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夜神色有些怪異了起來:“小姐這是何意?”
鍾離安將茶杯端起,眸子裏含着一絲笑意:“你不用管,按我說的來就好了。”
到時候這些將領消失,皇室肯定會自亂陣腳,陸安侯府的事情也會越發提上日程,對她的計劃也就更有利。
“可是我擔心,單憑流鈺閣的實力,還不足以將天元國的將領都擒住。”
憑她自身的實力單打是沒有問題的,可要是再加上天元國的士兵,可就很是費勁了。
“這個好說。”
鍾離安擡手,將小怨胡和焰梵鸞都給放了出來。
“你們先同花祭夜一起去將這件事情完成吧。”
小怨胡一聽,立刻委屈了:“主人,你這是要拋棄我了嗎嚶嚶嚶?”
焰梵鸞也急了:“孃親,小焰不要離開孃親。”
看見兩個小傢伙如此粘人,花祭夜輕笑,鍾離安則是黑着臉將這兩隻給扯了下來:“聽話,乖一點,等你們回來,我給你們獎勵好東西。”
兩獸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模樣,於是鍾離安從空間裏拿出了兩瓶丹藥給他們:“這樣行嗎?”
瓶蓋打開,兩獸一聞到丹藥的味道頓時就有些陶醉了,他們知道,那是對他們修爲大大有益的東西。
蒼龍一看頓時眼睛就亮了:“這東西給我,我代替他們去!”
修爲嘛,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對啊,讓蒼龍哥哥去吧。”
焰梵鸞點頭。
“那不行。”鍾離安看了蒼龍一眼:“你去,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皇室,離岸就是和他們天元皇室作對?”
“這……”
蒼龍沉默了,的確,現在蒼龍就是大宗師級召喚師離岸的代表物,到時候蒼龍一去,對鍾離安的計劃實在是不利。
“好吧。”兩獸只能點頭。
花祭夜見此也笑勸道:“你們就先去跟爹爹辦事吧,回來再和孃親團聚?”
聽到這話,焰梵鸞頓時眼睛就亮了:“爹爹?爹爹在哪裏呢?”
爹爹不是那個長得賊好看賊強大的男人嗎?
花祭夜眸子裏劃過了一抹異樣的情緒,沒有作答,鍾離安卻是臉色一板:“好了,別鬧了。”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兩獸還是有些不情不願地跟着花祭夜前往了北城。
臨走之時,花祭夜留下了一句話。
“小姐要查的玄武幻榴有消息了,估計明日就會送達,小姐請耐心等待。”
鍾離安點頭:“我知道了。”
“你注意安全。”
雖然有着兩獸一起,風險極小,但鍾離安還是有些擔憂的。
花祭夜聽到這話,身形猛然頓住,然後堅定道:“好!”
小怨胡肉嘟嘟的身子頓了頓,這才和焰梵鸞一起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經過了上一次的宮變事情,整個鍾離家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再沒有人敢對鍾離安指手畫腳地說她的廢物了,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了一份忌憚。
轉過拐角,鍾離安便看到迎面走來幾名花枝招展的女子,遠遠地香風就撲鼻而來。
鍾離安大致瞄了一眼,便準備繞過她離開,不過唐竹峪卻是先叫住了鍾離安。
“哎喲,這不是三妹妹嗎?”
鍾離安轉過頭看她,眸子冷淡:“有什麼事情嗎?”
唐竹峪畫着精緻的妝容,衣裳華美,看上去人比花嬌,倒是又幾分姿色。
“是這樣的,天元皇室在爲祭司大人挑選侍妾,你聽說了嗎?”
聽到這話,鍾離安眉頭微微蹙起。
祭司大人?是那個男人?
見鍾離安愣住了,唐竹峪似乎極爲得意,和幾名女子都嬌笑了起來。
“三妹妹可知道這祭司大人是怎麼樣的身份?”
“要是我能夠和他攀上一絲半點的關係,我們這鐘離府可就再榮光了!”
唐竹峪說到這裏,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怨恨。
她之前被鍾離安打過臉,一直就在想着要怎麼樣才能還回來。
本來她是打算倚靠着大長老把鍾離安這個小賤人給收拾了,不成想大長老那個不成器的竟然這般沒用,一切啊,還得靠她自己!
到時候等她傍上了這座大山,就不怕收拾不了鍾離安!
說罷,唐竹峪嬌媚地扶了一把鬢邊的海棠:“所以,我勸三妹妹,還是要分清局勢的好!”
見唐竹峪還沒有被選上就已經開始作威作福了,鍾離安好笑地看着她:“你可知道,你憑你這模樣,祭司大人看得上你?”
“別再做侍妾的美夢了,你連做他的侍妾都不配。”
“你!”
這話好似戳到了唐竹峪的痛楚,唐竹峪和身邊的兩名女子臉色齊齊一變,當即是大怒:“他看不上我,莫非還看得上你了?!”
“鍾離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姿色,就憑你?!”
這話說得嘲諷無比。
鍾離安不答,淡漠地看着唐竹峪自亂陣腳。
“我與宮裏的大人可是有關係的,這次我一定能夠選上!”
唐竹峪深深地喘了一口氣,這才又勉強保持着嬌笑:“三妹妹不如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等我爬上了祭司大人的牀,你就該知道,在這鐘離府,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誰?!”
說罷,唐竹峪一臉傲氣的同另外兩名小姐花枝招展地離開。
而要論起她們的姿色,的確是一等一的美人,大部分人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幾人氣勢洶洶地揚長而去,鍾離安卻是罕見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下意識地,她想起來了前世東宮文琰和鍾離燦的暗中苟合,以及她撞破那一幕的心情,鍾離燦和東宮文琰正處於歡愉之中,而她卻好像是世界都塌陷了一般,一切都變得破碎了起來。
東宮文琰的聲音尤自在她耳邊迴響:“鍾離安,你也不看你自己什麼東西,也配上我的牀?!”
吼聲經久不散,鍾離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擡步往前走。
就在剛纔,她完全可以一隻手捏死唐竹峪,可是她沒有,她想要看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