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拍着鍾離佩的背,鍾離佩的聲音顫抖了起來:“我是個活生生的人啊,不是她鍾離安的一個交換品!”
“我想要嫁給誰就嫁給誰,爲什麼她能夠左右我的人生?”
鍾離佩說到這裏,眼底滿是不服。
“大小姐,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丫鬟看着鍾離佩,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誤會?!”
鍾離佩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尤其好笑的事情一樣,低笑出聲:“你在幫她說話?”
“你究竟是她的丫鬟,還是我的丫鬟?”
“我……”
丫鬟看着鍾離佩:“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我不想聽。”
鍾離佩直接開口將她的話給打斷:“明日你不必來我房裏伺候了。”
鍾離佩說罷,拂開了丫鬟的手,徑直一人決絕地走了回去。
丫鬟咬脣有些無措地看了鍾離佩一會,這才下定了決心跟了上去。
入夜。
萬籟俱寂,所有平亂的侍衛屍體都被扔在了亂葬崗裏,風聲呼嘯,地上偶爾有樹影交錯。
此時,一道漆黑色的人影卻是狠狠路過了這些屍體,這種,他停留在了一處草蓆前。
他蹲下了身,用手指撥開了草蓆,露出裏面的人來。
那裏面躺着的少女,正是血死不瞑目的鐘離燦。
“真是廢物,白瞎了我那麼好的東西!”
黑衣人低聲說着,一把將鍾離燦的屍體扛起,轉身離開。
此時,入夜一切都變得安靜了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亂葬崗發生的變故。
此時在鍾離府內。
“小姐,事情已經辦妥了。”花祭夜站在鍾離安牀邊稟告着。
鍾離安半倚在被子裏,有些睏倦地看着手裏的書簡,點頭道:“此時勞你費心了。”
花祭夜道:“能夠爲小姐效力,本就是屬下應盡之事。”
若不是鍾離安當初救了她,不知道她現在和弟弟在哪裏流浪,甚至可以說,她弟弟都還不一定能夠活着。
“對了。”鍾離安想起了一事,道:“你安排點人,注意一下陸安侯府的動靜,一旦有什麼異動,就立刻通知我。”
花祭夜點頭:“是,屬下告退。”
鍾離安點頭,將手裏的書簡放下,拿起了另外一本書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關於修煉仙骨領域的書籍,鍾離安仔細地研究着,當即是調動着渾身的靈力,嘗試着凝結仙骨領域。
一旦她練成仙骨領域,有着極品仙骨的加持,那麼她的實力將會成倍增長!
靈力以一個淺紫色的範圍的趨勢很快地籠罩了下來,鍾離安微微嘗試着控制其中的東西,神念移動之間,只聽得“啵”的一聲輕響,好不容易凝結的仙骨領域頓時破碎了個乾淨。
鍾離安拿着手裏的書冊,有些費解地敲着手指。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就在此時,她感覺到牀微微一重,有一個小小的小正太直接掀開了被子,擠了進來。
這樣的舉動不禁讓鍾離安心頭一顫,當即她低頭看了過去。
但見娃娃已經輕手輕腳地和她進了一個被窩。
娃娃的手掌很熱,那樣的溫度,不禁讓鍾離安覺得似乎渾身一顫。
此時鐘離安根本就沒有穿外裳,而只是穿了一層尤其單薄的裏衣,那樣的裏衣,就連她身上誘人的曲線都顯得是那樣的若隱若現,觸感也是尤其的真實,就好像是直接觸摸到了肌膚上一樣。
鍾離安瞳孔微縮,當即她低頭看了過去,正好和娃娃的眼眸對上。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彷彿的蘊含星辰大海一般,又好像是本來的一潭死水,泛起了無盡的漣漪。
“你……”
鍾離安聲音一哽,娃娃卻是很享受地抱着她的腰:“姐姐,我冷。”
“你身上好溫暖。”
論裝嫩,現在宗政陽漓已經是熟門熟路了,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讓鍾離安不那麼牴觸。
鍾離安被娃娃這樣抱着給蹭得渾身一麻,當即她提着宗政陽漓的脖領子將他給提了起來:“你別鬧了,乖乖回去躺好。”
娃娃頓時就有些委屈了,雖然他的小臉上泛着有些不太正常的紅暈,單身那模樣足夠可憐:“可是姐姐,我想靠着你睡。”
鍾離安黑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是無法再正面直視娃娃了,她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卻又是一時說不出來。
但是她知道,孩子得從小教好,不能去誤導他。
於是鍾離安一本正經地開口:“娃娃,你這樣是不對的。”
“如今,你也是一個大娃娃了,你遲早有一天是要長成男子漢的!”
娃娃沉默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閃過了一絲興味,她倒是有些好奇了,這個女人接下來會繼續說什麼。
“而我們現在要注意的是,男女有別知道嗎?”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最好先嚐試着自己睡覺。”
鍾離安說得一本正經,娃娃卻是不同意了。
他自己睡覺?那可不行,那樣他還怎麼去接觸鍾離安以此來佔她便宜?
於是娃娃一臉無辜地開口:“可是姐姐,我是把你從小睡到大的啊。”
聲音落下,鍾離安的臉色頓時浮上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臥槽,錯了!你不能這樣說!”
“那我應該怎麼樣說?”娃娃的鳳眼裏劃過了一抹笑意。
“咳咳!”鍾離安將心頭的怪異感驅逐,不斷告訴自己這就是一個纔不過六歲的孩子,這纔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啊,你應該說,姐姐是從小將我照顧到大的。”
雖然娃娃這長大的速度,屬實有點駭人。
“哦。”
娃娃黑瞳微轉:“既然是從小到大,我這還沒有長大呢,姐姐怎麼能趕我走?”
鍾離安聲音一哽:“那就更不行了,男女有別,我是不能陪你睡到大的。”
“是嗎?”
娃娃將眼底的一幕興味掩藏:“那姐姐,我們的區別在哪裏?”
說罷,他將目光移到了鍾離安的某處上,好奇寶寶般地歪着腦袋上,一臉純真:“是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