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夫君?憑你?”
低啞悅耳的聲音響起,衆人轉眼看了過去,但見一名容華絕代的玄墨色華袍男子走了過來,周身氣質尊貴如神祗,長得比那畫中的人還要好看,氣質冰冷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只是一道聲音,就讓管浩軒給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管浩軒頓時是一陣的氣惱:“你誰啊?”
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年輕男子這樣的忌憚,那一定是假的!
於是管浩軒又硬着頭皮審視着這門華袍男子,冷笑道:“長得倒是不錯,你是鍾離安養的小白臉嗎?”
畢竟長得這樣好看,應該沒有女人能夠拒絕他。
管浩軒聲音落下,當即又不少人都偷偷看了過來。
只看了一眼,衆人心頭同時劃過了一個形容詞:驚爲天人!
不過也只是一眼,他們就不敢再看了,因爲這個男子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於駭人,他們沒來由地感到卑微和心虛!
在場這麼多人,只有鍾離安不怕他。
當即鍾離安低笑了一聲:“他說你是我養的小白臉。”
宗政陽漓深邃的眸子微眯,裏面滑過了一絲愉悅:“若能被你養,倒也是不錯。”
鍾離安眸光微閃。
“你們……難道你們……”
管浩軒看得已經是有些語無倫次了!
“哼。”
宗政陽漓冷哼了一聲:“憑你今日的舉動,你就該死了。”
竟然敢打他看上的女人的主意,還想她做妾,這個人真是不知道死是什麼感覺!
想着,宗政陽漓手指驟然收緊。
“啊!”
管浩軒當即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渾身被恐怖的威壓所包裹,強悍至極的威壓一寸寸地壓迫着他,頓時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大聲痛叫了起來,臉上一片扭曲。
而後,他竟然在地上打着滾,滿身的灰頭土臉就像是一個發了癲癇的瘋子!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他帶來的侍衛終於緩過了神來,忙上前去查看管浩軒的情況!
管浩軒就像是真的瘋了一般,面色猙獰至極,渾身青筋暴起,偏偏外人根本就感覺不到這是宗政陽漓做的手腳!
“滾開啊,都給老子去死,去死!”
管浩軒大吼着,手腳亂踢,五官不斷地有血溢出!
“他這是怎麼了?”
鍾離和風看得呆了去,這管浩軒之前還氣勢洶洶的,現在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鬼樣!
“也許是他隱藏多年的瘋病犯了吧。”
鍾離安隨意說着,眸子卻是看向了宗政陽漓。
除了這個實力變態的男人,在場根本沒有人能夠做到,答案顯而易見!
“這……要怎麼辦啊!”
管浩軒的侍衛急道。
“先把公子擡回去吧!”
幾名侍衛見此無法,只能將發了瘋的管浩軒先擡回去。
管浩軒進鍾離府的時候,不少人都暗中看着,覺得鍾離家族怕是再保不住鍾離安!
而今這算是什麼,鍾離安沒有死,好端端地站着這裏,而管浩軒卻是瘋了?
這假的吧?
鍾離安看向了眸色冷寒的宗政陽漓,道:“別把他給弄死了。”
要是弄死了,解除這個聖旨婚約倒是要平添不少難度。
宗政陽漓在看到鍾離安後,眸子裏的冰寒微微緩和:“嗯。”
而後,得知了鍾離安醒轉的消息,瞬間就傳遍了整個鍾離府。
“太好了,爲父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鍾離恆紅着眼眶說着,嘴角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沒事。”
鍾離安笑着解釋:“之前我受了陣法的影響,造成的假象也難免會讓人誤會。”
“你啊你,我們倒是惹了個笑話出來了!”
鍾離佩破涕爲笑,眸子微微嗔怪,更多的是欣喜。
鍾離和風此時卻是想着宗政陽漓的事情,試探性地問鍾離安道:“小安,之前那絕色男子,真是你養的小白臉?”
“什麼?!”
鍾離恆和鍾離佩一聽,看向鍾離安的眼神微微喫驚。
見他們反映這樣大,鍾離安笑了:“怎麼可能。”
“他,不過是我一個恩人而已。”
鍾離安說着,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她與他之間,真的就只是恩人這樣簡單嗎?
“那就好。”
鍾離恆鬆了一口氣。
得知了鍾離安醒轉的消息,花祭夜不久後就來到了鍾離安的院子。
鍾離安帶她單獨進了房間,但見花祭夜一臉輕鬆,沒有半點傷心的模樣,狀態也是極好的,於是微微好奇道:“你看起來心情不錯?”
花祭夜看了她一眼,眼神篤定:“大宗師級召喚師離岸,可沒那麼容易掛。”
鍾離安輕笑:“你倒是懂我。”
“流鈺閣近日來安排如何?”
“您教習的舞步,閣內女子基本上已學會,而您所寫的冊子,我也安排人去演習了。”
花祭夜嘴角揚起:“現在,只等您指示下一步了!”
“好。”
鍾離安將茶杯放下:“下一步,就按我之前交代的那樣去做,時間安排在明天。”
“是!”
花祭夜眸光微閃,轉身離開。
這一日,鍾離家族喜怒摻半。
喜的是鍾離家主的人,怒的的大長老勢力的人。
“可惡,那個小賤人怎麼可能還活着!”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在大長老的逼視下,鍾離燦有些面紅耳赤,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明明文琰哥哥那陣法……”
大長老冷哼了一聲:“罷了,爲父親自去派人解決她!”
“假死是吧,我就讓她變成真死!”
次日,鍾離安和花祭夜早早的就出了鍾離府前往了流鈺閣。
然而在路上,鍾離安明顯是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蹤的氣息。
轉眸看去,但見花祭夜也看了她一眼,也明顯她也察覺到了異常!
鍾離安點頭,依舊步態悠閒地往流鈺閣而去。
說實話,就跟蹤她的那些人,她還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再見到流鈺閣時,此時的流鈺閣依舊是和上次大不相同。
雖然都還是一樣的樓閣,但此時去往樓裏的人數不勝數。
因着今日這舞樓可以免費賞舞,聽說還能觀戲,所以許多人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來的。
鍾離安和花祭夜一路走進去,便看到整個流鈺閣內佈滿了人。
花祭夜微驚,隨即對鍾離安道:“我讓人給單獨留了一雅間,小姐請隨我來。”
鍾離安點頭。
一路上,有不少路過鍾離安的舞女都將她給認了出來,忙對着鍾離安優雅行禮。
鍾離安一一點頭回應,沒有擺絲毫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