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接話道:“這主意倒是不錯,勝利者可得本宮一個恩典,可這失敗者要如何懲罰呢?”
安北月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在衆人好奇的眼神中繼續回道:“回皇后娘娘話,咱們呀,就是逗個趣兒,懲罰也不必太當真。這勝利者編了多少個長命縷,這失敗者就喝多少壺面前的桃花釀好了,這酒甚是好喝,也不上頭,如此可是熱鬧?”
衆人想了想紛紛贊同。這宮中的酒壺不比民間,容量十分小,一個酒壺只能倒出三杯桃花釀,而半個時辰又能編織多少長命縷?大家都有過經驗,最快也就編織五六根。
這桃花釀是甜酒,想那六壺,也頂多是讓人微醺,不至於讓人醉的失了分寸,倒也算是個有趣的懲罰。
皇后見昭文帝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便微微點頭開口道:“那就讓你們這些孩子,樂呵樂呵。”
安北月連忙開口謝恩:“謝皇后娘娘恩典。”
這邊安北月剛要吩咐人去準備東西,那邊一直沉默的君穆年便開口道:“父皇,兒臣已經想好,要什麼恩典了。”
這安北月不安好心,君穆年想先下手爲強,只要他開口求昭文帝晉升蘇子餘爲正妃,那麼安北月今日的算盤,就落空了。
然而令君穆年有幾分意外的是,昭文帝卻笑呵呵的搪塞了一句:“不差這一時,等眼前遊戲結束了,朕同皇后一起賞賜。”君穆年心裏咯噔一下,心中明白了昭文帝的意思。
覬覦貢品,本就是大錯特錯。
君穆年抿了抿嘴,沒有再繼續爭辯,而是將蘇子餘的手握的更緊了幾分。
他能想到的,以蘇子餘的聰慧,也不難想到,不過蘇子餘對昭文帝的態度,並不在意。
很簡單,昭文帝就算再不喜歡她,也不會對她下黑手,頂多就是不待見罷了。
她眼下要應對的,是那來勢洶洶不懷好意的安北月啊!
果不其然,蘇子餘剛想到這裏,那安北月就將矛頭指向了她。
安北月面向所有人開口道:“既然是遊戲,那麼自然是人多才熱鬧,今日在場的所有同輩分的女眷們,都要參與纔好。”
安北月說完看向蘇子餘,語氣帶着幾分挑釁的繼續道:“應該不會有人恃寵而驕,想要抗旨不尊吧?”
蘇子餘翻了個白眼,抗旨?哪來的旨意?這安北月擺明了針對她。
不過編織長命縷而已,倒也不是難事。
令蘇子餘有些不安的,是那安北月勝券在握的態度。
雖然她對編織長命縷並不在行,可她自信就算不能取勝,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名。
那安北月爲何滿臉都寫着篤定,認爲她一定會輸呢?
蘇子餘心中生出了一抹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