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我的天吶,這鐘離小姐這樣豪氣的嗎?竟然有這麼多東西!”
“這些東西,基本上都可以買下一個小國了吧?!”
“嘖,她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竟然還有黃金也買不到的靈石在裏面啊!”
“看來,這鐘離佩在這三小姐的心底,很是重要啊!”
“而去你們注意到沒有,這鐘離安給的稱呼是‘長姐’而不少太子妃,可見這鐘離安相比鍾離佩的身份,更在意他們之前的親情啊!”
“真沒想到,這殺神也會這般重情義,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拿出來這麼多的東西!”
“啊啊啊,這竟然是真的,你們快看快看吶!”
“……”
無數的聲音接連着響起,隨即衆人就看到,有一支尤其龐大的隊伍,帶着數不勝數的財物珍寶跟在了迎親隊伍身後。
饒是定力驚人的陸雲軒,此時也是被這樣多的嫁妝給驚了!
他回頭看了過去,見得那一箱箱東西都運了過來跟着了隊伍裏,心跳得飛快。
鍾離佩也聽到這些東西,當即心頭激盪不已,她掀開蓋頭,就看到鍾離安坐在皓月閣的樓上,對着她招手微笑。
她看到鍾離安對她的口型說:“長姐,你一定要幸福啊。”
鍾離府的眸子倏然就紅了。
她顫抖着手將轎簾放下,直到鍾離安再看不到她的模樣。
皓月樓內,鍾離安有些悵惘地拿起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目光有些恍惚。
“長姐都出嫁了啊。”她低笑出聲,小聲裏透着微微悵惘:“雖然她嫁人了。”
“可我應該爲長姐感到開心,不是嗎?”
“畢竟,她嫁得了一生所愛。”
只要長姐幸福快樂,這就夠了。
花祭夜的目光落到鍾離安的身上:“小姐,你現在將你的幾乎所有財產都給了你長姐,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蒼龍也是很好奇的。
畢竟在平日裏,鍾離安可是一個財迷,可偏偏這一次,鍾離安竟然將這些東西都拿了出去,甚至是還變賣了不少尤其珍貴的東西,只爲了給鍾離佩一個風風光光無與倫比的婚典。
“怎麼做?”
鍾離安似乎是覺得好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唄。”
“長姐出嫁就這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明白,她是我鍾離安護在心上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小瞧了她去!”
這一日鍾離佩結婚,鍾離安喝了不少的酒。
娃娃在一旁,看鐘離安小臉紅撲撲的,笑得很是開心的模樣,也沒有阻止她。
不過晚上回去的時候,鍾離安卻是醉着瘋了一路。
娃娃黑着臉,將鍾離安帶回了房間。
他將鍾離安放到牀上,方纔要起身去給鍾離安打水洗漱,鍾離安卻是不肯放手。
她緊緊地拽着娃娃的袖子:“小屁孩,你不許走。”
娃娃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轉過了身去看鐘離安,卻是被她一下子也給帶倒在牀上。
鍾離安一個利落的翻身,就將娃娃給壓在了身下。
鍾離安現在的姿勢是將娃娃給跪壓着,她身後,撫摸着娃娃的小臉,調笑出聲。
“小屁孩,你總喜歡讓我親你小嘴,你是不是喜歡我?”
娃娃看着她微紅的小臉,心頭跳得飛快,臉上漸漸地,也浮上了一抹紅暈。
“你老實告訴我……”鍾離安說着說着笑了出來:“你是不是看本小姐長得好看,動春心了?”
只這一句,如野火燎原,娃娃眸子裏浮上了一抹華紫色。
下一秒,他身形驟變,將鍾離安壓在了身下。
她張口還要在嚷嚷幾句,話語聲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冰涼的脣給堵住了。
鍾離安醉醺醺的,她喘了幾口,喘不過氣來,索性兩眼一黑,睡了過去。
正投入的娃娃注意到了鍾離安的狀態,不由得哭笑不得。
“你這女人……”
他悉心地替鍾離安掖好被子,擔心她受涼。
而後,娃娃看着鍾離安呼吸綿長的睡顏,他嘴角微勾:“你是不是很喜歡這樣莊重隆大的婚禮?”
“本尊日後,給你一個更大的,好不好?”
熟睡裏的人哼哼了兩聲,也不知道是夢到什麼好事了,笑彎了眉眼。
見她笑了,宗政陽漓的眼裏不由得也浮上了一抹愉悅。
不想下一秒,鍾離安的呢喃聲接着響起:“美人,你長得可真好看,來給本大爺親一口!”
“這個女人……”
宗政陽漓聽着她這些的胡言亂語,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
次日,鍾離安醒來後的感覺,就是渾身痠痛。
她揉了揉痠痛的脖頸,皺眉起身,卻是發現自己的嘴脣忽然地變得紅腫異常了起來。
“我我我……!”
鍾離安大驚,心頭叫苦不迭:“我昨日這是幹了什麼啊!”
“姐姐昨日好生狂野。”
娃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鍾離安轉眼看過去,但見娃娃平日裏微紅的小嘴,此時竟然有幾分微腫的跡象。
鍾離安當即詫異了:“你這是怎麼了?”
“你嘴被狗啃了?”
看着鍾離安的眼神,娃娃當即點頭:“嗯,被狗啃了。”
鍾離安卻是越想這件事情越不對!
她尷尬地笑笑。
隨後,扶沫進來給她洗漱。
“小姐今日想穿哪身衣服?”
“拿件青色的吧。”鍾離安想了想。
“好。”扶沫笑開:“小姐前段時間日日紅衣,扶沫好久都沒有看到過小姐穿青色的衣衫了。”
鍾離安笑了笑。
隨後,扶沫給鍾離安悉心換好了一襲青色衣衫,梳了個留仙髻,帶上了步搖。
“小姐真是好看。”
扶沫由衷讚歎,似乎,自家小姐穿什麼衣衫,都那樣的合適。
鍾離安卻是看向了扶沫:“扶沫,你可有喜歡的男子?”
提到這個,扶沫羞紅了臉:“男子?沒有。”
她這回答不禁有些慌亂:“扶沫不想嫁人,扶沫只想要一輩子都待在小姐身邊,永遠伺候照顧小姐!”
鍾離安聽得不禁有些好笑:“傻丫頭,哪有女子將來不嫁人的?”
扶沫搖頭:“我就不,小姐在我心裏,可比那些個臭男人好多了。”
見她如此態度堅決,鍾離安也不急了,道:“那是因爲你現在還沒有遇到你喜歡的男子。”
“等將來遇到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聽到這番話,扶沫紅了臉,鍾離安看她臉皮薄,也就不繼續調侃她了。
“小姐,你徒弟尚遊說,想要見你。”花祭夜從院子外走了出來稟告。
“哦?”鍾離安來了幾分興致:“走吧,去看看他。”
說罷,鍾離安帶上娃娃,往流鈺閣而去。
到了流鈺閣門口,花祭夜見鍾離安還是一身女子裝扮,不由得好奇了:“小姐今日,不易容了?”
“易什麼容。”
鍾離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扮:“今日,我就這樣裝扮見他吧。”
“我是女子身這件事情,他遲早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