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想過上北清的,在你問我的那個時候。”
“那爲什麼改了第一志願?”
“就是覺得沒有必要跟着你的腳步走。”
“是我再跟着你,周想,你還看不明白嗎?”
溫津尋確實被周想的腦回路氣的不行,到底是誰跟誰,他一直主動問她上什麼大學的,說好上北清轉頭填了商交大。
“難道那個時候我說我上商交大你就跟着我填商交大嗎?!”
“對,你說的對,你要是說填商交大我就填商交大。”
周想捏緊了手裏的欄杆,“即使陸青去北清?”
“你怎麼知道陸青填的北清?”
溫津尋說完才反應過來接着說:“這又關陸青什麼事?”
“你喜歡她,溫津尋,你別告訴我你沒有,我,不,信。”
“你到底是怎麼以爲的我喜歡陸青?能不能講點道理的,法庭判審也需要講究證據的。”
周想鬆開欄杆正視溫津尋的眼睛說:“高考結束,我看見你跟着陸青走了。”
溫津尋無法狡辯,那天確實是跟着找陸青說了點事。
“...”
“還有我們也沒有熟到非得考一所大學的程度。”
啊,說的好有道理。
溫津尋無法反駁,確實他們之前沒熟到那種程度,都是他一廂情願想呆在她身邊保護她讓她不要27歲死於車禍。
“那可以把這個給我嗎?”
“好。”
本來也是送給他的,她翻遍了所有詩詞才找到帶有他名字的詩。
書籤上的木槿花早就幹了,花香很淡,還沒周想身上的梔子花香重,溫津尋翻了一面看到書籤後面的詩詞。
“出郭幽尋一笑新,徑呼艇子截煙津。”
“嗯,你下次遇到喜歡的人再給別人木槿花吧。”
周想突然開口看着溫津尋的眼睛說,溫津尋被看的有點不知所以然,看着手裏的書籤看了很久纔想起上一世認識周想不久給她了一束白色木槿花。
那個時候溫津尋已經工作,周想跟着他屁股後面後腳進了那個公司,由於身體缺陷導致面試差點失敗。
面試之後周想懊惱的坐在公司門口兩側的臺階上,她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套裝,顯得整個人很利索。
但是溫津尋出來喫飯的時候看見她卻覺得那個時候的她看起來像是偷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只不過眨眼間眼尾的部分勾人的厲害才得以讓人覺得她成年了。
他走到周想面前摸了摸她的頭,“面試怎麼樣了?”
“不太理想。”
周想苦笑着指了指自己戴着助聽器那側的耳朵。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讓你擁有好心情的地方。”
“餐廳啊。”
周想說完,溫津尋就開始接話,“怎麼了,人生最大喜事難道不是喫喫喫嗎。”
周想聽完笑了點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