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中,他們兩人既然聯手了,那黑瘦小丫頭又被制住,谷內的事情,馬上就要塵埃落定了。
陳清焰皺着眉頭,先沉默了下來。
“小子!”
吳羲庭咧嘴一笑,又一次將視線,放在深谷中的虞淵身上,說道:“我在柳載河體內時,就瞧出你的古怪。你和那丫頭,是如何認識的?嘿,此物,我們元陽宗也是偶然所知。因爲,有我們元陽宗的門人,早些年來碧峯山脈尋覓藥草,曾經被她襲擊。”
“當初,她在那片沼澤地底,還被禁制所限,沒有展現出特別之處。”
“多年後,我元陽宗又有門人,再次來碧峯山脈,忽然發現她以驚人速度成長,並且有了擺脫禁制,智慧大開的跡象。嘿,那位至此終於留心了,將這個消息透露於我。”
“我也不着急,讓他繼續觀察,又隔了一些年,發現她靈性驚人,毒性更爲恐怖,我終於動了心思。”
話到這裏,他停了下來,眯着眼,笑看虞淵。
“爲了把她弄出來,把她帶走,我可是苦侯了很多年。你呢,你纔多大?你何時來過碧峯山脈,和她怎麼會有淵源?”
吳羲庭滿腹好奇。
他在柳載河體內,在金藩將劇毒瘴氣引出來,就在默默觀察。
以柳載河的眼睛,他將很多事情,都看在心底,困惑更深。
轉世重修一事,放在浩漭天地,都是極其隱蔽,且難以捕捉痕跡的,所以他沒有聯想到這一點。
因此,虞淵也不是如他般,被強者的陰神駐紮。
如此種種,就讓他費解了,讓他想要弄明白真相。
“吳前輩,他是我朋友。”陳清焰突然開口。
“朋友?”吳羲庭啞然失笑,“他從現身起,我便在。你倆只是初識,哪裏來的深厚友誼?另外,他的出身和家族,怎配成爲你的朋友?好啦陳丫頭,這小子我只是好奇,我會留活口給你。”
“先清理別的?”梅秋容提議。
吳羲庭看了一眼,虞淵站立的洞口,知道安岕山便潛隱在地底。
他沉吟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天藥宗和藥神宗,淵源頗深,藥神宗有來人,應該也會趕往陰風谷。不論我元陽宗,還是你們玄天宗,可都不願開罪藥神宗,所以儘量不要讓藥神宗,知道我們所做的事情。”
此話一出,谷內的龍天嘯、關羨雲,都臉色驟變。
鬼符宗的關羨雲,深吸一口氣,突然連“幽火流毒陣”都不再恐懼,抓出三張符隸,分別貼在額頭、胸口和下丹田,就向谷內衝去。
三張符隸所貼之處,分別對應着上丹田、中丹田和下丹田。
他要以符隸庇護要害,拼着血肉軀體被劇毒侵蝕,也要從陰風谷逃離,事後再想辦法,將體內的毒素剔除。
很明顯,吳羲庭和梅秋容的決定,讓他知道了對方即將進行的舉措。
“關老弟,煩請止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