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哭着,還想要再說什麼,鍾離安卻是已經大致明白了前因後果。

    “在其位謀其事,既然你不忠心,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說罷,鍾離安看向了鍾離和風:“這個人,兄長看着處理吧。”

    畢竟這個人,怎麼也是兄長院子裏的丫鬟。

    鍾離和風看了翠兒一眼,眸色冰冷。

    他本來,還對翠兒還留有幾分主僕情面的。可現在他也明白,翠兒這一次的告密程度根本就不一樣,要不是鍾離安命大,不知道經歷了一些什麼曲折活了下來,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鍾離家族就已經是被覆滅了!

    想到這裏,鍾離和風不再心軟,冷聲道:“把她拖出去,逐出鍾離府吧。”

    這是對翠兒比較仁慈的做法了。

    翠兒滿眼不甘,還想要再求饒幾句,卻是看看到鍾離和風眼底的冰冷後,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他知道,鍾離和風此舉,留了她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當即,有侍衛將癱軟的翠兒拉了下去。

    此時除了鍾離和風和鍾離佩以外,不少人看着鍾離安的眼裏,除了敬畏,還有恐懼。之前鍾離安殺伐果斷的模樣留在了他們的心裏,此時自然是沒有人再敢隨意靠近鍾離安了!

    鍾離安對此也是根本就不在乎,她走了兩步,卻是感覺自己的手被拉住了。

    她當即轉頭看了過去,但見娃娃正用小手拉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手心處那樣的溫軟,鍾離安看着娃娃稚嫩精美的五官,心也漸漸地被那一隻小手給溫暖。

    她手微微用力,將娃娃的小手握地也更用力了一些。

    “吱呀……”

    就在此時,房門被緩緩地推開,那是鍾離恆走了出來。

    鍾離和風心頭此時有着不少疑問,當即開口道:“父親,您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鍾離安這樣肆意屠殺天元皇派來的人,天元皇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鍾離恆深吸了一口氣,按照她之前和鍾離安之前所商量的那樣,開口道:“鍾離家族所有人,先封閉消息,不要讓這個消息快速傳出去。”

    “另外,鍾離家族內的一切大小事務,你們最好聽三小姐的。”

    這番話落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鍾離安的身上。

    不同的是,此時衆人看着鍾離安,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去質疑!

    鍾離安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手段,讓他們不禁都將這番話牢牢記住,再沒有了敢違背的意思。全場安靜無比,此時鐘離和風和鍾離佩對視了一眼,顯然對鍾離恆這樣的舉動有些意外。

    小安她究竟是在房間內和父親說了什麼,纔會讓向來都慎重的父親竟然願意全面聽她的安排!

    全場衆人詫異無比,紛紛猜測着鍾離安的底牌究竟會是什麼,而當事人鍾離安,則是若無其事地拉着娃娃回了房間。

    回去後不久,花祭夜就聞風趕了過來!

    她在看到鍾離府如今的變化之後娃娃詫異,在看到鍾離安之後,更是震驚了!

    “小姐,你突破金丹期了?”

    鍾離安點頭:“剛突破。”

    花祭夜有些艱難地嚥下了一口口水,問道:“我能問一下,小姐現在多少歲嗎?”

    鍾離安如實道:“十四歲吧。”

    “纔不過十四歲,您就突破了金丹期!?”

    花祭夜此時看向鍾離安的眼色也變了:“所以,之前在四方山脈突破,引來瘋狂雷劫和那樣異象的人,是您?!”

    聲音裏帶着少許疑問,更多的是肯定。

    也對,除了自己家小姐,還有誰有這樣變態的手段!

    恐怕是那些個皇城衆人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那個引來異象的天才奇人,竟然是他們以爲已經變成了廢物的鐘離安。

    鍾離安點頭:“陸安侯府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向來,天元皇過不了多久就會知道這個消息,她還是要早做打算纔好。

    “陸安侯府如今的情況,在百姓之中很是受歡迎。”花祭夜如實道:“如今孩童人人口中稱讚的,都是陸安侯府府豐功偉績,甚至是他的名氣,已經遠遠地蓋過了天元皇!”

    “很好。”

    鍾離安點頭,這個趨勢,和前世之中陸安侯當時的情況差不多了。

    “不過如今,皇城之中出現了一個意外。”

    花祭夜說到這裏,臉上有些詫異和費解。

    “什麼意外?”說到這個,鍾離安來了興致。

    “跟隨陸安侯出征的軍隊裏,有數百人直接消失了!”

    “這可不是小事,皇帝立刻就招了陸安侯進去問話了,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去處理。”

    花祭夜如實說着,鍾離安卻是低笑出聲:“這的確不是小事。”

    “想來,天元皇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吧?”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鍾離安眸光略向了窗外低笑出聲:“對於如今的天元皇來說,陸安侯府就像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他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這樣一說,花祭夜也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

    想起來了天元皇的用意,花祭夜當即是從口中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這天元皇也當真是薄情之人,竟然這樣想要除掉平亂的有功之臣。

    “狡兔死,走狗烹。”鍾離安低笑了一聲:“這不是常爲天下帝王之道嗎?”

    花祭夜聽到這番話,久久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花祭夜離開之後,鍾離安絲毫不慌,反倒是饒有興致地澆起了花來。

    她當然知道那消失的百餘人是何方勢力,而她現在,只要靜靜地等着就好了。

    水滴落了下去,花瓣輕晃,鍾離安心思漸漸地有些放空了起來。

    “忙了一天了,你不喫點東西嗎?”

    忽然間,有悅耳的聲音響起,鍾離安轉過了頭,但見一玄衣正太端着食盤走了進來,小小年紀看上去就已經讓人捨不得移開眼了,一舉一動間都是帶着尊貴的氣息。

    聽他這樣說,鍾離安確實是有些餓了,當即期待地看向了他:“是有一點。”

    “你帶了什麼好喫的?”

    說罷,鍾離安期待地看向了他。

    正太對上鍾離安的目光,身形微微僵硬,還是從善如流地將蓋子揭開:“你看看。”

    蓋子揭開,鍾離安期待的表情頓時就僵硬在了那裏。

    “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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