溫津尋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對着周想帶着助聽器的那側耳朵說:“只是朋友,別瞎說。”
周想點點頭,心想沒追到唄,死鴨子嘴硬。
溫津尋看着周想的臉,上面沒有露出笑容,就是淡淡的表示知道了,或者是怎麼樣。
他看着年輕時候的周想還是有些難受。
因爲他知道,在她27歲的時候會遇上一場要了她命的車禍。
他不知道那個夜裏周想打來的電話是最後一次。
再次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是路邊行人打完120翻了一下週想的手機通過最近聯繫人聯繫上的他。
溫津尋開車趕過去的時候,救護車還沒到,看着周想倒在血泊中手開始止不住的發抖,那一刻侵入身心的寒冷使溫津尋害怕的喊着周想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看到原本在她耳側戴着的助聽器早就被肇事車碾碎了。
她根本聽不見他喊她的名字。
冷靜下來之後,溫津尋連忙伸手去探周想的口鼻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
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應急的措施,只能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包着滿是血腥的身體。
最終救護車來的時候他也上了車。
溫津尋一直盯着周想,直到她被推到手術室。
周想的家人死的都差不多了,只有遠方姑姑那邊可以籤,不過他們最近搬走了,現在沒有人簽字。
溫津尋溝通了好久遲遲等不到迴應,他打了一個電話,最終才能讓醫院科室負責人簽字同意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