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這樣的畫面之中,他曾經心心念唸的女神鍾離燦就像是條狗一般跪趴在那裏,供衆人欣賞着。
而他嫌棄不已的鐘離安,卻是那樣高潔的站在那一處,眉眼間是那樣的風華,好看到讓人癡迷。
他不禁回憶起來之前鍾離安將他給暴打的那一幕,他其實心裏是清楚的,鍾離安根本就不是廢物,她甚至是很強,強到自詡爲天才的鐘離燦都那樣敗在了她手下!
在這一場交鋒裏,鍾離燦輸了,輸得尤其徹底!
他看着眼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般的女子,第一次發現,自己好像看錯了人!
他明明有着這樣好的一個未婚妻,可是他自己作死地將她給弄丟了!
“我……”管浩軒喉嚨裏發出咕咕聲。
“管浩軒,你敢說!”
“你還是早點去死吧!”
鍾離燦把管浩軒呼來喝去罵多了,此時說出的話也是那樣的冰冷無情,話語之中帶着刻薄!
這些話在管浩軒還是舔狗的時候聽來,倒也沒什麼。
可如今管浩軒才第一次認真打量起來鍾離燦,發現自己奉爲女神的鐘離燦,竟然是有着這樣醜陋的真面目!
“也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介意將真相給抖出來!”
管浩軒看着鍾離燦冷笑了一聲,這種跪下,對着天元皇磕頭道:“回皇上,臣之所以會在這裏,不是因爲和鍾離燦情難自禁,而是因爲,這本來就只是一場陰謀而已!”
鍾離燦臉色大變:“管浩軒,你胡說什麼?”
管浩軒面色悲涼:“我沒有胡說!”
“你們就不好奇爲什麼剛纔嚴曼珠說鍾離燦就是鍾離安嗎?爲什麼你們又剛好出現在這裏嗎?”
管浩軒忽然擡起頭看向了在場衆人:“那是因爲,這一切都是鍾離燦和嚴曼珠策劃好了的,他們原本想要設計的人,是鍾離安!”
“只不過,鍾離燦實力不濟,出了紕漏,反倒是把自己給害了而已!”
“管浩軒,你……污衊我!”
鍾離燦神色大變,她難以置信地看着管浩軒。
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條舔狗,竟然當衆揭發了她的惡行!
“我沒有污衊!”
管浩軒堅定地看着鍾離燦:“我說的,都是事實!”
整個場面驟然炸開了鍋,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議論聲傳開!
“我還真以爲是鍾離燦情難自禁了!”
“原來天仙般的鐘離燦不僅淫蕩,心思竟然還是這樣的歹毒!”
“嘖,真是心機深不可測啊!”
“……”
皇帝的臉色也是變得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管浩軒:“到底怎麼回事?!”
管浩軒瘋了一般地大笑了起來,目光略過鍾離安後微微怔住。
“這一場宴席裏,本來是鍾離燦等人在暗中設了圈套,打算將鍾離安劈暈再給他灌藥過來給我侮辱,然後你們再巧合地過來,將鍾離安給頂罪……”
“對了,就像是之前那樣!”
管浩軒說罷,又是難以抑制地大笑了出來。
聽他把事實都說了出來,鍾離燦面色已經是一片慘白,她打着哆嗦,身上不斷灌着寒風,渾身的體液不禁讓她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鍾離燦的臉色哀悽無比,梨花帶雨地看着管浩軒。
要是她精緻的那張連做出這樣的表情,是會惹人憐惜的。可是她現在這模樣,讓人看了只會徒增厭惡!
“我只是不願意替你去死了而已!”
管浩軒惡狠狠的回頭看着鍾離燦:“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情……!賤人,你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貨色了!”
說罷,他目光幾乎是有些癲狂一般地,看向了東宮文琰。
對上他的眼睛,東宮文琰厭惡地皺眉!
如今的鐘離燦無疑是他的恥辱,所以他自然也是不願意承認和鍾離燦發生的任何事情!
羣臣議論紛紛,天元皇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無疑是等同於在狠狠地打他的臉!
他當即轉移了目光,看向了嚴曼珠和大長老:“是這樣嗎?”
“不……不是的……!”
嚴曼珠和大長老顫抖不已,齊齊跪下。
天元皇深吸了一口氣:“擬我旨意,削去雲甲誠在鍾離家族的一切權力,將他們全部禁足,除了鍾離燦以外,所有人任由鍾離家主處置!”
“而管浩軒……”天元皇看向了他:“廢去他的所有修爲!”
說罷,他這纔有些小心地看了一眼大祭司的方向。
此時宗政陽漓正看着鍾離安,似乎是對這個結果滿意了,並沒有看他。
天元皇鬆了一口氣,這才帶着人離開。
嚴曼珠和大長老以及鍾離燦怎麼也沒有料到會落得這樣的一個結果,當即齊齊癱倒在地上眼裏滿是絕望。
只有管浩軒跪趴在地上,反覆地從口中念着:“廢我修爲……廢我修爲……”
念着念着,管浩軒似乎是覺得好笑至極,猛然大笑出聲:“對了,我怎麼給忘了,我沒有修爲了啊!”
說道這裏,管浩軒面上的表情被一片的驚喜所覆蓋!
鍾離安冷冷地看着面如死灰一般的鐘離燦等人:“來人,將他們帶回鍾離家族吧。”
鍾離恆帶來的數名侍衛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忙上前去將在大長老、嚴曼珠、鍾離燦架起,就要離開。
只此一局,他們滿盤皆輸!
鍾離燦似乎是突然驚醒一般的,猛然掙脫了侍衛的束縛,撲向了人羣之中的東宮文琰!
“不……不是這樣的!”
“文琰哥哥,你救救我!”
她懇切地看着東宮文琰,眉眼間滿是期許,擠出了一個尤其生硬醜陋的笑容!
殊不知,以她現在這幅模樣看起來,只會讓人覺得分外噁心!
東宮文琰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他直接狠狠地一腳直接向着鍾離燦給狠狠地踹了過去!
這一腳下去沒有留絲毫的情面,是實打實地踹!
鍾離燦被這一腳踹得直接給倒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嬌嫩的皮膚在地上被摩擦得血肉模糊。
更荒唐的是,因爲這一下,鍾離燦身上的外袍鬆開,裏頭的春光被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