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趙雷孟、杜航輪番替班開車,洪蓮和白帝這對殺神則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期間除了過服務區時候下車吃了頓飯,就再沒醒過。
車子駛出g肅境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開車的趙雷孟情緒有些低落,兩次差點追尾前面的車。
我遞給他一支菸微笑道:“雷子,換我開吧,你怪累挺的。”
“沒事的大哥,我就是你一次出遠門,心裏頭有點忐忑,待會就好了。”趙雷孟舔舐兩下嘴角上的乾死擠出一抹笑容:“我從小到大都沒怎麼離開過家,在這邊出生、這邊讀書,甚至參軍都屬於運氣極好的,直接分到離家不算遠的一個城市,人嘛...凡事總得有個第一次,你說是不是。”
杜航豁嘴打趣:“那你這第一次來的有點太晚嘍,我十四五歲就開始到處亂跑,跑到現在反而回家各種不舒坦。”
趙雷孟接茬道:“人生際遇各有不同,如果不是遇上大哥,我可能這輩子都會老死在這片土地上,總之我感覺自己挺幸運的。”
一路看似嘻嘻哈哈的閒扯,不知不覺中拉進了我們仨的距離,也讓我對杜航和趙雷孟有了一個更深的瞭解。
傍晚十分,我們抵達一個規模不算太大的服務區,睡了整整一路的洪蓮和白帝也相繼甦醒。
洪蓮睡眼朦朧的仰頭看了看四周,朝着我撇嘴:“肚子餓的不行,有沒有什麼好喫的?”
“到服務區看看唄,你問我,我也給你變不出來美味佳餚。”我遞給她一包面巾紙,指了指自己嘴角壞笑:“擦擦吧,挺好個女神整得挺埋汰。”
“你咋不給我拿點紙啊。”白帝不滿的嘟囔。
“你這話嘮的真沒水平,那我要是摟着她睡覺,是不是也得抱你一宿吶。”我沒正經的跳下車,朝着衆人揮手:“走吧,喫飯喝酒,完事就在這兒對付一宿,咱們不趕時間,犯不上疲勞駕駛。”
“看看,這纔是大哥,體恤兄弟們辛苦。”杜航嬉皮笑臉的朝着趙雷孟賤笑:“雷子,哄好你大哥,往後好處肯定少不了你滴。”
趙雷孟憨乎乎的縮了縮脖領乾笑:“我不會啊...”
“好整,我教你。”杜航直接摟住趙雷孟的肩膀頭,哥倆跟搞對象似得竊竊私語起來。
沒理會他們,我帶着洪蓮和白帝徑直朝服務區的餐廳方向走去。
我們現在所處的站點是株洲周邊一個不出名的小縣城,服務區裏停的車也不算太多,零零散散還不夠一排,再加上天氣比較涼的緣故,所以幾乎看不到什麼人。
快要走到餐廳門口時候,洪蓮扯了我袖管一下嬌喝:“喂,這邊是不是出產臭豆腐的地方?”
“好像是吧。”我尷尬的縮了縮脖領,對於不算熟悉的地方,我也不敢信口開河的瞎說。
白帝幸災樂禍的調侃:“不知道了吧,這地方我來過,市裏面有醴陵醬板鴨算是一大特色,還有道米線魚也很不錯,非常適合女孩子喫,蓮妹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待會下高速過去嚐嚐,我在這邊剛好也有兩個關係不錯的朋...”
沒等白帝說完,洪蓮直接撇撇嘴打斷:“沒興趣,我不愛喫魚,隨便對付一口就得了。”
原本興趣滿滿的白帝一瞬間讓懟的尷尬到不行,臉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兩下,稍有不快的嘟囔:“活該我嘴欠話多。”
洪蓮立時間掐腰嬌嗔:“咋啦,你有脾氣啊?”
“我啥時候說我有脾氣了,我不吱聲還有錯啊。”白帝頗爲無奈的拍了拍自己腦門子乾笑。
“你走啥走,你給我道歉。”
瞅着倆人的一靜一動,我聰明的將腦袋歪向別處,權當什麼也沒看見,他倆鬧起來完全可以拍部武打片,我這種路人甲從邊上杵着,完全還不夠人家熱身的。
走進空蕩蕩的大廳,我吆喝好半天,兩個沒精打采的服務員才操着本地方言,懶散的將我們帶進一間包房裏。
費勁巴拉的跟對方溝通好半天,勉強點了幾道菜,我百無聊賴的開始等其他人進門。
幾分鐘後,杜航和趙雷孟走進來,杜航罵罵咧咧的嘟囔:“操,這破地方沒生意絕對正常,就這雞八服務態度,擱我們老家早特麼歇菜了。”
趙雷孟很忠厚的規勸:“唉,都不容易,或許人家也是新來的,真不知道衛生間在哪呢,消消火吧。”
杜航偷摸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跟你說哈雷子,善良這玩意兒你得保守着用,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你可憐,你這樣式的混事兒,將來到朗哥手底下,絕對被人欺負。”
我喝了口涼冰冰的茶水沒好氣的問:“別特麼嘀嘀咕咕的,白帝和洪蓮呢?還在門口撕扯呢?”
趙雷孟好笑的解釋:“沒有,我白哥哄蓮姐呢,倆人真跟搞對象似得,讓人看着既羨慕又可恨,奶奶滴,似乎不顧及咱們這羣單身汪的感受。”
直到服務員將菜都端上來了,洪蓮和白帝才一前一後回來,看架勢白帝哄的並不算成功,整個喫飯的過程洪蓮都沒拿正眼多看他一眼。
酒足飯飽,我邊剔牙邊瞟了眼洪蓮,若有所指的嘆氣:“唉,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篤篤篤...”
就在這時候包房門突然被叩響,一個服務員探進來腦袋輕聲問:“請問粵a63xxx的白色本田商務車是你們的嗎?”
杜航叼着菸捲迴應:“對啊,是我們的,沒擋着誰的道吧?”
服務員連忙解釋:“不是,你們的車剛剛爆胎了,突然爆掉的。”
“臥槽!”
“車胎爆了?”
杜航和趙雷孟慌忙拔腿跑出去,我也隨後跟了出去,跑到我們車跟前,發現後車的兩條輪胎全都癟了下去。
“草特麼的,估計是沒保養,加上溫度太低。”杜航蹲在地上,來來回回摸擦半天輪胎後出聲:“算啦,讓服務區的維修工給咱們修吧。”
這時候一頭紮在駕駛位上的趙雷孟打開行車記錄儀喊叫:“大哥,剛剛有人在咱們車跟前晃來晃去,你快過來看。”
我趕緊湊到車裏,盯着行車記錄儀觀望,屏幕中兩個戴着鴨舌帽的乾瘦男人在我們車跟前來來回回的轉悠,行車記錄儀的清晰度不太高,加上角度的問題,我看了半天也沒能看清兩人的模樣。
“沈霧,他是沈霧!”白帝突兀指向屏幕中一個穿灰色連帽羽絨服的身影低喝:“絕對是他,我不會看錯的。”
聽到他的話,我立馬從車裏跳下來,擡起腦袋來回巡視服務區,與此同時一輛車門上印着高速救援的工具車緩緩駛出服務區。
杜航噴着唾沫星子破口大罵:“我日,服務區修車的也走了,這是特麼要給咱困到這邊的節奏嗎?”
“不礙事,我在這邊有朋友,大不了讓他們從市裏帶車過來救援一下。”白帝掏出手機就準備撥號。
“等等白哥...”我一把按住他的手掌,眯縫眼睛道:“把咱們留在服務區太低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覺得是有人故意逼咱們下高速進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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