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心尖寵妻要改嫁 >第五百八十二章 褲子不用換?
    阮星晚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到離譜,頭髮和枕頭都是溼的。

    她細長的眉緊緊皺着,他昨晚該不會是頭髮都沒吹乾就直接睡了吧?

    阮星晚拉開窗簾通風,又去叫他:“周辭深,周辭深?醒醒,我送你去醫院。”

    牀上的人沒有反應,只是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阮星晚用了喫奶的勁兒也抽不出來,不知道他都這樣了力氣怎麼還是那麼大。

    看這樣子,她是沒法把他弄去醫院了。

    阮星晚另一隻手從包裏摸出手機,撥了林南的號碼:“周辭深他發燒了,你那邊會議要是結束了的話,過來送他去醫院吧,我拉不動他。”

    林南壓低聲音:“我這邊可能要到晚上了,不如這樣吧,我讓周總的私人醫生過去,麻煩阮小姐照顧周總了。”

    說完,林南完全不給阮星晚拒絕的機會,快速掛了電話。

    阮星晚:“……”

    她什麼時候說要照顧他了。

    阮星晚呼了一口氣,又看向牀上發着高燒的男人,脣角抿了下,放下手機,從包裏拿出紙巾,給他擦着額頭上的汗,小聲嘟囔道:“頭髮溼成這樣就睡,你不感冒誰感冒。”

    給他擦完額上的汗,阮星晚手伸到被子裏。

    果然,衣服和牀單也被汗水打溼了。

    阮星晚又去叫他:“周辭深,你能起來嗎,去沙發睡一會兒,我把牀單給你換了。”

    周辭深睫毛動了動,半晌才睜開眼。

    阮星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聽見我說的了嗎。”

    周辭深薄脣微動,啞聲道:“你怎麼來了。”

    阮星晚神色不變,拿出了他慣用的藉口:“路過。”

    頓了頓,她又道:“醫生一會兒就來,你去沙發躺着,我……”

    周辭深重新閉上眼:“沒力氣。”

    “我這不是在拉你嗎,快點,你別躺着不動了。”

    阮星晚用了雙手去拉他,以前沒發現這狗男人怎麼這麼重。

    就在她用了全身力氣想要把他拉起來的時候,他手卻突然往前一收,阮星晚沒有防備,出於慣性朝前撲去,直接壓在他身上。

    她剛想要起來,周辭深的手便環上了她的腰,不留一點空隙。

    阮星晚咬了咬牙:“你不是說你沒力氣嗎。”

    “擡擡手的事,需要什麼力氣。”

    阮星晚道:“放開。”

    “我都這樣了,你有沒有良心。”

    “你也知道你都這樣了,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周辭深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眸對上她的視線:“我怕我一放手,你就走了。”

    阮星晚:“……”

    倒也不必說的這麼慘。

    她輕嘆了聲:“我不走行了吧,我只是給你換牀單。既然你要實在不想動的話那就算了,一會兒讓林南過來給你……”

    阮星晚話音剛落,便感覺環在她腰上的那隻手拿了回去。

    她順勢起來,剛剛折騰這麼一下,又累又熱。

    周辭深緩緩坐起身,一條長腿微微彎曲,他低聲道:“頭暈。”

    阮星晚道:“那你就暈着吧。”

    她剛要轉身去衣帽間裏找牀單,手腕便被握住。

    “你不是說你不走嗎。”

    “我……”

    算了,懶得和他計較。

    阮星晚看向他:“你還能走嗎。”

    “不能。”

    阮星晚重新伸出手去拉他:“我扶你過去。”

    周辭深握住她的手,站起身。

    阮星晚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他便摟住她的肩,整個人就直接靠在了她身上。

    不等阮星晚說什麼,周辭深便道:“辛苦你了,我站着就暈。”

    阮星晚:“……”

    好不容易把周辭深弄到沙發之後,阮星晚把臥室裏的牀單被套都拆了下來。

    她轉過頭,看着靠在沙發裏,單手搭在眼睛上的男人,又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給他:“你休息一會兒後,把衣服換了。”

    周辭深輕輕嗯了聲,沒有動。

    阮星晚在他衣帽間裏沒有找到備用的牀單,便回隔壁拿了一套自己的之前買的。

    她剛進臥室,就見周辭深光着上半身坐在沙發裏,雙眼無神,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星晚太陽穴跳了跳:“你這是什麼造型。”

    周辭深擡眼看她,嗓音沙啞:“我以爲你扔下我不管了。”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去拿牀單,你快把衣服穿上。”

    周辭深眉尖微蹙:“髒。”

    阮星晚想起,狗男人潔癖挺嚴重的,身上有汗,又沒有洗澡,讓他就這麼把乾淨的衣服換上,比要他命還難受。

    阮星晚正要說什麼,卻看到他右手手臂纏着的紗布已經滲出血跡了。

    她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

    再回來時,端着一個水盆。

    阮星晚把水盆放在茶几上,又擰了毛巾遞給他。

    周辭深瞥了眼沒有接,索性閉上了眼睛。

    阮星晚道:“你不是嫌髒嗎,把汗擦了,衣服穿上,還嫌感冒不夠嚴重嗎。”

    “手擡不起來,沒力氣。”說着,他又道,“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大不了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運氣好還能被人發現送醫院去,運氣不好死了算了。反正我這人挺晦氣的,老婆兒子都不管我。”

    阮星晚真想把手裏這毛巾扔他臉上。

    他做對什麼了,倒還委屈上了。

    阮星晚走過去,拿着毛巾給他擦脖子,警告道:“別動,閉嘴。”

    接下來的時間裏,周辭深果然一個字都沒說,也沒有任何耍流氓的動作。

    阮星晚避開手臂的傷口,粗略給他擦了一遍,自己累的一身汗,她放下毛巾道:“行了,把衣服穿上吧。”

    周辭深睜開眼:“這就完了?”

    “不然呢。”

    “褲子不用換?”

    阮星晚轉過頭,死亡凝視。

    狗男人這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周辭深見好就收:“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

    阮星晚懶得理他,走過去換牀單。

    等她這邊弄完,周辭深也換了衣服褲子過來。

    這時候,門鈴響起。

    阮星晚把換下來的牀單被套都放進了洗衣機裏:“應該是醫生來了,你躺着吧,我去開門。”

    周辭深看着她的背影,眉梢微挑,脣角不着痕跡的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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