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芝,不要生氣了,若氣壞了身體,多麼不值當。”
齊敏芝重重一摔杯子,她臉色難看:“哥,我怎麼能不生氣。”
“師祖老人家他分明就是偏袒。楚玄清和他那個廢物道侶,明明就是勾結妖族,可師祖就是不肯處理。就算楚玄清他從前於我玄天宗有功勞,那又如何,難道他從今以後犯錯,就再也不處置了嗎!”
齊一恆也神色凝重:“敏芝,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便是,在外人面前,勿要再提。”
齊敏芝不忿:“憑什麼?”
齊一恆道:“那日師祖牌位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哪一句?”
“玄天宗是如何成爲正道之首。”
“……你是說,楚玄清太厲害,所以我們招惹不起他,是麼?”
齊敏芝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她面色僵了僵。
“是也,非也。”
“哥,你在我面前還賣什麼官司!”
齊一恆說:“那日後,我對此事耿耿於懷,便託人調查。”
齊敏芝:“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沒錯,正是如此。”齊一恆冷哼了一聲,脣角勾起抹陰冷的笑意,“師祖說楚玄清是爲我玄天宗出手挑戰三宗九派,一派胡言,那時的楚玄清根本並非玄天宗弟子。”
“什麼?!”
“楚玄清挑戰十二大高手,是爲了自己的私慾,連掌門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掌門也……”
齊敏芝心想。
難怪,洑水道君提及楚玄清時,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原來是敗在楚玄清手下過。
修煉到洑水這個境界。
雖然齊敏芝不知道洑水的劍境爲何,可那劍境一定是霸道且獨一無二的。
如此霸道的劍境卻被另一人所破。
洑水沒有產生心魔都算好的!
“爲兄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拜入師祖門下以前,楚玄清是修真界惡貫滿盈的殺神。”齊一恆眼露懼意,“他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所有正道修士都奈他不何,還是師祖出手與他不知交換了什麼條件,這纔將他收歸於玄天宗門下。”
齊敏芝瞪直了眼:“楚玄清竟還有着如此過往……”
她忽然感到一陣後怕。
自己平日裏雖不曾得罪楚玄清,可上一次她在掌門和師祖面前請求處置楚玄清的事情,也不知傳沒傳到楚玄清耳朵裏。
齊敏芝咬牙切齒,將茶杯猛地摔在桌子上:“可難道我就要忍氣吞聲!”
有父親和哥哥等人的寵溺,她自小從沒受過這樣的氣。
看守神器的差事乏味極了。
她日日夜夜在那開陽峯的一處小洞府中。
連睡覺都不能閉眼。
“不能招惹楚玄清,可沒說不能招惹別人。”
齊一恆悠哉說。
齊敏芝眨着眼:“你是說……”
“他不是還有個小道侶麼?”
齊一恆冷冷笑着。
楚玄清修爲高深,爲人處事又滴水不漏。
他幾乎是無懈可擊。
然而明嫣就不同了,首先明嫣的修爲就很好解決,再者,明嫣平日裏那冒冒失失的模樣,處處都是漏洞。
齊敏芝高傲地偏過腦袋:“我都不屑殺她。”
可她確實也過於可恨。
那日在開陽峯,她裝病故意替楚玄清推諉任務的模樣,可是叫齊敏芝大開眼界。
她不曾想到。
竟然還會有人如此無恥!
“你不要衝動,這件事不止解氣那麼簡單。”
齊一恆眼神幽暗。
他嘴脣動了動,可明嫣卻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他似乎是在與齊敏芝用什麼密語交談。
明嫣不知道密語的解碼方式,所以聽不到也很正常。
但無論如何,這並不妨礙明嫣知道這兩人要殺她的事實。
她很確信自己沒聽錯。
明嫣震驚:“原來是我誤會你倆了。”
什麼反派,倒黴蛋,這誤會大了去。
你們倆是大善人才對!
少了楚玄清這隻大肥羊,明嫣正愁自己的修爲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長進,或許她一輩子都做不成明嫣仙子,而是要做霸道礦主的小嬌妻。
誰料這麼巧,齊一恆和齊敏芝就要主動送上門來。
絕了絕了,明嫣差點感動到熱淚盈眶。
她決定等自己死後,一定要給這倆大善人送面錦旗。
錦旗上面就寫:
以德報怨,活菩薩也。??w??,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