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郡主對戰的廢物別上臺了好吧,你上臺就只能丟人!”
“還不如乖乖認輸呢!”
“就是,我們全力還是識相點,明白好自己的身份。”
周圍一片的嘲笑聲,尚遊是被給氣地臉色通紅。
可惡,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師父是什麼身份!
要是在天元國,別人一聽到“離岸”兩個字,就已經炸了,哪裏像是這些人一般的無知!
鍾離安按住了暴走邊緣的尚遊,從容地走上了檯面,眸子始終平靜至極。
而蘇渺則是嘲諷地看着鍾離安:“喲,縮頭烏龜終於捨得上臺了?”
“怎麼,你現在做好了要領死的覺悟了嗎?”
鍾離安沉默不語,蘇渺只以爲是鍾離安怕了,於是說得是越發得意:“我真佩服你敢走上臺的勇氣!”
鍾離安繼續沉默。
沙漏時間到,裁判一聲立下,比試正式開始。
此時雙方二人都站着沒動,無數道視線凝結了過來,看着鍾離安的目光無一不是憐憫和嘲諷。
蘇渺嗤笑了一聲,對鍾離安道:“廢物,你現在跪下來,向我磕十個頭,我可能會考慮留你一命!”
話落,空氣裏一片安靜。
鍾離安總算是擡起了眼看向了蘇渺,眸子裏有些不耐煩:“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很吵。”
這句話落下,蘇渺只覺得鍾離安這句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地給扇到了她的臉上,頓時臉色變得格外精彩了起來。
感情她剛纔說那麼多,人家只是當她在廢話!
這讓蘇渺惱怒不已!
她當即是低喝了一聲道:“離岸,你找死!”
伴隨着着一道低喝落下,不少人都在暗自爲鍾離安給捏了一把冷汗。
原白,蘇渺是打算好好教訓一番鍾離安,可現在不同了,她眼裏殺意迸射,是要直接取了鍾離安的性命!
此時的觀戰臺上,幾道視線同時是掃了過來,那是任南國的皇子們。
“這少年還真是囂張,連我們的天才郡主都敢惹,真是慘了啊!”
“蘇渺這狂性子,是得好好改改了。”
一片幸災樂禍的附和聲中,覆冰白卻是持以不同的意見。
話聲落下,沉默片刻後,最得寵的皇子覆息池卻是冷笑了一聲:“她狂又怎麼了,她有狂的資本,不像是某些人,無權無勢,那真是狂都不敢狂了!”
這話說得諷刺十足,覆冰白當然聽得出這是覆息池是在暗諷他,當即眉頭微皺,不再說話了。
周圍又是一片低笑聲。
此時檯面上,叫喝聲四起,無疑都是站在蘇渺這一邊的。
“郡主,還不快給他好看?”
“是呀,郡主,好好虐他一番,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聽着這些聲音,蘇渺宛如花孔雀一般的站在臺面上,高高揚起了脖子:“離岸是吧,這是你自找的!”
“你去了地府以後,可別怪我!”
說罷,她手心靈力匯聚,身形驟然移動,朝着鍾離安轟砸而去!
那樣強悍的攻擊力,讓不少人都暗自驚歎,羨慕不已。
氣勢洶洶的靈力攻擊攜帶着強勁的勁風而來,鍾離安總算是看了她一眼,紅潤的嘴脣微動,只突出了一個字:“哦。”
“碰……!”
空氣驟然爆裂開,一股和蘇渺靈力截然不同的靈力轟擊而出,絲毫不必蘇渺弱,隱隱的,竟然還是要強上幾分!
而蘇渺被這一腳,就像是一個小雞仔一般地,直接給踢飛了出去,狠狠地砸落在臺下!
蘇渺的慘叫聲在空氣裏異常的清晰。
靜。
慘叫聲後,是一片極致的安靜。
目睹了這一切的人,不已不是幹瞪着一雙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他們張大了嘴巴,卻是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來形容他們此刻是心情!
他們高高在上的天才郡主,竟然被一個少年一腳給直接踹下了臺!
他們之前還各種叫囂,這也……太丟人了吧!
不少人看到都是老臉一紅,心頭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要站在蘇渺這一邊,同時有人暗自揣測起鍾離安的實力來。
“他……究竟是什麼實力?我竟然看不穿!”
此時高臺上,一直悠閒看戲的覆息池瞬間就不淡定了!
其他幾名皇子的臉色顯然也很是難看:“這,我們也看不透啊!”
幾人現在的心情都是有些精彩。
不久之前,他們都是篤定了蘇渺一定會贏,還諷刺了一番覆冰白,卻是不想,他們這麼快就遭到了打臉!
他們都不看好的廢物竟然贏了,這無疑是等同於在他們臉上狠狠地給扇了幾巴掌,太丟人了!
覆冰白見此,饒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眼幾人的表情:“事實證明,有時候,無權無勢也可以贏。”
話落,幾名皇子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像是吃了蒼蠅般的難受!
“哼,她這次贏了又如何,我可不信這年紀輕輕的少年會贏得聖卿!”
覆息池不滿地嘟囔着,眼神陰鷙。
一片瞠目結舌中,尚遊像是看白癡一眼地看着圍觀衆人:“真是真是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我師父實力本來就很強!”
“你們還賭那個什麼郡主,還真是搞笑!”
衆人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頓時有人別過了連去看趴在地上的蘇渺。
此時蘇渺的侍衛已經上前去將她給扶了起來,此時可惜蘇渺如今卻是緊閉雙眼,很顯然是被一腳給踢暈了過去。
“這……郡主你醒醒啊郡主!”
周圍在安靜過後,是一片沸騰的喧譁。
“那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我竟然感覺一點也看不透他!”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能夠打敗蘇渺,這少年一定不簡單!”
“可是我分明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半點靈力的存在啊!”
“真是太奇怪了!”
“……”
一片的議論聲中,鍾離安卻是直接帶着尚遊離開。
而高臺之上,一直沒有怎麼注意鍾離安的目光,此時都追隨着鍾離安的身形而去。
“殿下,這個人要留着嗎?”
一名侍衛在覆息池耳邊低聲說着。
覆息池看着鍾離安離開的方向,眼裏閃着算計:“不急,我們看看再說。”
而覆冰白看着那個離開的聲音,眸子微眯。
他一直覺得這個人的身形很是熟悉,他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又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