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安心頭微駭,好快的速度!
在這個過程裏,她竟然連白衣師父是怎麼走的殘影都沒有看到!
她目光疾轉,想要看清楚白衣師父的位置,然而下一秒,就有一處靈力襲在了肩頭處。
痛感襲來,鍾離安轉頭,卻也只是看到了一道白色殘影,就連他的樣貌都沒有看清楚!
下一秒,一把利刃抵在了鍾離安的脖頸處。
鍾離安瞳孔微縮,她發現自己在白衣師父的手下,竟然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力!
“用你最大的努力攻擊我。”
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情緒。
聲音落下,利刃消失,白衣師父的身影直接在原地化作了虛影,徹底消失不見。
“是!”
鍾離安眸色漸漸冷了下去,凝聚了所有的精神裏開始注意起周圍的情況。
忽然,她敏銳地感覺到,右方微不可查地,有疾風流動的聲音。
她方纔轉過了頭去,但見利刃抵住了她心臟處。
“不夠,再來。”
聲音依舊冰冷。
自始至終,鍾離安就連他的位置都沒有看清楚過!
好快的身法!
她心中微駭,更凝聚了自己的注意力去留意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太慢了!”
“你就這點反應力嗎,我可是一成靈力都沒有用!”
“還是不行。”
“凝聚神識,注意周圍的任何一處變化!”
“只會傻站着嗎?你這樣怎麼躲?!”
“還是這麼慢。”
“你的靈力呢?”
“靈力,可不是這麼用的!”
“起來……!”
……
在一次又一次的訓練下,鍾離安的身法和速度都漸漸地提升了上來。
可是達到這樣的程度,對於白衣師父來說,還遠遠不夠!
“呼……”
又是一次被擊倒,鍾離安跌坐在了地上,汗水順着額頭浸下,渾身已經疼痛得就不像話,身上也佈滿了不少的淤青。
“你的潛力,也就只能這樣了嗎?”
白衣師父冰冷的眸光掠過了鍾離安,負手而立。
鍾離安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咬牙站起來:“不,我還可以!”
說罷,他身形疾轉很快就捕捉到了白衣師父的位置!
然而她手中的半月刃還沒有觸及到白衣師父,就感覺到脖頸處一涼。
“太過笨拙了。”
冰冷的聲音落下,白衣師父依舊是從容地看着她,衣衫如雪從容出塵。
鍾離安低笑了一聲,手上驟然發力,快速在一片黑暗中捕捉到了白衣師父的位置,手上乍然用力!
而她的位置,竟然是很準確地預判到了!
白衣師父微驚,一個側身躲開,看着鍾離安的表情一時間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鍾離安的反應力和學習能力好得讓他震驚不已,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這樣的一個地步,可是鍾離安她做到了!
心裏讚許着,白衣師父卻是絲毫沒有留情面給她:“還是太弱了!”
話落,鍾離安身上的匕首就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虎口震痛,鍾離安就像是感覺不到痛苦一樣,又快速將半月刃給重新撿起。
鍾離安趴到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氣,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劇痛席捲着全身。
然而渾身速度的提升卻是讓她覺得痛快至極!
白衣師父看了鍾離安一眼,道:“今日就先到這裏,明日繼續。”
話落,身形如謫仙般出塵,踏着黑暗,一步步離開。
鍾離安看着他從容離開的背影,快速拿出了一瓶恢復輕傷的丹藥服下,席地而坐,快速恢復着自己體內的傷勢。
此時鐘離家族內。
鍾離和風大受打擊,在自己的院子裏沒日沒夜地修煉。
然而他的內心卻是比誰都要絕望!
太尉大人是誰,那可是一名金丹期的強者,他現在不過才煉氣期,在他眼裏,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螻蟻一般的存在,根本什麼都保護不了!
而父親雖然如今可以正常使用靈力了,卻也只是築基期的實力,如何和金丹期的人相互抗衡?!
今日要不是有了離岸大人的忽然維護,只怕他這段時間的努力都要付之東流!
他這樣的實力,要怎麼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根本就不行!
想到這裏,鍾離和風的訓練也就更加賣力了起來!
聽着院子裏面不斷響起的拳擊聲,東宮文琰瞄了一眼,問道:“這院子裏住的人是誰啊?”
小廝恭敬回道:“那是大公子鍾離和風的住處。”
“鍾離和風……”
東宮文琰輕輕念起了這個名字,想了好一會纔想起來,隨即嗤笑了一聲。
“不就是那個才練氣五層的大公子嗎?”
東宮文琰的眼裏有着嘲諷,這樣實力的人,根本就不值當他注意。
“是。”小廝有些忌憚的看了他一眼,然而一般人,只有練氣一二層的實力,甚至是有些半點修爲都沒有,鍾離和風如今的實力,在他們看來也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三小姐今天又沒有回來嗎?”
東宮文琰問了自己很是關心的一個問題。
“是。”
小廝看了他一眼,如實回答。
“可惡,她到這麼晚了能去哪裏?”
東宮文琰想到鍾離安的模樣,沒來由地有些口乾舌燥,心情也就越發焦躁了起來。
“文琰哥哥真是問了一個好問題啊。”
“都這麼晚了,三更半夜的,她身爲一個女子晚上能去哪裏啊?”
鍾離燦捂住嬌笑着走啦過來,柔情萬千地看着東宮文琰:“文琰哥哥,人家想你了。”
東宮文琰看着她不語。
於是鍾離燦又馬上道:“文琰哥哥,你還在想三妹妹嗎?”
“她實在是不值得你如此用心的,你都不知道,她可是經常都夜不歸宿的吶!”
說罷,她看了一眼小廝。
小廝離開明白了過來,接話道:“是呀,三小姐經常和男人晚上出去廝混的……”
東宮文琰看了小廝一眼:“你閉嘴!”
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玉兇狠陰鷙,小廝明顯是有些被嚇到了,他往後縮了縮脖子,退了幾步。
鍾離燦拉住了東宮文琰:“文琰哥哥,你何必爲了這樣的一個人女人動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