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岸大人還是先別急着拒絕我吧。”
“畢竟,在本皇子的府上,可是爲大人準備了不少的好東西。”
他說到這裏時,是格外的自信,同時他也堅信,這離岸一定會被他備下的東西所打動的!
畢竟,很少有人會看到那些東西不動心的!
鍾離安面無表情地掃過了覆息池的臉頰,看向了站在覆息池身後久久不語的覆冰白。
他眼神失落地看着這邊,眸子裏除了一抹期許,更多的,則是失望和無助。
回憶前世,的確在任南國裏,覆冰白沒能鬥得過覆息池,太子位和皇位都一起丟了,最後落了個失蹤的下場。
而此時面對着滿臉笑意的覆息池,鍾離安卻是沒有多看他一眼,徑直繞了過去。
她當然知道任南皇如今寵這個皇子,如今的大勢在他手裏。
可是一開始覆息池並沒有選擇她,而且她鍾離安向來隨性慣了,最不屑的,就是這種虛與委蛇與狼共舞。
當即鍾離安走到了覆冰白的面前,笑容淺淡:“我可以到太子府去坐坐嗎?”
覆冰白怎麼也沒有想到鍾離安會有這樣的選擇,當即是給愣住了。
怔愣片刻後,他臉上乍然浮現出了一抹狂喜之意,忙道:“當然可以!請!”
鍾離安點頭,覆冰白則是在前面帶路。
看着鍾離安和覆冰白離開的背影,覆息池臉色難看至極!
“這鐘離安,寧可選太子也不跟我們殿下走,這是什麼意思?”
當即有覆息池的侍衛不滿地嘟囔着。
“看來這位離岸大人,有些不識好歹啊!”
聽着身後侍衛不忿的聲音,覆息池漸漸地變得赤紅了,拳頭握得死緊,話語聲幾乎是從齒縫裏給蹦出來的!
“可惡!本皇子給過她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知道把握!”
“竟然敢這樣對本皇子……”
他聲音逐漸壓低,帶了幾分殺意:“本皇子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她,絕對!”
身後覆息池的侍衛見到自己家殿下這麼說,當即是給齊齊地閉嘴,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當他們聽到這個話的時候,他們就明白了,自己家殿下這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那離岸再強又如何,現在是聖卿之位又如何,趁着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他們自然是也可以暗中去做些事情了!
另外一邊,覆冰白一邊引着鍾離安往自己府上走,一邊有些爲難地對鍾離安開口:“離岸大人,您可知道,您今日這舉動,有可能會遭到覆息池的報復。”
看來,他倒是將自己這位皇弟的心思看得明白。
“我知道啊。”鍾離安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
其實從他走向覆冰白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預料到了覆息池的報復。
那樣睚眥必報的小人,又怎麼會忍得下這口氣?
不過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怕。
“你……”
覆冰白說了一半,卻又不知道怎麼說了,只愧疚道:“都怪我。”
“我既然選擇了你,那自然是有我的打算的。”
覆冰白聽到這話,當即眸子微晃,但還是儘量維持着鎮定。
沒過多久,鍾離安就到了太子府。
不過這太子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人丁稀少,就連守門的侍衛,也只有寥寥二人。
覆冰白有些尷尬地對鍾離安笑笑,而後將她給引進了自己的客堂,上了茶水。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鍾離安看得出來,覆冰白明顯是有心事的。
“你在想什麼?”
鍾離安直視着覆冰白。
覆冰白糾結了片刻,而後若冰雪般的眸子微微晃動了之後,道:“我有一件事情還是有些不明白。”
鍾離安攤手:“你但說無妨。”
“我還是不太明白。”覆冰白終於直視了鍾離安:“我如今無權無勢,離岸大人爲何不選擇皇弟,而要選擇我?”
難道,只是因爲當初墮魔森林的相助嗎?
那不過是一時好心罷了,覆冰白相信,那不足以讓鍾離安堅定地站着他這一邊,畢竟,他也沒有幫過離岸大人哪怕半點,二人之間也沒有什麼情誼。
聽到他這樣說,鍾離安輕輕搖晃着杯中茶水。
“所以,你現在是不相信我會站在你這一邊是嗎?”
覆冰白沉默片刻後,堅定道:“是。”
畢竟他如今快要一無所有了,再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賭得起的,也不敢再賭。
鍾離安當即笑了一聲。
此時屋子裏只剩了二人。
“那我不妨就將這個祕密告訴你,不過,你可不能再告訴別人了。”
或許真的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覆冰白放心。
“好。我答應你。”
覆冰白點頭認真說着,他實在是有些不相信這位大宗師級召喚師有着什麼必須要幫他的理由。
鍾離安將茶水放下,眉眼帶笑地看向了覆冰白。
“覆冰白啊覆冰白,你可還記得當初在墮魔森林裏一起歷練的鐘離安?”
話聲落下,覆冰白點了點頭,有些不解鍾離安爲何會突然這樣說。
他當然是記得那個絕美又強大的少女的,只是可惜隕落在了墮魔森林裏,這件事情讓他又是遺憾又是愧疚。
思緒收回,然而當覆冰白再次看如眼簾的景象,卻是讓他瞳孔緊縮。
但見同樣是穿着聖卿服的風流少年,此時此刻竟然是變成了一個笑顏如花的絕美少女。
少女眉眼微微,笑容淺淡,五官完美到恰到好處,臉上彷彿是沒有一絲的瑕疵,眼裏好似是有萬千星辰。只這般看着,都讓人捨不得移開眼來!
那樣莊重華麗的聖卿服裝,穿在少女的身上確實顯得一點也不突兀,反而平添了幾分英氣,一時間讓覆冰白看呆了去。
片刻後,他終於反應了過來,難以置信地看着鍾離安道:“你……你是小安?”
“你竟然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