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曼珠面上表情一僵,隨即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不悅之色:“我乃是大長老之妻,家主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鍾離燦見此,眼裏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就像是在這一切就是她一手策劃的一樣。
鍾離恆冷笑了一聲,目光掃過了大長老一行數人,眸子裏劃過了一抹淒涼。
然後,他看向了焦家家主:“你們想要什麼賠償?”
“當然是按照我們的損失乘以雙倍來看了。”焦家家主焦從海說着,轉身掏出了一個算盤噼裏啪啦地打着,然後露出了一個貪婪的表情,比着手指道:“按照計算來看,鍾離家主一共要賠償我們焦家八百萬。”
“八百萬?!”
鍾離恆皺眉:“怎麼會這麼多。”
那可是整個鍾離府一年的開銷了。
見鍾離家族爲難,嚴春嵐滿臉的得意之色,還對着鍾離恆吐了吐舌頭。
“這個,就得問你們鍾離家族的人了。”焦家家主說得理所當然:“鍾離家主,銀子拿來吧。”
他這擺明了,就是想要憑空勒索。
鍾離恆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向了大長老的方向。
“大長老聽見了嗎?讓你拿銀子。”
目前,鍾離家族所有的財產,都把握在大長老的手裏。
而大長老則是兩手一叉:“家主說笑了,我哪裏來的銀子啊,你纔是鍾離家族真正的掌管者啊。”
這話說得諷刺味道十足。
“所以,你是不打算交出來了?”
鍾離恆目光微沉。
焦家家主見此,也忙對鍾離恆不依不饒起來:“鍾離家主,你不會連這麼點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鍾離恆沒有說話,握着把手的手指卻是緊了幾分,骨節微微泛白!
“呵呵!”
焦家家主眼底都是得意之色,他忽然湊近了鍾離恆,以只有二人聽得到的聲音對鍾離恆道:“既然鍾離家主還不起這筆銀子,那不如就拿命來還吧?!”
話落,他眼底的算計徹底變爲了陰狠,直接一掌就向着鍾離恆的心臟處轟擊了過去!
鍾離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焦從海!
這一掌,用了焦從海築基期的全部實力,要是一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鍾離恆身上,他就算是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你!”
鍾離恆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來了明顯的怒色!
“家主!”
負責保護鍾離恆的侍衛大驚失色,但是現在想要阻止,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父親,不可!”焦從海身後的焦天河見此,也慌了。
而大長老等人則是興奮地看着這一幕,眼底滿滿的都是得逞之色!
幾道聲音在空氣裏面交錯,可現在,似乎什麼都來不及了!
靈力混合着掌風馬上就會襲擊在鍾離恆的胸口!
而就在此時,一隻白皙瑩潤的小手竟然穿過了空氣,直接將那蘊含恐怖靈氣的手掌給握住了!
“這……”
焦家家主一臉懵,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咔嚓!”
下一秒,他的手骨竟然直接被擰斷了!
“碰!”
他身體直接被少女一腳踹飛了出去,倒飛了數十米遠,慘叫着狠狠地撞到了牆上!
焦從海是誰,是一個築基期的強者!
而這樣一個強者,竟然被毫無反抗之力地給掀飛了出去!
而再看向少女時,她一身紅衣翩然,動作利落迅速,此時正冷着眸子看着倒飛的焦從海,眸子裏面似乎醞釀着讓人恐懼的風暴!
“鍾離安?!”
大長老一看到鍾離安,眸子立刻危險地眯了起來!
“鍾離安……”焦天河看到她,眸子裏面有片刻的恍惚,然後是無盡的愧疚。
“鍾離安,你怎麼在這裏!”
鍾離燦的面色很不爽!
眼看着馬上就可以把鍾離恆那個老傢伙給除掉,偏偏這個時候,鍾離安來完全破壞了她的計劃!
鍾離安目光依舊冰冷地盯着焦從海。
“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父親下手?!”
她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強者的氣勢,讓人從心底裏感覺到冷意!
焦從海滿臉痛苦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而後惱恨地看着鍾離安,緩緩站了起來:“鍾離安,你竟然沒有被廢實力!”
焦從海問的問題,也是所有人都想要問的!
要說就算是鍾離安實力沒有被廢的時候,那也沒有現在強!
鍾離安冷眼看他:“你不配知道。”
“你!”
焦從海氣得咬牙切齒。
“小安。”
鍾離恆看着鍾離安的眼底滿是疼惜還有眷念。
就在剛纔的那一瞬間,他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鍾離安了。
還好,他還活着,他的小安就在他的面前。
“父親,你沒事吧?”
“沒有,你來得及時,爲父好着呢。”
鍾離安打量着鍾離恆,確定他沒有受傷之後,這才放下了心來。
“鍾離家主!”
焦從海不依不饒地走上前來:“你們鍾離家族這是什麼意思,未免也太仗勢欺人了一些!”
“先是你們家族之人燒燬了我家族房屋,現在又將我打成重傷,難道你們鍾離家族仗着是四大家族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焦從海說得理直氣壯,就好像他們真的是被鍾離安所欺壓的一方一樣!
“父親……”
焦天河見此,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被焦從海給制止了!
“閉嘴,你個逆子,你非但不擔心爲父的安全,還想要幫他們說話?!”
見焦從海如此氣勢洶洶,鍾離安倒是不怒反笑了。
“焦家家主這一口顛倒黑白的能力還真是不錯呢。”
“你什麼意思?”焦從海瞪着眼睛看向鍾離安。
“明明是你栽贓嫁禍在前,然後又是你妄圖對我父親出手在後,如此蠻不講理,怎麼就成了我鍾離府仗勢欺人了?”
鍾離安一番話,剛好將事情的真相給說了出來!
焦從海沒有想到鍾離安猜得這樣準,當即惱羞成怒地指着鍾離安鼻子怒聲道:“你休要血口噴人!這燒燬我家族房屋的人,分明就是你們鍾離家族的,又怎麼會是我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