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竟堯看着她,笑了笑:“寧寧,爸爸只是舉一個例子。”
江初寧高興的保住他的胳膊:“我知道爸爸是怕我以後都只在乎江上寒,不在乎你了,但是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江竟堯拍了拍她的手臂,忽然覺得寧寧說的沒有錯,不管怎麼樣,江州都是他們的家。
他之前一度認爲,帶寧寧離開江州,遠離這些恩恩怨怨紛紛擾擾,纔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但卻忘了,這裏是她從小長大的家。
無論她去到哪裏,總會想家,總有一天會回到江家。
即便他能最終能帶着她一起離開,可始終不能陪她一輩子。
江初寧鬆開他道:“爸爸,蠟燭要燃完了,快點吹吧,要記得許願哦。”
江竟堯點了點頭,然後輕輕一吹,蠟燭便熄滅了。
江初寧道:“爸爸,你許了什麼願啊。”記住網址
江竟堯道:“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去去去,都這麼晚了,你趕緊去睡覺,不然明天又要睡到中午。”
江初寧吐了吐舌頭:“那你也要早點睡哦,別工作到太晚。”
“知道了,去吧。”
江初寧離開後,江竟堯坐在位置上,打開了禮盒,看着裏面的生日禮物,是照着他們父女捏的兩個小玩偶後,沒忍住笑出了聲。
寧寧這孩子啊。
他希望她永遠都那麼單純快樂,但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話,勢必是截然相反的。
過了片刻,江竟堯把禮物盒子蓋子,臉色凝重了幾分,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從昨天開始,江州各地便接連出現了恐怖襲擊事件,並且在每次動手之前,都會給政府打電話,態度極其囂張。
雖然他們已經立即採取了應對措施,但對方是有目的性的,挑人少的地方進行,明顯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爲了不造成恐慌,他們只能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加大力度排查。
而沒人比江竟堯更清楚,之所以會發生這些事,是那些人在阻止他離開江州。
至於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明天他的壽宴。
一定要在出事之前,把寧寧送走。
……
江初寧爲了避免第二天早上起不來,睡前特意定了好幾個鬧鐘。
她本來以爲她起的都已經夠努力了,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她打着哈欠下來時,已經有兩個江家的叔叔伯伯到了,正在和她爸爸下棋。
江初寧先是愣了下,隨即一一和他們打着招呼。
江家的兩位伯伯笑着看她:“寧寧,剛剛我們你爸爸還和我們說,你估計連早飯都趕不上,看來你爸爸還是不夠了解你啊。”
江竟堯一邊下這棋一邊對她道:“起來了就快去喫早飯,趁着還熱,省的重新去準備。”
江初寧點頭應了聲,又朝江家那兩位伯伯微微示意,轉身進了廚房。
江初寧也就沒去打擾她們,叼了一塊三明治咬在嘴裏,然後幫忙去外面佈置了。
一整天的時間裏,除了江家那些人,還有生意場,官場的人,都陸陸續續到了許多。
有很多熟面孔,也有很多生面孔。
即便她站的很遠,他們也喜歡莫名其妙的cue她,然後她爸爸就把她叫過去,跟他們打招呼。
有個不認識的叔叔道:“寧寧今年多少歲了,談男朋友了嗎,喜歡什麼類型的?”
“我有……”
“咳!”
江竟堯劇烈咳嗽了聲打斷她剩下的話,然後微笑着迴應對方:“寧寧現在還在念書,說這些還爲之尚早。”
那個叔叔感慨道:“寧寧這麼漂亮,又可愛又懂事,要是你能成爲我的兒媳婦該多好。”
這時候,又有其他的賓客前來打招呼,便無形中便這個話題岔開了過去。
江初寧也趁機溜走了,找到了在旁邊無所事事的謝音音,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坐這兒幹嘛呀,怎麼也不來找我。”
謝音音道:“我剛剛看你和你爸爸在跟人說話呢。”
說話間,她又四處望了望:“你表哥好像還沒來哦。”
江初寧:“……”
她道:“你真能重色輕友。”
謝音音一臉正經:“哪有,我不是替你找想嗎,我還記得上次喫飯時,你說只要有你表哥在,你爸爸就不會有事的,對吧?”
說到這個,江初寧臉上的笑收了幾分,環顧着四周,看這氣氛還挺融洽,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交談之間,也很客氣禮貌。
應該……不會有她害怕的事發生吧。
緊接着,謝音音小聲道:“你那個不熟的舅舅來嗎?”
江初寧:“……”
“他要來,但他……”
“我知道,他不是你血緣關係的舅舅,我就是習慣了。”
看江初寧極力和他撇清關係的樣子,看來他們家,不僅不熟,還水火不容啊。
沒過一會兒,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外面花園裏,泳池旁掛着的燈光,也一盞一盞亮了起來。
很漂亮。
幾分鐘後,江沅也到了。
他不愛那些虛與委蛇的客套,索性便找了個角落坐着,剛好在這裏也碰到了同樣躲清閒的謝音音和江初寧。
江沅看着江初寧:“你在這裏幹嘛?”
江初寧道:“我……”
這時候,又有不太熟悉的阿姨來和她打招呼,江初寧勉強笑着回答。
她確實哪哪兒都躲不掉。
就在壽宴進行到最熱鬧之際,江上寒來了,原本相談甚歡的賓客,臉上的笑容都有了短暫的凝滯,談話聲也小了許多。
很快,不停有人想要上前攀談,躍躍欲試,又小心翼翼。
和站在原地臉色不大好看的江家人,有了明顯的劃分。
江竟堯扭頭對身邊的手下低聲道:“趁現在,找機會帶着小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