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女人那狡黠的臉頰,宗政陽漓眸子微晃,扭頭道:“若沒有別的事,本尊就先走了。”
看着這男人又開始彆扭,鍾離安收斂了一些笑意,認真道:“你受傷了。”
她留意到了,在宗政陽漓的身後,已經是有一片的鮮血滲透了出來,而他身上,竟然也被罡風颳了一些小口子。
“無需在意。”
宗政陽漓說得很是輕易。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在剛纔看到這個女人可能會死在那一掌之下,他竟然會不由自主地衝上前去,替她擋住這一擊,哪怕是自己還沒有靈氣護體必然會受傷的情況,他還是會去給她擋!
宗政陽漓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屬實有些不正常,只想離開這裏。
鍾離安看出了宗政陽漓的走意,忙一把拉住了他,道:“不許走。”
宗政陽漓回眸看她:“放開。”
鍾離安卻是倔強地仰着頭看他:“你受傷了,還是我因爲我受了傷,至少,讓我給你上藥,可以嗎?”
宗政陽漓淡色薄脣微抿,剛要說出拒絕的話來,鍾離安卻是先一步開口了:“不許拒絕我!”
對上鍾離安那雙倔強靈動的眸子,宗政陽漓難得的心軟了,道:“好。”
鍾離安從空間裏拿出了藥膏,就要去扒宗政陽漓的衣服給他上藥。
宗政陽漓忙捂住了自己的衣領,耳根出悄然地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冷眸卻是威脅地看向了蒼龍等獸。
蒼龍接收到了宗政陽漓的眸光當即是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忙道:“內個,我忽然想起來我有點事情,我先撤了!”
小怨胡也很是識相:“主人,我也想起來了我也事情要走,先走一會,你們好了再叫我!”
只有出生不久的焰梵鸞呆呆地看着這一幕,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小怨胡看了焰梵鸞一眼,乾笑着折返了回來,一把撈起了焰梵鸞:“你也走。”
焰梵鸞歪着腦袋:“我不想走啊……”
話還沒有說完,小怨胡就將它即將說出來的話給堵住了:“不,你想!”
話落,就“懂事”的一把撈起了焰梵鸞,麻溜地離開了!
鍾離安握着宗政陽漓的衣領不肯鬆手,道:“你看既然他們都走了,我可以給你上藥了吧?”
宗政陽漓轉眼看向鍾離安,但見她眼裏全是愧疚和悲慟,也就緩緩鬆開了手。
不想剛一鬆開手,鍾離安就麻溜地將他衣服給脫了下來,露出了半邊如白脂玉般毫無瑕疵的肩膀。
“你……”
宗政陽漓耳根的紅色可疑地加深了一些。
鍾離安可不管這麼多,“仔細”地給美男檢查傷口,然而檢查着檢查着,覺得鼻子有些熱,有什麼通紅的液體有些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還好她是在宗政陽漓的背面,不然要是被他看到,鍾離安覺得還真有些丟人!
不過……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好看了,說是完美也絲毫不爲過啊,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鍾離安快速地擦掉了鼻下的嫣紅,直接毀掉了作案現場。
鍾離安微微意外,宗政陽漓的肉身強度修煉得極好,那麼強大的攻擊打在他身上,他是用肉身硬生生抗了,皮肉竟然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只是身上零落的留下了一些細傷和內傷。
要是一般人在那樣的情況下受了那一擊,只怕得灰飛煙滅。
她當即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瓶合適的丹藥遞給宗政陽漓:“吃了。”
宗政陽漓接過丹藥,眸光微閃,倒出一粒丹藥放入了口中。
見他很配合,鍾離安微微放心,開始認真地替他細細地塗起了傷藥。
他的皮膚手感觸及很好,鍾離安內心已經好到要飄起,然而表情卻是凝重認真,細細地替他塗抹着傷口。
恰巧宗政陽漓回頭,看到的就是一臉認真的鐘離安。
少女白皙的臉頰微紅,神情凝重,那雙好看的眸子上覆蓋着濃郁的睫毛,瓊鼻微挺,似櫻桃般紅潤的嘴脣微微揚着,帶着無形的優雅。
有幾縷碎髮零落在那種精緻的小臉上,顯得少女更加可愛。
宗政陽漓看着,一時間眸子停住了。
鍾離安仔細地替他塗好了背上的傷口,轉眼一看他腰上竟然也有,當即是將小手伸了過去,將他的衣服更扒下來一些。
“做什麼?”
宗政陽漓全身緊繃。
鍾離安轉到他正面,以便更好地替他揭開一些衣服,將傷口露出來。
“給你處理傷口呢,嘶,別動!”
話落,宗政陽漓果然沒有再阻止她的,只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鍾離安順利將他的衣服扒拉了下來,此時那精緻的玄色外袍鬆鬆垮垮地答在了宗政陽漓的肩頭,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鐘離安都給看了個七七八八。
她眸子匆匆一眼掃過了宗政陽漓的小腹,那格外醒目的八塊的腹肌讓她看得到微微有些臉紅了。
要是別人,鍾離安不會有這般反應,還不是因爲這個男人長得太讓人犯罪了,不是她的錯!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而且手感又好的腹肌!
鍾離安看了一眼沒敢再看了,怕被這位無妄殿主發現什麼端倪,於是只能忍耐着衝動,細緻地給他塗藥,一時間,空氣好像變得有些熱。
宗政陽漓脣角微抿,眸色越發深沉。
鍾離安的小手似點火一般,羽毛般輕飄飄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身形僵硬,呼吸卻是變得有些紊亂了起來。
“不用了,你走吧。”
索性,他嘴硬地直接下了逐客令。
再任由這女人這樣摸下去他只怕還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
“嗯?”
鍾離安還絲毫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歪頭看了宗政陽漓一眼:“你怎麼了?”
但見宗政陽漓呼吸微亂,眸子裏竟然漸漸地,有華紫色浮現在其中。
她下意識地道:“是那股嗜殺之氣又上來了嗎?”
“你不要怕,有我在沒事的!”
說罷,鍾離安微微狠心,而後一個仰頭,將脣迎上了他淡色薄脣。
“我這就替你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