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除了她的傷勢恢復得太快以外,都顯得是正常無比。
不過此時的整個家族卻是都在爲不久後的宮宴坐準備,顯得緊張無比。
而要說最悠閒的,就屬她這院子了。
“小姐。”
沒過多久,花祭夜就送了請柬到了鍾離安的面前:“這是皇室派發給你的請柬,我派人將之拿回來了。”
鍾離安漫不經心地接過一看,上面的署名,正是離岸。
想來,皇室應該是沒有找到離岸,偏偏前不久她纔打敗了太尉,風頭正盛,皇室現在應該很是焦急的。
鍾離安將請柬隨意放到了一邊,心中思量了起來。
“小姐打算去這一次的宮宴嗎?”
花祭夜看着她,試探性地問。
畢竟皇室現在已經邀請了鍾離家族家主一家,她以鍾離安的身份是必須要去的。而離岸那邊……
“當然去啊。”鍾離安打了一個呵欠:“不過離岸,就沒有必要去了吧?”
花祭夜微微詫異:“小姐的意思是?”
“離岸這一次去,必然會引起一些人的利用巴結心思,而我又向來賴得對付這些,再說了……”
鍾離安美目流轉:“我可沒有心情再陪太尉那老頭決戰了。”
花祭夜立刻明白了過來,道:“我即刻去安排。”
現在,她只需要放出消息,說是離岸重傷尋了一處休整,讓皇室找不到她,自然也就有了一個說法。
花祭夜離開之後,整個院子又進入了一片悠閒的狀態。
然而與鍾離安的院子截然不同的,是鍾離燦大長老等人的住所。
此時他們都凝重地坐在屋子裏,臉色很是不好看。
“太尉大人真是這樣說的?”
大長老臉色陰鬱地說着,拳頭緊握。
“是的。”彙報情況的侍衛惶恐地說着,頭也不敢擡一下。
“太尉大人那邊說,讓我們不要再打君昊制符行的主意,否則只怕會大禍臨頭……”
“他們還說……”
侍衛說道這裏,話語停頓住,猶豫地看向了大長老。
“他還說什麼了?”大長老的臉色越發難看。
“他們還說,您害他與離岸對決丟臉之事,絕不會輕易罷休。”
“豈有此理!”
嚴曼珠先一步氣急地站了起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他自己實力不敵離岸,自己落敗,又關我們何事?!”
“分明是他自己沒用,還讓我們白拿了那麼多的東西給他!”
“坐下!”
嚴曼珠的話還沒有說完,大長老就是狠狠一眼瞪了過去。
“隔牆有耳,更何況是太尉這樣的人,決不可多說,我與你交代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受到了大長老的訓斥,當即嚴曼珠悻悻閉嘴,模樣還是有些不甘心。
大長老狠狠握拳,片刻後還是對侍衛道:“你去告訴太尉大人,就說我知道了。”
侍衛卻是跪着不肯動,滿臉的苦色:“大長老……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問完,太尉府的人就已經把我給轟出來了,還說我們以後沒有必要再找他了……”
這話落下,幾人面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
太尉這態度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說明太尉已經是決定與他們斷了來往,甚至說不定已經給他們記恨上了!
“可惡!”
大長老終於再繃不住臉色,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鍾離燦的臉色也很是不好看:“那離岸管什麼不好,偏偏要管這件事情!真是討人厭!”
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纔將心底的屈辱壓下。
他堅信,只要他拿出足夠誘人的條件,離岸應該也會選擇更有利的一邊!
讓他放棄毀掉鍾離和風,放棄毀掉家主那一幫人根本就不可能!鍾離和風一日不倒,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而嚴曼珠心裏也是憤憤不平地,這樣想着,她心裏竟然漸漸地衍生出了一條毒計來。
“動不了鍾離和風,那就先拿鍾離安開刀!”
當即嚴曼珠轉眼看向了鍾離燦:“燦兒,你現在與管浩軒的關係如何了?”
提到了管浩軒,鍾離燦的眼底泛起了得意之色:“母親放心吧,現在管浩軒就是我的一條舔狗,被我牢牢地握在了手裏,我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嚴曼珠滿意地點頭:“你可還記得,管浩軒之前用家族功勳向皇上求了一道聖旨?”
鍾離燦更得意了:“我當然記得,有了這一道聖旨,鍾離安也只是我舔狗的一個妾而已,到時候她再怎麼,也會被我牢牢地捏在手心!”
“很好!”嚴曼珠的眼底泛起了怨毒:“可是夜長夢多,他們之間難免不會出什麼變數!”
“母親的意思是……?”
“哼。”嚴曼珠眼底泛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既然這樣,我就在宮宴上給她板上釘釘,讓她和鍾離家族都顏面丟盡一生盡毀!我讓她成爲整個皇城的恥辱!”
“哦?”鍾離燦多了幾分好奇:“母親打算怎麼做?”
嚴曼珠冷笑了一聲:“我的好女兒,到時候你只需要等着看就行了!”
……
另外一邊,鍾離安正慵懶地小憩着,聽聞有一行人順着院子緩緩走了進來。
同時,扶沫欣喜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大小姐來看你了。”
“長姐?”
提到鍾離佩,鍾離安便正色了幾分,翻身起來。
鍾離佩一進房間,看到的就是鍾離安這懶懶的一幕,不由得哭笑不得:“你啊你,真是一隻小米蟲。”
鍾離安挑眉:“米蟲有什麼不好的。”
“如今兄長和長姐都好起來了,莫非還養不活我一隻小米蟲?”
鍾離安有些戲謔地說着,鍾離佩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這一次來,是給你送了一套量身定做的衣裳來。”
鍾離佩說罷,神祕地一笑:“帶上來。”
她身後的侍女立刻就端着一個托盤上前來,將盤子裏的衣物給鍾離安看。
鍾離安不過看了一眼,卻是很快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那雖然是件淡粉色的衣裳,不過是布料和繡工依舊各方面上卻是極其地緊緻,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才製作完成的。
“長姐的飛暖閣,果然是名副其實。”
鍾離安由衷說着,饒是她不愛衣裳,也是被這件衣裳給驚豔到了。
鍾離佩面上浮現出一抹寵溺:“這一套,是我花了很大力氣專門爲你赴宮宴而製作的,只你一人有這一件,你快試試看合不合身?”
盛情難卻之下,鍾離安將這件衣裳換上了身。
出來之時,鍾離佩和扶沫眼睛都亮了起來。
“真好看啊。”
扶沫由衷說着,都有些捨不得移開目光。
本來鍾離安就生得尤其好看,再加上這精美曼妙的衣裳,莫要說是男子了,就連女子也不一定扛得住啊!
“是啊,小安這一次,一定給能給皇室留下印象!”
鍾離佩驚豔地說着,鍾離安卻是又幾分不以爲然。
天元皇室的那羣人?呵,她沒興趣。
不過卻是在此時,她腦子裏想起來了另外一玄墨色華袍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