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當即是一片的喧譁之聲!
鼎爐之身在這個大陸上也是允許的,要是成爲了誰的鼎爐,那就等於是那個人的所有物,甚至是小妾都比不得,只能任由那人採擷。
這道聲音落下,帶着絕對的權威性,但是驚訝程度,不亞於是一顆驚雷,從衆人之中炸開!
宗政陽漓竟然說,鍾離安竟然是他的鼎爐?!
要知道,鍾離安可是之前東宮文琰信誓旦旦說要娶的人啊!
“宗政陽漓,你瘋了嗎?”
鍾離安大怒,掙扎反抗着要從他懷裏出來,可是卻是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那鐵鏈鎖住,根本就掙脫不得。
宗政陽漓冷笑着摁住她,不讓她反抗。
“你……”
東宮文琰看着宗政陽漓,甚至是有些說不出話來,宗政陽漓這舉動,無疑是當衆生生地打了他的臉,讓他的臉是一片青紫綠交加!
“尊主,這不可啊。”
鶴軒掌門當即也站了出來,勸聲道:“您就算是要收她爲鼎爐,也要問問鍾離安的意見纔是。”
雖然他有些看不慣鍾離安,但是現在事關他御靈宗的面子,他不能不護着!
要知道,鼎爐,就意味着絕對的恥辱!沒有人權,沒有自由,那就只是一個發泄慾望的工具而已!
“她的意見,她能有什麼意見?”宗政陽漓冷聲看着懷裏的鐘離安。
鍾離安連臉都給氣紅了:“宗政陽漓,你混蛋,你放開我,老子不願意……唔唔!”
話還沒有說完,宗政陽漓就伸手將鍾離安的嘴給捂住了。
鍾離安氣急了,偏偏她的實力根本就比不過宗政陽漓!
當即,她張口,鋒利的牙齒生生咬向了宗政陽漓的掌心!
“嘶……”宗政陽漓倒吸了一口氣,卻任由鍾離安咬着,目光掃過了殿內衆人:“看到了嗎,她是願意的。”
衆人嘴角抽搐地看着有刺眼的血色從鍾離安的下顎和宗政陽漓的掌心緩緩滴落了下來,宗政陽漓卻好似根本就感受不到一般地,任由鍾離安咬得越發狠絕,手就是不肯鬆開。
“唔……”
鍾離安幾乎是被他給氣紅了眼,有滾燙的淚水和血水滴落而下。
在看到了鍾離安的淚水之後,宗政陽漓立刻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睛不去看她,而是看向了殿內衆人,周身氣息不怒自威!
“所以,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
殿內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臉色精彩至極!
意見他們當然有,還是很大的意見!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們根本就不是這無妄殿主的對手,搞不好,他們還會因此喪命!
“唔唔唔……!”
鍾離安不停地抗議着,用眼睛瞪着宗政陽漓,宗政陽漓卻好像是看不見一般地,只將她給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裏。
宗政陽漓眸色一轉,立刻有一隻渾身散發着恐怖氣息的白凰到了御靈宗的殿門口。白凰一出,衆人就感覺到了從它身上傳來的恐怖氣息,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白凰停在了宗政陽漓面前,伏下了高貴的頭顱。
宗政陽漓當即冷哼一聲,帶着鍾離安離開,兩道紅色翩然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空氣裏。
衆人:“……”
他們差點沒被這無妄殿主一句話給氣暈過去!
新娘子都被帶走成鼎爐了,他們這婚禮還該如何進行下去?!
“不行,你不能帶走她!”
東宮文琰氣急了,他本來是有着十成的把握將鍾離安拿到手。
可現在倒好,這宗政陽漓直接攪局,將他所有的計劃搞得一團糟!
鍾離安是他惦記了這麼久,甚至是不惜用計謀算計的人,可現在倒好了,就在他以爲自己能夠得到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眼看着東宮文琰情緒激動,隱隱有上去送死的傾向,鶴軒掌門當即眼底泛起了寒意,一個手刀將東宮文琰劈暈!
“撲通……!”
東宮文琰跌倒在地上,暈倒了過去。
鶴軒掌門沉着聲音,一字一句道:“這場婚禮,就此結束,誰也不許再提!”
說罷,他黑着臉氣急拂袖離開!
就此一鬧,御靈宗的名聲算是毀了個大半。
另外一邊,鍾離安被宗政陽漓帶到了白凰之上,她看着束縛着自己手的鐵鏈,黑着臉道:“宗政陽漓,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又不是犯人,爲什麼要給她戴上這東西!
宗政陽漓冷笑着看向了鍾離安,雖然在笑,不過眼底卻是一片寒意:“身爲鼎爐,就該有一番鼎爐的樣子。”
“你說什麼?鼎爐?”
鍾離安看着這張和娃娃有六分相似的臉,被這話給氣得不行:“枉我還照顧了你這麼久,你就這樣給我安了這樣一個恥辱的稱呼,你禽獸啊!”
“對,本尊就是禽獸。”宗政陽漓擒住鍾離安的下巴:“從本尊還是很小形態的時候,就對你做了很多禽獸不如的事情,不過,那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你……”
鍾離安被宗政陽漓這番話給氣得不行了,是羞惱的:“你放我回去,我不要做你的鼎爐,我要回去成親!”
這番話一落下,等於是在宗政陽漓的心頭再點了一把火!
“你就這樣惦記着他嗎,爲了他,甚至是不惜在本尊這裏狠狠地捅了一刀,甚至是用本尊給你的刀捅的。”
“現在,本尊帶你走,你竟然還要回去和他成親?”
“我……”鍾離安聲音一啞,帶着鐵鏈的手被宗政陽漓按着,按到他的胸口上。
“鍾離安,你好好聽聽,本尊的心,很痛,它還冒着血。是你,爲了那個男人,毫不猶豫地捅的!”
“不是這樣的。”
鍾離安皺眉,不想讓他誤會這件事情。
“就是這樣的。”
宗政陽漓眼底浮上了華紫色:“本尊的離開,你一定是高興極了吧?所以,你纔會高高興興地和他去買嫁衣,再高高興興地嫁給他,是嗎?”
鍾離安想要反駁,喉嚨卻是一啞。
的確,以宗政陽漓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的確是這樣的,她就算是有口也是解釋不清楚的!