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忍住想要給鍾離安下跪磕頭叫鍾離安姑奶奶的衝動,抖着聲音道:“不……不用了!”
“你……我剛纔又說錯了,你給我五百兩銀子就好……我最近比較缺銀子。”
如果忽略他此時正在不斷收縮着的瞳孔,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嗯?”
鍾離安越看他越詭異,不由得詫異地湊近了他一分。
“你怎麼了?!”
鍾離安靠近他一些,娃娃也就更靠近了他一些!
青年甚至是能夠感受到腳下都快要結冰,當即他驚恐地叫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鍾離安:“……?”
她有這麼嚇人嗎?
娃娃無語:“……這個蠢貨。”
他當初是怎麼想不開要將這個蠢貨給留在身邊的?
看着青年一路落荒而逃的身影,鍾離安摸了摸下巴:“他……這是怎麼了?”
娃娃抿脣不答。
他沒臉說這是他的手下。
然而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剛剛那青年。
實在是無妄殿主向來是殺伐果斷般的存在,他們對於無妄殿主的恐懼早就根深蒂固,剛纔他看到自家尊上那樣,完全是給自亂了陣腳,磕頭也不是道歉也不是,只能先落荒而逃,只希望快點離開這裏,尊主大人不要記得他纔好!
鍾離安詫異地眨了眨眼睛,詫異地沉思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先將地上的藥材收起。
“下次再見到他,我再將靈石補給他吧,今日先借用一下。”
雖然,這件事情這麼快怎麼都離奇。
說罷,鍾離安帶着娃娃回了府。
雖然今日發生了一件大無語事件,但這也加快了她找藥材的行程,一切,比想象中的順利太多。
將這四樣藥材帶回去之後,鍾離安由於對那名青年心存疑惑,便將這藥材先研究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鍾離安更是詫異了。
“他究竟是誰?爲什麼恰好是這幾樣藥材?還有他的反應是什麼意思?”
這個疑惑在鍾離安腦子裏盤旋了許久也沒有得到答案,索性她也就先不想了,而是想着將鍾離和風給治好。
一切藥材準備就緒,接下來的一切順利了許多。
將煉製好的丹藥給鍾離和風喂下之後,感受着鍾離和風體內的情況,發現他體內的毒素在慢慢緩解,鍾離安鬆了一口氣。
她閉上眼,替鍾離和風緩緩輸送着靈氣。
“不好了,三小姐。”
就在此時,丫鬟的聲音從院子外面響起。
鍾離安心頭詫異,道:“怎麼了?”
“燦小姐她……帶着那詔天國的強者大人來了!”
丫鬟說着,臉色慘白一片,顯然很是慌亂!
上一次,那詔天國的強者給他們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鍾離府那麼多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和他們對抗,就連家主和大公子下場都這麼慘,他們不害怕纔怪了!
“哦?”
鍾離安聽她這樣說,心頭倒是更好奇那丫鬟口中的強者究竟是什麼模樣。
她悉心地給鍾離和風掖好了被角,不同於丫鬟的焦頭爛額,而是不緊不慢地將娃娃抱起,聲音輕柔。
二人很快到了院子裏。
轉眼,就看到鍾離燦帶着許泉,大搖大擺地給走了進來。
鍾離和風的院子里人並不少。
而此時,此時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止,自然無不是驚恐地後退着。
鍾離安大致掃了一眼他們臉上的神情,眸光便是淡淡的落到了鍾離燦二人的臉上。
鍾離燦今日穿了一間百蝶穿花流紗裙,畫着精緻的妝容,造型也是精緻至極。
這一身招搖精緻的打扮,要是不認識她的,這樣一看,還真以爲她是宮裏的某個受寵的娘娘。
而在鍾離燦的身邊,此時正是站立一名中年男子,這男人,鍾離安倒是在前世有過一面之緣。
此人相貌並不算多好看,不過渾身成熟中自帶上了一股英氣,渾身散發着一股強者的威壓,讓人一看便知道並不好惹。
鍾離安很快認出,他便是詔天國的使者兼副將,許泉。
是他。
實力約莫是金丹後期,根本就不是現在的她可以硬抗的。
鍾離安在打量許泉的同時,許泉也是注意到了她。
但見眼前的少女是一身張揚的紅衣,青絲也不過只用一根玉簪隨意挽起,偏偏是這樣簡單的裝束,反而看起來是那樣的絕豔中又帶着別樣的清純,這兩種兩相矛盾的氣質極好地糅合到了一起,讓她美好得不似凡塵衆人。
雖然她手裏抱了一個白色襁褓的孩子,不過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偏偏又是那樣的絕豔冷傲,與鍾離燦的獻媚討好完全不同!
許泉看着,竟然一時看呆了去!
而此時娃娃也將許泉的眼神收入了眼底。
這人倒是膽子不小,竟然敢覬覦他的人!
鍾離燦此時的目光都在鍾離安身上,她並沒有發現許泉的異常,而是正盯着鍾離安:“喲,三妹妹,怎麼不歡迎姐姐啊?”
“你有事嗎?”
鍾離安皺眉,若不是有些忌憚這許泉的實力,鍾離安還真是懶得和鍾離燦在這裏虛與委蛇。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鍾離燦故作嬌羞地捂嘴輕笑:“我聽說,大公子的板傷還沒有好,於是便過來看看。”
表面上是這樣說着,實際上鍾離燦不過是想要看看,鍾離和風在什麼時候死而已。
“不需要。”
鍾離安的聲音很冷。
她當然知道鍾離燦的真實心思是什麼,鍾離燦離得越近,鍾離和風也就越危險,她自然也是沒有心情和她廢話這麼多的。
“若是沒有別的什麼事情,二位還是離開吧。”
鍾離安的聲音冰冰冷冷的,沒有帶半點的感情。
“你……!”
鍾離燦接下來還要說的話,直接被鍾離安這樣絲毫不客氣的言論給懟了回去!
她頓時委屈無比地看向了許泉:“大人,你看她。”
“她都這樣對我們了,大人,你可要爲我做主了!”
鍾離燦說着,搖了要許泉的衣袖,一副柔弱的模樣。
她的聲音軟軟酥酥的,許泉當即是心頭一軟,而後安撫地拍了拍鍾離燦。
“好,燦兒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