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他當然想要抓住機會,讓鍾離安變成爲他任南國效力之人。
鍾離安也不是自傲之人,當即也是對着任南皇還禮:“皇上客氣了,能夠來任南參與聖卿比賽,是離岸的榮幸。”
看着二人客氣的話語,不少人心底都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沒有早日慧眼識珠,將這位大宗師級召喚師給認出來,好早些去抱他大腿,偏偏去討好霍利!現在想來,還真是腸子都給悔青了!
“那離岸可願與朕同去皇宮商議聖卿之事?”
聖卿的選舉,可是關乎任南國的大事,更關係到他那個死對頭,任南皇說不激動那都是假的!
鍾離安點頭道:“當然。”
“請!”
得到了答覆,任南皇立刻眉梢上挑,親自給鍾離安帶路。
任南皇之前看這位離岸的任性舉動,竟然在比賽臺上小憩,他還以爲這位強者很難相處,現在看來,可比他想象中的容易多了!
“皇上請稍等片刻。”
鍾離安出聲,任南皇當即心頭就是咯噔一跳。
這位少年強者不會因爲小孩子心性而臨時改變了主意不想去了吧?
要是真的是那樣,他可拉不下這張老臉來挽留啊。
鍾離安的目光卻是直直地掠過了人羣,看向了人羣之中的尚遊:“還不跟上來?”
尚遊當即一喜,忙樂呵呵的跟了上來:“是,師父!”
任南皇見此,微微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位強者不是任性妄爲變了主意不想去了,而是不忘帶上自己的徒弟。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是一陣的豔羨!
這樣的強者,竟然會對一個徒弟如此的上心!
他們就算是當不了像是離岸這樣的強者,能夠當他的徒弟也是好的哇。
立即,有不少羨慕或嫉妒的目光落到了尚遊身上。
而站在原地久久不動的覆息池臉色黑沉一片。
“殿下,我們現在可怎麼辦啊,霍利已死,聖卿人選肯定是這鐘離安了!”
“怎麼辦?”
覆息池冷笑了一聲:“雖然之前看錯了人,不過,這可不代表,這離岸就一定會認準他。”
說罷,他的目光充滿敵意地看向了覆冰白。
似乎是察覺到了覆息池的目光,覆冰白當即也向着他看了過來,眸子裏有着探索和鎮定。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位得寵的皇弟是在打着什麼樣的算盤,而他,在這一次也絕不會放手!
另外一邊。
任南皇對鍾離安倒是格外的熱情,一路說着話將鍾離安帶到了專爲聖卿而備的馬車前。
鍾離安大致瞄了一眼,但見這馬車華麗奢侈得很,鑲嵌着滿是玉石,繁雜的流蘇垂落,精緻而典雅中透露着威嚴氣息,比起皇帝的那一輛馬車竟然也不輸了去,可見任南國對這一場聖卿比賽是有多重視。
周圍聚集了不少的任南國百姓,一臉激動地看着鍾離安和任南皇,眼裏滿是崇敬和好奇之色。
然而鍾離安看上的,則是馬車的隱蔽性較好,要是不掀開簾子,就不會有人可以窺探到她的樣貌。
衆百姓待幾人走近,立刻紛紛跪下行禮,神情虔誠恭敬。
在這個大陸上,自然是強者爲尊,只要你實力夠強,在這片大陸上就可以擁有一切實力!
任南皇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注目禮,而鍾離安則是點了點頭,帶着尚遊進了馬車。
尚遊冷不防還有些惶恐:“不……師父,我不能上這個馬車的。”
說着,他就要轉身出去。
然而卻是冷不防被鍾離安給一把拉住了手:“你好好坐着。”
“你之前還受了傷,可不適合再步行了。”
尚遊雖然心中有些激動,但還是很快將那一份受寵若驚壓下去,老實坐了下來。
鍾離安和任南皇都上了馬車之後,馬車這才緩緩啓動,朝着皇宮處而去。
百姓們見此,這才緩緩起身,驚疑不定地看着馬車離開的方向,議論聲緩緩傳開。
“這位少年就是新的聖卿大人嗎?他好帥啊!”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聖卿大人竟然是如此的年輕!”
“我剛剛可是聽說了,這位新聖卿大人,可是天元國的那一位大宗師級召喚師啊!”
“啊?怎麼會?不是傳說那位強大的召喚師是屬於天元國的嗎,爲何又來參與我們任南國的比試?”
“誰知道呢,可能他比較喜歡我們任南國吧!”
“……”
各種議論聲雖然不大,不過鍾離安的耳力是尤其地過人,她將這些話語都收入了耳中,心中暗暗思索了起來。
相信“離岸”來任南國參與聖卿比賽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開,不過二日就會傳到天元國的耳朵裏,到時候,估計掀起的就會是另外一層巨浪了!
馬車一路行駛着,無數人口中的崇敬議論聲傳開。
而不少人尤其的意外,這一次的聖卿,爲何不是那個變態強者霍利。
不過在聽了離岸的這個身份之後,不少人都接受了這個結果。畢竟能夠契約蒼龍的人,又怎麼會弱了去?
片刻後,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有宮人立刻來請,鍾離安看向了尚遊:“你先在馬車裏待着,等我回來。”
尚遊是想要和鍾離安一起去的,但是他也知道一些分寸,於是點頭道:“好,我等師父回來。”
一行人當即往皇宮內大殿而去,一路上,任南皇似乎是有些心思眉頭微鎖。
到了議事大殿後,任南皇屏退了所有人,這才轉眼看向了鍾離安。
“大宗師級召喚師離岸,我知道你,是一名了不起的天才強者。”
任南皇緩緩吐出這幾個字微微猶豫後,纔看着鍾離安開口:“不過朕聽說,你可是歸屬天元國,早就爲天元皇效力了?”
這話裏帶着試探的味道在裏面。
要是鍾離安已經在爲天元國效力,那到時候牽扯的事情會更多也會更麻煩。
畢竟他與天元皇可有私怨,讓他和天元皇共用一個人才,他可做不到!
不過,挖牆腳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