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鍾離燦如今連腫得像是豬頭一樣,他們一時間認不出來也有些正常。
唯獨眼尖的東宮文琰,幾乎是一眼就將鍾離燦此時銀蕩不堪的樣子給人了出來。
因爲他上過鍾離燦,也當然是知道鍾離燦的身材和模樣如何,此時必定是她無疑了!
一股巨大的恥辱感席捲着東宮文琰的神經,他看着,只覺得噁心至極,只想要乾嘔!
“來人……將這些狗男女,給朕澆醒!”
皇帝終於反應了過來,怒吼出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今日皇后的壽宴上,竟然有人這樣的不將他放在眼裏,私下偷情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們還敢這樣玩!
皇后也是被這樣的一幕給氣得不輕,身形陣陣發顫,面色慘白!
這可是她的壽宴啊,這些人在她的壽宴上鬧這一處,是要將她給置身於何處!
“是……”
立刻有侍衛上前去,提着冰涼至極的水,就朝着鍾離燦和管浩軒以及他的兩名侍衛給狠狠地潑了過去!
而今天氣有些涼了,一桶冷水下去讓幾人齊齊地打了幾個激靈,情慾消散了大半,頓時就有些給清醒了過來。
“皇……皇上……!”
待管浩軒和他的侍衛在看到皇帝之後,頓時慌得不行。
不過他們好在之前有着計劃,現在雖然說是很怕,卻也是可以故做鎮定的。
畢竟,他們真正要算計的人,不是他管浩軒,而是鍾離安。
皇帝起的給連喘了好幾口粗氣,而後指像了鍾離燦:“她是誰?!”
此時是鍾離燦有些清醒了過來,她就像是一隻母狗一般地還保持着之前的姿勢跪趴在地上,偏偏臉腫得就像是豬頭一般的,想要認出她來,很難!
偏偏現在的這個情況,讓她害怕得發抖,哪裏還敢說話!
東宮文琰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將自己的外袍解了下來,朝着鍾離燦扔了過去!
畢竟是他睡過的女人,現在被這麼多人聯合這樣看着,饒是他不愛鍾離燦,卻也是有些忍不了的。
鍾離燦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了那件衣服拼命往身上裹着,一個勁地發着抖!
皇帝看了在場衆人一眼,而後在一片的鴉雀無聲中提高了嗓子:“朕再問一遍,這個恬不知恥的蕩婦是誰?!”
管浩軒打了一個哆嗦,於是直接按着之前的計劃開口:“回稟……皇上,她,正是您賜給臣未過門的小妾,鍾離安。”
“什麼?!”
聽到這話,鍾離和風幾乎是被雷劈了一般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拳頭青筋暴起!
“哦?”
天元皇眯了眯眼睛,聽到這話,心頭的氣微微消退,卻還是悶着聲音道:“雖然朕將鍾離安賜給了你當妾,你也不能這樣目無王法!”
“是……是臣不妥,還請皇上責罰!”
管浩軒打了一個哆嗦,忙匍匐在地上,再不敢說話。
“是呀,她就是之前失蹤的鐘離安啊!”
嚴曼珠見此是越發得意了,忙一個勁地道:“臣婦之前就在想,這鐘離安擅自離席究竟是去了何處。”
聽着嚴曼珠生怕她死不了的話,鍾離燦一直低着的頭總算是擡起來看了嚴曼珠一眼,裏面帶着仇恨!
她都這樣了,嚴曼珠竟然沒有將她給認出來,還想要將她要置於死地!
她鍾離燦怎麼會有這樣智障的孃親!
然而此時嚴曼珠只顧着得意去了,根本就沒有去看鐘離燦的臉頰,只火上澆油道:“皇上,對於這樣無視您的蕩婦,您可不能輕易放過了啊!”
“嚴曼珠!”
聽着她的話,鍾離和風終於再忍無可忍的站了出來:“你休要血口噴人!”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小安,你對我的小安做了什麼!”
他疼入骨的妹妹,他一眼就認得出來!
他的妹妹根本就不會有那樣的眼神,雖然這個少女看起來和鍾離安身形和年紀差不多,可是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他的妹妹。
聽罷了這話,嚴曼珠嗤笑了一聲:“怎麼,現在你們丟不起這個臉了,就馬上跳出來否認了?!”
“我告訴你,這沒門!”
嚴曼珠惡狠狠地說罷:“有些人啊,還真是不要臉了,現在都有臉做沒臉承認了!”
“你!”
鍾離和風被氣得不輕,鍾離恆也站了出來,對着天元皇行了一禮:“這件事情一定是誤會,還請皇上一定要明察……”
“皇上!”
此時管浩軒也反應了過來,忙朝着皇帝磕了一個頭:“我和鍾離安是真心相愛的,請您一定要成全我們啊!”
皇帝看眼前的這一幕,只覺得恥辱至極,擺手道:“鍾離恆。”
“鍾離恆低下了頭,抖着聲音道:“臣在。”
“你縱容女兒做出這樣的淫亂宮闈之事,是不是應該被誅滅九族啊?”
他這話裏,分明是帶着羞惱和殺意!
鍾離恆身形微顫,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天元皇。
天元皇面色陰沉至極,跟在天元皇身後的惜鳳公主也忙添油加醋道:“就是啊父皇!”
“這鐘離安今日敢這樣說,就是擺明了沒有將您放在眼裏!”
“您就應該誅滅他們九族,將鍾離安這個蕩婦給凌遲處死纔好!”
“只有這樣,以後纔沒有人敢再犯了!”
“免得讓他們再污了大祭司的眼睛!”
這話說得正中天元皇的心坎上了!
他立刻沉聲開口:“就按照惜鳳公主說說的那樣去做吧。”
話聲落下,全場一片寂靜,甚至是有人打了一個哆嗦!
那可是誅滅全族啊,那又得死多少人啊!
“鍾離安這個蕩婦,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鍾離恆難以置信的看着天元皇,天元皇卻是不看他一眼,似乎是覺得污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嚴曼珠和大長老得意地看着這一幕!
沒想到,他們糾結了這麼久的事情,竟然就在今日被這樣給解決了!
從此以後,他們前路順暢,再沒有了鍾離恆這些人當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