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餘點點頭:“王爺說的沒錯。唉,希望那位楊夫人能識大體,辨是非,也免得楊將軍夾在中間難做。”
……
衆人往府衙裏走,聞天語不忘開口詢問韓霆的情況。
“王大人,本官派來的韓將軍,眼下在哪?”
王乙哲臉色訕訕的開口道:“呃……就在後衙。”
聞天語見王乙哲表情奇怪,開口說道:“那不急着用膳,本官先去看看韓將軍。”
王乙哲想要阻攔,可他知道攔的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只能硬着頭皮開口道:“卑職……卑職給大人帶路。”
一行人來到了府衙後院的客房,還不等走進房間,就看到一個揹着藥箱的老大夫從客房裏走了出來。
蘇子餘瞬間眉頭緊鎖。
這照理來說,他們殺了假洛樊,將消息傳到楊洲城,少說也有六七日了,爲何韓霆現在還要看大夫,難道說,韓霆傷的很重?
蘇子餘忍不住有幾分擔憂,下意識攥緊了君穆年的手。
君穆年側頭看向蘇子餘,低聲問道:“怎麼?”
蘇子餘微微搖頭,開口道:“我們快進去看看韓將軍。”
聽到蘇子餘急切的聲音,聞天語加快了步伐,三步並做兩步,進入了客房。
剛進入房間,就聞到了濃郁的湯藥味兒。
衆人看向牀榻,發現韓霆並沒有甦醒,此刻正由一個婢女,徐徐將湯藥喂服。
婢女見有人進來,連忙放下藥碗,開口道:“奴婢參見各位大人。”
王乙哲開口問道:“今日怎麼樣?”
聞天語蹙眉問道:“什麼叫讓他安生一點?”
婢女看向聞天語,又看向個王乙哲,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王乙哲見狀開口道:“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
婢女如臨大赦,急忙離開了客房。
隨後王乙哲苦着臉開口道:“回聞大人話,韓將軍他……他受傷了,可他無法接受直接的傷情,每每醒來,都癲狂自殘。下官也是爲了讓他能好好將養身子,才讓大夫給他每日開安神的藥。”
蘇子餘有些詫異。
受傷的不奇怪,洛樊一定是對韓霆用刑了。
可什麼傷,會讓他癲狂?
蘇子餘想了想開口道:“聞大人,可否容我給韓將軍看一下。”
聞天語點點頭,示意蘇子餘上前。
王乙哲上下打量着蘇子餘,此刻蘇子餘沒有易容,如此容貌傾城,讓王乙哲對她的身份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
王乙哲低下頭,不敢多言,也不敢多看。
蘇子餘走到韓霆的牀榻邊,掀開他身上的被子之後,才知道韓霆爲何會因爲受傷而癲狂。
因爲他的傷,在雙手手腕,和雙腳腳踝,他竟是……竟是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啊!
韓霆一名武將,手腳盡廢,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蘇子餘檢查了一下韓霆的傷口,隨後轉頭看向君穆年,語氣擔憂的開口道:“需要找莫神醫。”
憑藉她有限的治療手段,只能將韓霆的外傷治好。
因爲韓霆的手腳筋,顯然已經斷了不止一兩天了,眼下她沒辦法替韓霆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